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祖宗的丹藥，也不全是吃死人那種...”
周涵幽幽說道，似乎想要多解釋兩句，舉例說明一下，但...
似乎還真沒什麼例子可以說。
一時間，尬住了。
“這樣吧，那群老犢子的龍虎丹還不錯，來兩斤？”
孟婆看起來十分無奈，就像是你們道門確實沒啥好東西了，我也是看在你們的面子上，隨便收點東西應付一下那種。
“...”
“前輩，兩斤？”
“老祖宗們要是知道了，會和我拼命的。”
“最多一顆。”
周涵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
“三顆。”
“再少這事兒免談。”
“而且這喪葬費要提前支付，無論小茅死不死。”
孟婆同樣堅定。
“兩顆...”
周涵猶豫了許久，最終才說出這個數字。
“成交。”
孟婆笑眯眯的點頭，應了下來。
突然間她覺得，似乎沒事兒學學王燁的作風，也不錯啊...
至少這種感覺，挺爽。
...
茅永安就這麼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兩位大佬就這麼一人一句，說著自己半懂不懂的話。
然後...
自己似乎就這麼被賣掉了？
不過看起來，自己似乎還是挺值錢的嘛！
一時間，他竟然說不出自己是開心還是難過。
就這樣...
再這種糾結的狀態中，呂洞賓直接拖著茅永安離開了七號雜貨鋪。
甚至連和孟婆打招呼的興趣都沒有。
“就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咯。”
孟婆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聲音不小，至少呂洞賓能清晰的聽到。
他的身體一僵，離去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就連拽著茅永安的手都用力了些許，導致茅永安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
周涵對此有些無奈，輕輕嘆息：“叨擾前輩了，龍虎丹過幾日我會送來，晚輩先告退了。”
說著，周涵這才離去。
……
“這孩子，終於到了改命格的時候咯。”
“我那些肉可貴著呢。”
“這個價格可一點都不虧。”
周涵走後，孟婆自言自語般的說了一句，隨後重新回到了搖椅上，重新閉目養神。
只不過少了茅永安後，這窄小的雜貨鋪內，多了一絲孤寂。
……
在將鬼氣完全轉換之後，王燁身上那條青色的線都變的濃郁了些許，不過這也能看出，到了鬼王級後，想要再向前一步究竟是多麼困難。
足足鬼將巔峰期的鬼氣，轉化過後，也不過提升了些許而已。
不過就算如此，也比在郵局內閉關打坐，要來的快上許多了，就是不知道，三次永夜時，自己有沒有機會來多吸收點鬼氣，提升一下實力。
按照他的猜想，三次永夜絕對不是盡頭。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次永夜真正引發的，一是所有鬼物實力再次增強。
然後各個勢力的人會大面積甦醒。
但絕不是全部。
應該也就是一半左右。
等第四次永夜，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可現在他連自己記憶中，那所謂的第三次永夜，日期十分準確都不敢確定，至於四次永夜，那更是屬於未知。
但按照現在這個節奏算，絕對不會太過於遙遠。
所以...
時間不多了。
人族也好，王燁也罷，完全不可能把寶全部壓在地府身上。
充其量是合作伙伴而已。
至少地府的目地，不過是輪迴而已，但天庭和靈山，他們一貫的作風，就是絕戶。
甚至按照佛國所說...
如果人死後靈魂都被他們吸納，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鬼。
可能人出生之後會渾渾噩噩，像個傻子一樣，但至少還能活著。
嗯，很正確的邏輯。
此時他身後的青銅門已經逐漸變淡，最終消失不見，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次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永遠不會有明確的座標，隨機傳送。
這可能也是地府對天庭以及靈山的防備吧。
隨著青銅門的離去，周圍的鬼氣變的稀薄，再次恢復了之前的狀態。
這些鬼在沒有了鬼氣的吸引之後，緩緩散去。
而王燁同樣發現了一種奇妙的現象。
原本自己在經歷過所謂的功德池洗禮後，自身就已經能夠隨時散發出佛光，頂著一顆光頭，那他就是最存粹的和尚。
至於現在，他的身體又被鬼氣沖刷了一遍。
或者說除了大腦深處，全部都已經鬼化過了...
所以...
他現在...
隨時能夠控制自己體內的能量再次轉化為鬼氣，讓自己變的和鬼一樣...
也就是說，他體內就像是安裝了一個融合器。
什麼東西到他的體內，都會來者不拒，融合成獨屬於他的能量。
但同時又擁有一個分離器。
還能將能量重新分化出來...
就像是說...可以把雞，豬扔進去，變成一根火腿腸。
把火腿腸扔進去，又能出現一隻雞，和一頭豬。
這樣，自己以後偽裝，搞點小動作之類的，可能會更加便捷。
要不自己還是頂著光頭吧...
經過一段時間之後，自己現在頭頂已經又一次長出發茬了...
沒頭髮的，不一定是和尚。
但和尚，一定是光頭。
這也比較方便自己偽裝，不然哪天又要冒充佛子的時候，臨時剃頭也來不及啊。
想著，王燁咬了咬牙，內心變的堅定。
拿出剁骨刀，在自己的頭頂輕輕颳著。
很快，一顆鋥亮的大光頭再次出現在這荒土之上。
王燁輕輕的搓了搓，光滑，細膩。
是這個感覺！
沒想到自己的手法還是十分嫻熟的。
謹慎起見，為了防備突然遇見佛國的大佬，他在身上穿了一件僧袍，隨後又掏了一件普通的外衣。
如此一來的話...
如果真的需要變身，自己只需要將外面的衣服直接爆掉就可以了。
方便多了！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隨便挑了一個方向離去。
只不過這次他沒有再用別人的臉了，經過幾次之後，他恍然發現，自己的臉氣運似乎才是最好的。
那些傢伙...
還不如自己來的討喜。
尤其是彌勒。
幾天內連死兩次，說他的臉招財，那都是放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