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姜秋澄更是一臉懵,看著自己的手掌愣了好一會。
這突如其來的力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姜秋澄再迅速回憶了一下系統傳輸的世界背景,發現並沒有這方面的訊息啊。
只獲得粗略故事梗概的她,對這陌生的術法一竅不通。
在她愣神的間隙,徐圭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頭扎進了牆角的荷花水缸裡。
由於動作幅度太大,將漂浮在表面的浮萍都擠了出來。
“咕嚕嚕——”
水從四面八方湧來,將他的腦袋包裹住,逸出的空氣在水中化為氣泡。
徐圭好一陣揉搓才勉強消了眼眶裡的熱意,從那可怕的刺痛中緩解了過來。
雖然暫時好了一些,但他的眼球仍然是通紅一片,看著頗為瘮人。
徐圭先將身子倚靠在水缸邊,喘了兩口粗氣。
而後哆嗦著聲音,指著姜秋澄說道。
“你……你也是土系靈力?”
面對徐圭紅著眼的質問,對現狀一知半解的姜秋澄只好先選擇了沉默。
見姜秋澄不搭理自己,徐圭不甘心的繼續追問道。
“你說話啊?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我辛勤修煉多年,竟然抵不上你的一掌!”
“這不可能!你一定是用了什麼邪術!”
聽到徐圭這樣說,周圍人的面色變得更加驚疑不定起來。
雖說徐圭只是個外門弟子,並未獲得過什麼長老的核心傳承。
但因為自己體型和屬性精純的原因,在外門弟子中也算佔據了一席之地。
要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姜秋澄從外觀上看,不過是個沒長開的孩子。
徐圭不論是外在體型,還是修煉時間,肯定都要強於姜秋澄的。
在這樣大的差距下,姜秋澄竟然只用一掌就將徐圭給擊退了,實在是有些恐怖了。
不同屬性或許還有天然的制約因素,同屬性競技的輸贏,便是真正的實力對抗了。
如果徐圭說的不是假話的話……姜秋澄已經對他造成了降維打擊。
無數道目光如舞臺上的聚光燈一般,都朝著姜秋澄所在的方位看去,希望可以從她口中得到有效的資訊。
察覺到有人在觀察自己,姜秋澄閃爍著眼神,按捺下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裡,繼續待下去,保不齊還會出什麼么蛾子。
下一次的她,不知道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姜秋澄有些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努力將飄忽的眼神朝一個方向聚焦。
不管身上有沒有真本事,先把這姿態給拿捏了。
這世道向來是強者為尊,只有她展現出令人忌憚的力量,才可以獲得相應的尊重。
眼下是個機會,就算是假的,也得裝腔作勢一會。
反正她從頭到尾也沒說過什麼誤導性的話,就算後面有什麼,也不能賴到她頭上!
本想一個帥氣起身,再大踏步離開,沒想到起身後,擦傷的膝蓋痛得不行。
姜秋澄控制住自己想要齜牙咧嘴的衝動,沒搭理徐圭,只從鼻腔內發出了一聲冷哼。
而後便挺直了脊背,在眾目睽睽之下,淡然離開。
她走過的地方,其餘的弟子都不自覺地後退,為她騰出一條空道。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大家才把目光給收了回來。
原本安靜的環境也瞬間嘈雜了起來,議論聲不絕於耳。
“那她先前是什麼情況?扮豬吃虎嗎?”
“她這麼一個半大點的孩子,都有這心思了?不能夠吧?”
“誰曉得呢,這麼看來她能被宗主給單獨帶回來,還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往後還是注意些,別去招惹她,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我說徐圭也真是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呢,這下是真的栽了。”
“嘖,他們的恩怨不關我們的事情,都散了吧。”
“說的也是,散了吧!”
……
在走廊盡頭拐彎後,姜秋澄越走越快。
到了僻靜的小路上,乾脆直接跑了起來,將這些猜忌和顧慮的聲音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吱呀——”
房門被開啟後,又迅速地合上了。
姜秋澄坐到桌案旁,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咕嚕嚕幾口就嚥下了肚。
微涼的茶水順著喉管一路下沿,在某種程度上撫平了她心中的焦躁。
心情平復後,姜秋澄開始覆盤方才發生的事情。
徐圭說自己使用的是土系靈力,莫非這個世界的靈力是按金木水火土五行分佈的?
可是自己分明都還沒開始修煉啊?
姜秋澄一邊想著,一邊試探性地朝外頭打了一掌。
別說靈力了,連掌風都微弱得可憐。
嗯?沒效果。
雖說這結果在姜秋澄的意料之內,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姜秋澄調整好思緒,再度回顧了一遍當初的場景,忽然靈光一現,從椅子上躍了起來。
“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她就蹲了下來,用手觸控地面,認真感受。
等了好一會,快放棄的時候,才隱約窺見一抹淡黃色的靈力在指尖浮動。
姜秋澄皺著眉頭看著那忽閃忽現的靈力,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看來方才真的是意外情況,是在極端的情況下激發了身體潛能,才將徐圭給擊退的。
要是尋常的情況下,壓根無法施展出那樣的威力。
雖然她順著原有的故事線來到了天玄宗,但是至今日起,這故事線就開始改變了。
往後除了重要的時間節點外,剩下的事情都要靠她自己來摸索了。
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快些開始修煉,儘量早日強大起來,不然還是逃脫不了受制於人的命運。
好在姜秋澄天性樂觀,只灰心了片刻,再度打起了精神。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找上門來……”
姜秋澄盯著緊閉的門扉,自顧自地嘟囔著。
今日鬧出了這樣大的動靜,還不知道外頭又該怎麼傳了。
上面負責管理的長老們要是知道了,恐怕也沒那麼輕鬆的放過自己。
姜秋澄脫了鞋子,盤起腿坐在了床榻上,默默留意著門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