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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酒囊飯桶

這日子沒法過了。

當鱂魚乾……啊不,姜玉結束了世界六的折返之旅,又在自己的個人空間裡‘蹉跎’了很長很長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他終於找到理由和藉口擺脫了那群女人,然後獲得了一時的寧靜。

太可怕了。

太恐怖了。

雖說過去的債總歸需要償還,但重演戰國舊事,實在是過於痛苦了一些。

畢竟戰國時期可是有整整兩百五十四年。秦滅六國,可是要奮六世之餘烈。

但總之……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去想。

姜玉坐在了主神光球下的會議桌旁——他在此刻對自己會議席位的喜愛,遠勝於那個已經不能夠給他半點安心感的個人空間。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那些功成名就,或者說沒有什麼生活壓力的男士總是喜歡在外面準備一個不和家人往來的秘密基地,因為他現在也迫切地需要一個這樣的區域。

——好想打遊戲……

想法很好,但是很可惜這個時代已經沒有能夠讓他遊玩的遊戲。電子螢幕的重新整理在他的視線中早就淪落為可悲的逐幀播放,而那些精巧的設計,劇情,他只要隨便瞟一眼,則就連其內在的原始碼都能夠有效地看清。

已經……回不去了。

但是,自己手中,倒也並非完全沒有能夠用來打發時間,排解鬱悶的物品。

——流星之槍。

昆古尼爾出現在了姜玉手上,他將它安置在自己的雙膝上方。光化的槍身在被天規包裹的時候便也些許地斂去威光,顯露出內在那華麗而充斥著幾何美學的真實槍體——數以百億計的符文結構在他的視線掃過時無聲地在槍體表側顯現,而這甚至只是這柄聖器最為表側的一層構造。

天之槍,奧丁的槍。

它源自納尼亞傳奇世界觀內的聖人寶藏——它的所有權在轉移的時候,天庭還未進行覆蓋整個多元的源世界線干涉,調整。換而言之,這柄槍上所攜帶的天庭汙染應當最低。

——本來就是最低。

姜玉無聲地垂下眼簾。先知先覺的身份雖然越來越不好用了,但他至少還知道伏羲就是負面多元宇宙的奧丁而正面多元的奧丁就是一個送槍工具人——而這兩貨現在大概都是比較徹底的死人,那麼汙染這種玩意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北歐系在無限世界觀中向來就是最為安全的系。當然,安全,自然也就意味著上限比較低。

但就算是再低的上限,聖器也依舊是聖器。這柄昆古尼爾在姜玉的手中能夠越階位弒殺四高已然是不爭的事實,而若是他能夠再強一些,或許就連臨聖,乃至於比較弱小的聖人,都有可能依賴這件聖器予以擊敗,甚至封印。

——不過該走的流程依舊不可省略。

手指按在槍身上端,黯金的心靈之光逐漸注入槍的內裡。無數的符文微微閃爍然後釋放出有規律的秩序光暈,這柄聖器並未拒絕他的力量,因為他已然具備揮動它的神軀神力。

但這並不夠——槍內可能存在的隱患需要排除,槍身的最高許可權也必須轉移。這種最低檔次也是上位靈寶的聖器內在必然棲息著器物之靈,就算不能夠有效的支配它,至少也要和它打好關係。

煉化——姜玉的腦海中,轉過這麼一個仙俠用語。

他的意志隨著心靈之光的注入而沉降,越過那些精巧細密的符文結構,逐漸接觸昆古尼爾的內在領域。

符文在他的眼前重組。

符文在他的視野中宛若魚群一般穿行。

昆古尼爾的內在領域便是符文的海洋,而當它們相互組合拼接,便構成了世界的秩序。

槍的秩序,奧丁的秩序,北歐的秩序。

一座宏偉的金色宮廷在姜玉的眼前立起。無數強壯的勇士在喧鬧的盛宴中大口喝酒吃肉,發出吵鬧的聲音。而吃飽喝足的戰士便在金宮中央大吼著互相角力,兵器的碰撞和摔打的聲音永不止息。

格拉茲海姆,金宮。

英靈殿——瓦爾哈拉。

魁梧的戰士大笑著向來訪者發出邀請。

“來!”它們等待著挑戰者的入席。

姜玉隨即前進。

若是在往常,他會很不耐煩地直接用天規覆蓋這裡的一切。用自己最為擅長的強制共鳴方式破解昆古尼爾的許可權核心——他對此很有把握,因為煉化一件聖器的過程本就無關緊要,關鍵從來就只在於最終的結局。

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或許有消遣一番的興趣。

貨真價實的打架總比回個人空間裡去面對那永無休止的戰鬥要好。而且,大吃大喝一番,也別有一番樂趣。

那就來!

他走到第一張餐桌邊上。將整隻烤的金黃冒油的肥豬直接提起。即便是符文結構,神豬沙赫利姆尼爾的肉質也足夠香氣撲鼻。他咬下的每一口都伴隨著鮮美的汁液在齒縫間迸射,但他收束住了它們,哪怕一口便吃下一整隻腿,也沒有一滴油脂落在地裡。

最強的英靈戰士能夠一次吃下十頭豬。但是姜玉能夠吃下一千頭。之所以是一百頭是因為英靈殿的一餐就只有一千頭,再多,廚師就將忙碌不贏。

飯量最大的戰士在他面前癱倒在地,連飽嗝都打不出只能夠瞪著眼睛。而其它的戰士則用力拍打著餐桌,發出整齊誇耀聲音。

“了不起!了不起!你是這裡最大的飯桶!”

誇讚的內容實在是有些微妙,但姜玉有著入鄉隨俗的臉皮。他越過那些被他放倒的次級飯桶,眼前則是堆積成山的橡木桶,甘洌的蜜酒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姜玉不喜歡喝酒——他也沒有喝酒的習慣。

神豬的肉在他腹中化作崩散的符文結構融入他的身軀。而他並不畏懼從未碰觸過的挑戰。

一桶酒一飲而盡。

“一桶!”戰士們大喊著,迎接挑戰者的猛士同樣將一整桶符文蜜酒倒進嘴裡。

五桶酒一飲而盡。

“一個!”捍衛擂臺的猛士在第四桶時發出暈暈乎乎的聲音,他打了個酒嗝,然後昏睡在地。

新的守擂人站了出來,然後又在四五桶後翻倒在地。一個之後是另一個,並伴隨著越來越響亮的歡呼起鬨的聲音。

姜玉喝了一千桶,他感覺有些暈乎乎,但又很快恢復了鎮定。符文蜜酒的確給他帶來了一點新奇的體驗,他感覺自己的指尖有些酥麻,但這份異樣很快便模糊不清。

數百個醉漢倒在他面前,而酒桶的小山已然散落在地。英靈戰士們用力地拍打著堅固的酒桶,發出和先前相似的誇讚聲音。

“了不起!了不起!你是這裡最大的酒囊!”

被這樣誇讚還真是讓人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但姜玉注意到金宮的中央已然騰出了大片的空地。他並不是不知道北歐神話的試煉流程。於是他便走向空地中央,將雙拳猛地揚起。

“來!”他說!

一個強壯的英靈戰士大吼著向他衝來,然後被他一拳放倒在地。

兩個戰士從不同的角度向他撲襲,一個被他一腳踹飛,另一個被他提著脖頸砸進地裡。

四個戰士配合默契地一擁而上,而當他們全都被擊倒之後,便是以等比數列不斷上升的浩大人群。

他們的動作迅疾。

他們的技藝精湛。

他們的體質隨著數量的提升而提升,他們之中的強大者甚至能夠和姜玉短暫的角力。

肘擊,肩撞,擒抱,摔打。

蹬腿,頭槌,披掛,角力。

戰鬥的方式各種各樣,伴隨著各種精巧準狠的技藝。但無論他們有多麼努力,他們最終依舊全數被姜玉打倒在地。

一場勝利。

很多場勝利。

當視野所及再也沒有第二個站起的人時,姜玉也忍不住輕輕地喘了口氣。

熱血些許地沸騰了。作為熱身,這場戰鬥的質量還算可以。

那麼,接下來,便應當是重頭戲。

他看見被打倒的戰士們舉起盾牌。

他看見他們用武器在盾牌上用力敲擊——先前的戰鬥從頭到腳都只是徒手格鬥,而在此刻的敲擊聲浪之中,迴盪著一個整齊的聲音。

“瓦爾基里!瓦爾基里!”

“裁定冠軍的瓦爾基里!”

英靈戰士們的形體在呼喚聲中化作符文的光暈——它們像是河流入海一般,彙集在姜玉身上化作金碧輝煌的鎧甲和武器。

它們的解離伴隨著最後的挑戰降臨。

那是一個出現在金宮王座之側的,身負光翼,頭戴金色翼盔的纖細女性。

而姜玉認得那具身軀。

“大西洲的琉璃。”他說:“你曾經支配過那具身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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