桌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份報紙,就在蠟燭下方。
所有人的視線又被莫珍珍的話所吸引落到了桌子上。
最先作出反應的是中年女人,她一個大步到了桌子前,搶走了那張報紙!
這張報紙被疊得四四方方的,最上面是一篇大篇幅的報道。
上面用彩色印刷了大量的美女的照片,盤點了一個叫蘇慶懷的富豪的風流史。
這些美女都美得很有特色且數量眾多,擺在一起盤點時完全能用爭奇鬥豔來形容,越發襯托出了蘇慶懷的豔福不淺,讓男人羨慕。
在文章的最後,才一筆帶過了蘇慶懷與莫女士離婚後再婚富家千金,商業聯姻的訊息。
中年女人只隨便掃了一眼報紙上印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照片,隨後展開報紙細細閱讀上面的資訊。
只是還沒等中年女人找到有用資訊呢,報紙便被衝過來的中年男人一把搶了過來,隨後大致地掃了一眼,視線刻意地停留在了角落的那個小方塊上。
中年女人被搶了報紙心中不愉,手悄悄地握上了被她收進圍裙前兜裡的尖刀,落在中年男人身上的視線越發冰冷了。
就在這時,中年男人忽然指著報紙有些激動地說。
“找到了,找到殺人兇手和被害者的資訊了!”
中年男人的話再次吸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中年女人離他最近,伸長脖子過來看。
男大學生也湊近了過來,唯獨莫珍珍站在了遠處。
中年男人像是為了更凸顯出那個資訊,把報紙折了又折,徹底掩蓋了那些花花綠綠的彩色圖片,最後只露出有著密密麻麻文字的那一面,指著最下面那一欄報道給倆人看。
“你們看,現在的小孩子真可怕,年紀小小居然學會了排擠別人,欺負別人致死,大人也不管管,逼著一個好好的孩子跳了樓。這孩子的爹媽日後要怎麼活?簡直造孽啊。”
等仔細看完這篇報道後,中年女人的眼中爆發出了濃重的恨意,甚至隱約還有一層瘋狂之色。
中年男人看見了,眼中閃過了一抹稍縱即逝得精光,等看到同樣湊過來看的男孩時,他顯得更熱情了些,側了側身體,讓男大學生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你看看,現在的孩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死者肯定是這個女孩子,這裡就她一個死者報道!”
男大學生在中年男人的指點下僵硬地看完了這篇報道,緩緩地推了推眼鏡,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中年男人在說這話的時候,餘光一直注視著男大學生。
中年男人本身便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男大學生的不對勁他當然看出來了。
沒想到還有一個意外收穫!
他剛想乘勝追擊再說兩句,卻聽身後響起了一道悅耳的女聲。
“能給我也看看嗎?”
中年男人和大學生下意識地回過頭,一身病號服的莫珍珍正站在他們的身後。
她看起來好似有些害怕,卻極力地忍耐著,嘴邊帶著的笑讓她看起來就像是那在狂風中努力盛開的牡丹花。
看她這副做作的模樣,中年男人的臉上飛快閃過一抹嘲笑和鄙夷,隨後迅速恢復自然,笑眯眯地把手中的報紙遞了出去。
“給給給,你也看看,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是個東西,裝模作樣的,仗著人多欺負人,還把人欺負死了……”中年男人故意多說了句‘裝模作樣’,也不知道是在說報紙上報道的那些人,還是在說一副弱不禁風模樣的莫珍珍。
莫珍珍接過報紙,微笑著與中年男人道了聲謝,好似沒聽出中年男人的指桑罵槐,神情自然。
正當她的視線落在那報道上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大學生推了推黑框眼鏡,盯著莫珍珍的臉忽然問了個問題。
“你也覺得她的同學有罪嗎?”
用餘光盯著男大學生的中年男人聽了這話皺起眉,反應有些大的拔高聲音說。
“你什麼意思?逼死人了都,難道那些人還能沒錯?我看他們就是一群惡魔,死的為什麼不是他們!他們就是殺人兇手!”中年人突然刻薄了起來,那大學生卻一動沒動,表情漠然。
只是執著地看著莫珍珍,偏執地在等莫珍珍的答案。
莫珍珍用餘光看見了,同時她也看到了倆人背後中年女人那越來越陰鷙瘋狂的神色,因此她垂下眉眼,語氣痛惜。
“年紀這麼小就這麼走了,這讓她的父母怎麼辦?尤其是她的母親,把女兒養到這麼大,付出了數不清的時間和愛,她的母親肯定非常地難過。她還是個孩子,她還那麼年輕,她還有大把的年華……”
莫珍珍的話刺激的中年女人眼中瘋狂之色大盛,同時也刺激到了男大學生。
畢竟還是慕愛的年紀,莫珍珍又是熒幕女神,他也看過她不少作品,曾經她也是他幻想的物件。
自己有好感的女神如此說,男大學生極力偽裝的平靜再也維持不下去了,他的表情變得猙獰!
“夠了!你知道什麼!別人都能相處和睦,為什麼就她那麼不合群?自己做不到合群,沒辦法融入集體,就各種擺臉色搞陰鬱,最後弄得大家都不理她了,又說大家冷暴力她。明明大傢什麼都沒做,卻因為她要被訓斥。都讓我們要和她友好相處,她的家長也來鬧,所有人都說我們是壞人,但是我們憑什麼要去熱臉貼她的冷屁股?我們憑什麼要去忍受她的陰沉她的怪異!”
男大學生到最後情緒徹底失控,他像是個受害者一般的崩潰嘶吼,中年男人第一時間上前兩步擋在了莫珍珍和男大學生中間,同時也把男大學生的後背讓給了中年女人。
他抹著不存在的汗,像是十分害怕的樣子,護著莫珍珍這個柔弱的病美人後退。
“你,原來你就是殺人兇手!你夥同別人害死了別人難道還有理了?!你說不準還是主謀,都是因為你犯了錯,這才連累我們也被抓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