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許振邦驚訝地喊了一聲,起身將許冰倩護在身後。
“如果按你的用法,不出十天,許小姐一定會命喪黃泉的。”
楚凌霄掃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許冰倩,平靜地說道。
“你在胡說什麼?”
陳青禾的臉色暗沉下來,語氣冰冷,說道:“老夫治病還需要你個毛頭小子教不成?”
楚凌霄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問道:“你這續命金針,誰教給你的?”
聞言,陳青禾冷哼一聲,滿臉驕傲。
“自然是那蓬萊仙山五仙女親自傳授於我。”
“這續命金針,哪怕是瀕死之人,行針後也可以讓其活十天半月,雖然無法根治病症,但卻能夠從閻王手中搶人。”
“此等逆天之法,也只有像是五仙女那般曠世奇才,方能研究出來。”
楚凌霄聽後一撅嘴,不鹹不淡地說道。
“這續命金針,是我創造的。”
“五師姐學的時候有些偷懶,可沒學精。”
此話一出,整個房廳瞬間寂靜無比。
“噹噹噹。”
沒等其他人反應,一連串的金屬碰撞聲傳開。
眼瞅著,楚凌霄蹲了下來,在面前鋪開一排銀針。
雖說是銀針,但這排銀針的針身卻都被精雕細琢,一個個形態怪異的鬼神藏匿其中。
而更令人震驚的是,這驚駭世俗的銀針,竟然有十三根。
“這是......!!!”
在場的其他人或許不認識,但陳青禾卻一眼認出了此物。
“鬼神十三針!”
“你到底是!?”
陳青禾驚訝地抬起頭,發問道。
“我叫楚凌霄,來自蓬萊仙山,順帶一提,孫若薇是我的五師姐。”
陳青禾聽後有些不淡定了,開口反駁道:“怎麼可能!蓬萊仙山中七位盛名弟子皆是有名有姓,我從未聽說過楚凌霄這個名字。”
“你太礙眼了。”
楚凌霄搖了搖頭,手指一抬,一根銀針拔地而起,繞過陳青禾直刺入許冰倩的體內。
“冰倩!”
看到此景,趙蘭嚇了一跳,許振邦更是心頭一驚,想要上前拔針。
“許先生,先別!”
沒想到出手阻攔的不是他人,而是陳青禾,此時他心頭微震。
他好歹也是一介神醫,這個手法是好是壞他還不至於看不出來。
楚凌霄趁機一個箭步來到了許冰倩的身邊,此刻許冰倩的身上已經恢復了些許血色,整個人的神態都是好上一些。
“林蒼生,清場吧。”
楚凌霄此刻的聲音宛若空靈,周身飄動著氣旋,根根銀針宛若鬼神般浮游在空中。
以仙道行醫,豈是凡人能見?
“林蒼生?戰神殿殿主!”
許振邦先是反應過來,回頭看了看從進來就一言不發的林蒼生。
雙目相對,一股壓迫感油然而生,林蒼生只是笑笑,而後讓開了身形,意思一目瞭然。
許振邦只得點點頭,拉著趙蘭趕忙離開。
“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趙蘭捏緊拳頭,眼含清淚地被許振邦拽著走出房廳。
此時陳青禾雙眼佈滿血絲,想要將現在發生的每一刻都記下來,但林蒼生卻已經拉住了他的手。
陳青禾露出渴望的眼神看向林蒼生,但得到的卻是搖頭。
林蒼生也想要在這裡觀摩,但既然楚凌霄已經開口,那他也不得不從。
至此,房廳之內只剩楚凌霄和許冰倩二人。
“你......”
因為方才的銀針,冰倩已經從昏迷中甦醒,不過此時還有一些虛弱。
“鬼神十三針的確能夠幫你續命,但倘若不配合太來佛極手,是沒辦法做到藥到病除的。”
“許小姐,這是救命之法,還望不要誤會。”
楚凌霄話音剛落,手法便動。
根根針落,精準的找到穴門,將其刺入,帶動血液流轉。
其手指也在許冰倩的身上快若游龍,仿若十八尊大佛親臨世間為其揉按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啊......”
許冰倩顯然沒有什麼準備,驚叫了一聲。
她本該是白皙的臉蛋上染出陣陣桃紅,或許是血色的回流,亦或者是......
望著許冰倩,楚凌霄心頭一緊。
這個女人,真是個妖精。
他的七位師姐無一不是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胚子,師孃蘇清舞更是天生媚骨,含羞帶媚。
而見這眼前的許冰倩,即便患病,她依然容光煥發,閉月羞花之貌未有半分損耗。
聲音更是宛若清鈴,叮噹響徹心畔,令人心生瘙癢。
就在剎那間,她忽然震顫身體,吐出一口黑血。
“許小姐。”
楚凌霄平復下來,不再動手,任由她吐淨黑血。
見著她逐漸恢復過來,楚凌霄露出微笑,上前將她攙扶坐起。
只是未曾察覺之間,楚凌霄的眼神中閃露出寒芒。
好生惡毒!
“別,別碰我!”
許冰倩的體力恢復了些許,忽然推開楚凌霄,單手握緊床單,有些微紅的臉頰與楚凌霄的雙眸錯開,撇過頭去。
她好歹也是一名奇女子,作為許家的小姐,更是早早登臺處理商事,即便身體抱恙,也努力著做好本分之事,如此優秀的人,一般男子哪裡有資格碰她,連見她一面都是奢望。
可這個傢伙今日卻偏偏把自己摸了個遍!
“我已經說過了,此乃唯一解法,我......”
“那又如何!”
許冰倩驕橫地打斷了楚凌霄的話。
“我先說好!那是父親所定下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許冰倩忽然奇怪的發言讓楚凌霄愣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定了什麼?”
“啊?”
見到楚凌霄一無所知,許冰倩也是一愣,而後自言自語道:“就是那個,父親說的那個......如果誰能夠把我治好了,就將我許配給誰的那個.......”
“哦,我不是為了這個。”
“我只是想要打聽一些訊息......”
許冰倩聽到這裡,就已經感覺到自己是不是幻聽了,楚凌霄既然這麼說,那自然是聽到了她的竊竊私語,可他說了什麼?
我!不!是!為!了!這!個!
什麼意思?
她何許人也,想要娶她的人從這裡排到法國,而眼前這個傢伙竟然如此平靜的說他不在乎這個?
“你,你給我聽好了!”
許冰倩氣悶紅了臉。
“本小姐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你既然已經將本小姐的病完全治好了,本小姐就一定會信守承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