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舒了一口氣,董相國能這麼說就證明這事兒算是過了。
不管他給不給錢,至少他們二人在這裡都不會有危險。
“罷了,你這個東極國幾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都開口了,五十萬就五十萬,給你們便是了。”
董相國和夏河討要剛剛的條子,重新寫了一張交給他。
夏河拿著條子不勝感激,甚至有些惶恐。
這可是五十萬金啊。
就算董相國從當上相國算起,也不可能有如此積蓄。
能拿出這麼多錢,變相的說明了他肯定是不乾淨的。
只不過這個話夏河現在肯定是不能說的。
董相國看著二人道:“如此一來,你十方城應該能夠得到修繕和維護了吧?百姓們也該活得下去了?”
“許央,你可滿意?”
許央笑了一下,也沒說滿意,也沒說不滿意。
他沒有理會董相國,反而對夏河道:“夏大人,我們走吧。”
夏河立即給董相國行禮,躬身後退,給足了董相國面子。
董相國微笑著目送二人離去。
“相國……這許央……”
“不著急動手,等他們離開了皇城再說!”
……
夏河拿著條子找到了相國府的管家,管家讓他稍等,隨後便命人抬了五個大箱子擺在夏河面前。
“夏大人,這些都是你要的東西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帶走吧。”
許央一揮手把東西都收了起來,夏河也沒說什麼二人出了相國府夏河才開口道:“許央,你可是把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啊!”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麼!那可是董相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真的要殺了你我又該如何?”
“要了個十萬該滿足了……”
許央聳肩道:“夏大人,我當然怕,所以為了防止他報復我們,我們走吧?”
“對,趕緊走,回了守獄司,總比在這裡安全。”
夏河點點頭就往回走,但許央卻向著前面走去。
“夏大人,你走錯了,我們該往這邊!”
許央指著前方富麗堂皇的皇宮笑了一下。
夏河一愣:“去皇宮!?”
“是,這些錢足夠當證據了。”
許央大步向前,夏河趕緊跟上,錢在許央手上他不跟著也不行。
跟上許央後夏河立即道:“許央,你瘋了,你以為這幾十萬金就能扳倒董相國?”
“董相國在位這麼久,朝中有多少重臣是他的擁躉,就算他真的貪汙受賄,上面能不知道?”
“如果上面知道,為什麼不動他?”
“平常時候你如此聰明,怎麼現在這麼糊塗啊。”
許央卻不聽這些,悶頭趕路,直到了皇宮大門前被侍衛攔住這才停下。
“夏大人,我有我的辦法,你相信我就是了。”
“如果今日我不去找他麻煩,你以為我能活著走出這皇城?”
許央搖頭道:“十萬金一個相國或許拿得出來,但五十萬金是萬萬拿不出來的。”
“當然,這五十萬金也不是我的殺手鐧,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夏河楞了一下亮出腰牌給護衛看了一眼然後告知護衛此行的目的,護衛就放二人進去了。
“你是說左近左大人?”夏河也知道許央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董相國明顯楞了一下。
可他以為許央也只是詐董相國而已,手上不可能有什麼左近左大人的證據。
甚至在此之前許央都不認識什麼左近左大人的!
“你根本都不認識左近,你手中能有他什麼黑料,許央此事我看就算了吧,到了六皇子面前別亂說。”
“現在他只是六皇子,連皇帝都不是,如果沒有夏邱二人的支援,他什麼也不是。”
“更加別說能鬥得過董相國了。”
許央沒聽夏河的囉嗦,一路上走過石階來到六皇子辦公的御書房,透過太監傳話見到了六皇子。
六皇子第一時間看見的自然是夏河,然後才是許央。
稍加思索,六皇子便開口道:“夏愛卿來皇城為的是十方城的事情吧。”
“此事兒二位前輩和我說了,守獄司兢兢業業,此次又是為了皇城受災,理應,你們要人給人,要錢給錢。”
“可現在的國庫確實空虛,但物資方面夏大人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緊急調運去你十方城了,修繕大半個十方城不成問題。”
夏河剛來,六皇子便把安排說給他聽,也算是安慰夏河,表明他的態度。
他是一碗水端平的,你守獄司受了災,十方城毀了,我肯定想辦法給你弄點東西過去。
“謝過六皇子,只是此次我來……”
“此事夏大人不清楚。”許央開口道:“這次我們來是為了董相國。”
許央往後站了幾步,然後把五箱子錢財全都挪了出來分別開啟。
一時間御書房內金光璀璨熠熠生輝。
六皇子看著滿箱的錢財楞了一下,指著道:“這是?”
許央立即把今日去董相國府上要錢的事兒說了一遍。
六皇子頓時對許央產生了鄙夷之情。
人家前腳給你錢,你後腳就把人給賣了,這算怎麼回事兒?
從人品上六皇子鄙視許央,但從國運上,他還是很讚賞許央的!
“許央啊,僅憑五十萬金不足以當作證據,堂堂一個相國,有這點錢還是正常的。”
雖然許央拿出了這麼多錢,甚至夏河也為這些錢的來歷作證了,可六皇子還是搖了搖頭。
僅憑這一點,他根本沒辦法找董相國的麻煩,他也知道董相國的勢力有多大,以他手上掌握的資源如果不得到上面那些老傢伙的支援,是不可能動得了董相國的。
與其給自己找麻煩,這事兒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貪汙,誰不貪?幾十萬金而已……
“此事作罷,這些錢既然是相國的一片好心,你們就拿回去吧。”
六皇子擺擺手,讓許央和夏河二人離開。
夏河白了一眼許央,他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了,可許央非不聽,要來觸這個黴頭。
如果這事兒給董相國知道了,那他就更麻煩了。
“六皇子,你對左近了解多少?”許央淡然道:“我手上有一份他的口供,清晰的記載著他所作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