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央一步轉到縣衙門前,衙門口放著的巨大紅色皮鼓上面多是蛛網,鼓槌也破破爛爛,上面的紅綢都變成了灰色。
一隻手抓著鼓槌,許央看了一眼周圍敲響了巨大的鼓聲。
擊鼓鳴冤,鼓聲震天,遠處的老百姓紛紛側目看向此處。
皮鼓多少年都沒響過了,就連衙門內的衙役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你是何人,為何擊鼓鳴冤,快快放下鼓槌!”
許央嗤笑道:“怎麼,有了冤屈卻還不讓人說了麼?”
說著,他手中的鼓槌敲的更加用力,也不知怎麼的,沉悶老舊的皮鼓發出的聲音如同雷鳴電擊。
聲音像是波紋,穿透到湖中縣每一個角落。
“快快讓你們的知縣大老爺張懷出來,我有冤屈要訴!”
許央冷哼一下丟掉手中鼓槌,彷彿看待死人那樣看著幾名衙役。
目光如劍,幾名衙役統統打了一個冷戰,被許央盯著就像是腦袋上懸了一把長劍,隨時會削掉他們的腦袋。
“快,快去通知張大人。”
四個衙役手忙腳亂飛也似的逃回了縣衙內,隨後許央也跟著走了進去。
來到大堂,許央直接坐在了知縣老爺的位置上,看著木案上的一層灰笑了一下。
此時張懷大大咧咧從後堂走出,身邊摟著一美妾,看樣子不過二十歲年紀,身上穿著暴露,散發著媚態。
“什麼人有冤屈?打擾本老爺的清夢?不知道老爺已經幾年都不斷案了麼。”
“有冤屈你就自己找對方解決,能打得過別人,算你本事,打不過被人宰了那是活該。”
此時張懷說話雖然沒什麼道理,但人表現的還算正常,看不出絲毫大妖的樣子。
不過許央一眼就看出來張懷的根腳,金丹八階,一隻黑足烏鴉。
“這麼些年了,實力也沒往上漲一漲。”
許央拿起驚堂木猛地一拍,開口道:“張懷,我來呢是替別人申冤的。”
“那個我該打死的人就是你。”
吊兒郎當的坐在老爺的座位上,許央怒喝道:“張懷,強搶民女,霸佔官位數十年,你可知罪!?”
“小小大妖也敢禍亂湖中縣,今日我便要拿去回守獄司鎖妖大監獄嚴加拷打!”
“我看你說是不說。”
張懷盯著許央好一會,餘光看著其他人,猜不透心裡想的是什麼。
這些衙役包括小妾,跟著張懷的時間都不長,根本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現在許央這一番話說出來,他們也都一臉懵逼。
許央哈哈一笑:“張懷,我如果是你,就把周圍的人都換成妖,如此一來也不會這麼窘迫。”
“爾等與此事無關,快快離開,休要丟了性命。”
許央甩出一根令籤直挺挺的插在張懷的腳下。
張懷看著令籤推開身邊的女人陰沉道:“我在湖中縣近千年蟄伏,很少惹事兒。”
“享受享受人類的樂趣怎麼了?”
“一個兩個都要來找我麻煩,你既然來應該也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吧。”
一陣妖風颳起,張懷的身邊出現數千根黑色羽毛,這些羽毛激射,將周圍的衙役和他的美妾全都殺死。
隨後旋風在看熱鬧的百姓來臨之前關閉了大門。
張懷的腦袋變成了烏鴉腦袋,一雙血色豎瞳閃了又閃。
許央手朝天空一指,雷霆結界開啟,籠罩封鎖衙門。
張懷見許央這手做的漂亮,頓時心中有幾分凝重。
哪知道許央不徐不疾道:“李延年可被你欺負的夠嗆。”
“按理說,人家女兒老了,沒了姿色,你也該放他女兒走了,可你偏不,如此惹下禍事,可要自己擔著了。”
“如你說的那樣,打得過是本事,打不過就自認倒黴!”
許央話音剛落,天空中一道雷霆劍氣狠狠劈下,張懷來不及反應身邊的黑色羽毛焦枯落了一地。
“你敢如此待我漂亮的羽毛!?”
張懷在許央這次攻擊下雖然損失了不少羽毛,可身體卻沒大礙。
只是接下來的景象讓他變了臉,天空中一道接著一道如同長劍的天雷狠狠劈下,砸的他動彈不得。
“電轟雷轟!”
許央的手指點來點去,天雷就在他手上如玩具一般來回翻飛。
張懷雖是金丹大妖可卻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陣仗,加上多年沒有動手,實力早已大不如前。
況且他面對的還是擁有擊殺元嬰玄君實力的許央。
宰殺一個金丹和玩似得。
只不過許央沒打算殺了張懷,他還得留著去補青銅柱呢。
“張懷,體驗到什麼叫做絕望了麼?”
許央嘴角微笑,雖然沒殺死張懷,但這次吸取了李敖的教訓,第一時間封鎖了府衙,任憑張懷如何翻天,他都傷害不到其他人。
況且這一道道雷霆之劍已經壓的他抬不起頭了,雖不足以擊殺,可長此以往,張懷也會被消耗殆盡。
張懷索性化作本體,用自己身上的黑亮羽毛抵擋雷劍,只是他與許央的差距太大,幾息之下自己反而快變成了禿毛鳥。
“你們到底是何人,我們有何冤仇,你要如此對我!?”
張懷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險,他知道,一旦許央認真他必死無疑,眼前的男人很有可能是元嬰玄君。
面對元嬰玄君他哪裡有半分勝算?
“你我無仇,這事兒你要怪就怪野豬王吧。”
許央嘻嘻一笑道:“是他出賣了你的位置。”
“野豬王?”
張懷呆在雷霆裡面動也不能動,身體蜷縮,動動嘴巴都像是用盡了力氣。
“被關入鎖妖大監獄千年的那個野豬王?”
張懷腦子裡面出現了一個影子,那影子尤為討厭,實力比他強,還經常壓榨他。
如果不是最後被東極國的高人抓去了鎖妖大監獄,他張懷很有可能會被野豬王給玩死!
一想到這裡,張懷就恨的牙癢癢。
沒想到千年過去了,這廝竟然還惦記著自己。
本打算過幾年逍遙日子,可在監獄裡面的野豬王還在算計他!
“張懷,認命吧,乖乖跟我走,免受皮肉之苦。”
張懷看出來了,眼前的人他必定是打不過了。
一開始就該跑的,可惜現在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