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皇帝冷哼,他身邊的三名元嬰立即出手。
剛剛太祖皇帝揮灑了太多的戰力,必須讓他休整一下。
這就是他們三人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小賊休狂,這是我東極國皇城,並非你撒野的地方。”
三人異口同聲,氣勢令人望而生畏。
時生面對三人的進攻搖了搖頭。
這三人雖然在元嬰境中也是佼佼者,但元嬰境與煉神的差距可不是數量就能夠彌補的。
足夠的結丹能夠解決金丹,足夠的金丹能夠解決元嬰。
但足夠的元嬰是無論如何也殺不死煉神的。
這就是差距!
這三人的戰鬥方式十分狡猾。
面對時生,三人根本沒有正面迎戰的打算。
三人就像是麻雀一樣襲擾著時生,給他帶來麻煩。
元嬰確實殺不死煉神大能,但元嬰釋放的真元也一樣能給煉神大能帶來麻煩。
如果小瞧了元嬰的攻擊力,即便是煉神大能也會吃虧。
時生這個時候根本不想管這三人,他只想趕緊殺了太祖皇帝,然後去解決所有的皇室血脈。
如此,東極國再無皇室枷鎖,一切都會朝著他想要的方向去發展。
“真是麻煩,明知道傷不到我,為什麼還要做這些無用之功?”
時生揮手,三團真元飛出砸向三名元嬰。
他用的是最簡單粗暴的方式,雄渾的真元直接砸過去,讓這三人不得不停手躲避。
三人躲開的同時反手就給了時生一招。
時生格擋後咆哮著雙手高舉向天空,周圍的靈氣被他的雙手吸住,然後天女散花一樣從四面八方炸開。
天空中爆發出絢爛的真元火花,這種密度即便是元嬰大能也來不及逃脫離開。
三人只能聚集在一起合力防護天空中爆出的真元火花。
許央等人在外面看著,就像是看一場煙花秀一樣。
但只有實力強悍的人才知道這煙花秀中滿是死亡的危機。
“這小子不會真的是打算給這一片大陸帶來新的秩序吧。”
許央原本還想著出手幫幫忙,可現在好像是沒了理由,畢竟這時生做的事兒還真是……一件大好事兒!
太祖皇帝隨意揮刀一些真元在他身邊炸開只能吹動他的髮絲,卻傷不到他分毫。
這種範圍性的群攻技能面對同等級對手的時候那就只是個煙花秀而已。
時生也在接近太祖皇帝,只不過還沒等他靠近,太祖皇帝就已經衝殺了過去。
對太祖皇帝而言,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而且防守是沒辦法取得勝利的。
天空中的真元秀還在爆炸,三名元嬰光是抵擋起來就已經很困難了,更別說騰出手來幫助太祖皇帝了。
太祖皇帝此時的狀況他們太清楚了,戰鬥強度如此恐怖,雖然有地脈龍氣加持,但生命仍舊維持不了太久。
很有可能這一招打完,下一招人就倒下去了。
“此人太強,繼續下去太祖皇帝一定撐不住。”
“可我們三人已經盡力了,這爆炸連綿不絕,根本不給我們一點喘息的機會!”
“蠢貨,只要我們能維持住這種狀態,那時生就要分出一分力量對付我們,也算幫了太祖皇帝!”
三人咬牙強撐,偶爾攻擊時生,可由於力量全都用來防禦了,他們的攻擊時生甚至連躲都不需要躲。
就算沒有任何意義,三人還是在這麼做,有一絲機會他們就不會放棄。
太祖皇帝面容難看,氣血翻湧。
原本他黢黑的面龐此時像是個爛掉的蘋果,黑裡透著紅,一身的血氣正急速消耗,力量也在不斷流失。
儘管地脈龍氣還在保證他的心臟跳動,可手中的龍刀上面的缺口也是越來越多。
龍氣的損耗比想象中還要快,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一旦地脈龍氣用盡,這東極國……
“怎麼?地脈龍氣不夠用了?”時生賤笑,雙手的速度越來越快,打出無數殘影覆蓋了太祖皇帝的身體。
太祖皇帝也很清楚,地脈龍氣雖然並非皇室必需之物,但也是非常珍貴的東西,他對一個國家的加成絕對是巨大的。
當年他也是花費了大力氣,把許多地脈整合到一處這才產生了地脈龍氣,隨後皇宮坐落在地脈上方,東極國便開始了千年的興盛。
“地脈龍氣用完,就是東極國覆滅的時候!”時生雙眼銳利,天空在一瞬間灰暗了下來,周圍的真元煙花停止爆發,三名元嬰也有了喘息之機。
“動手!”
三名元嬰不管不顧直接衝了上去,他們也看得出來太祖皇帝現在的狀態很差,必須要時間調整。
這時的太祖皇帝壽命只怕沒剩下幾分鐘了。
煉神大能之間的戰鬥幾分鐘怎麼也結束不了。
“必須重傷他!”
三名元嬰明白常規手段是不可能對付時生的,只有最極端的方法才能為太祖皇帝爭取一絲喘息之機。
三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自爆。
巨大的亮光瞬間吞沒了一切,恐怖的力量席捲著把周圍的一切全都捲入其中,而此時太祖皇帝早已經退後了老遠。
太祖皇帝微閉著眼,他心中無波無瀾,三名玄君的自爆在他看來也只是尋常。
普通人根本無法直視這樣的亮光,那一瞬所有百姓的眼睛都閉了起來。
只有結丹以上的人還能略微看著。
許央在外皺起眉頭,三名元嬰玄君的爆炸的確非常強烈,皇城中央到城牆直線距離至少三公里,此時光團已經完全佔滿了皇城。
可在爆炸中央的時生仍舊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的周圍瀰漫著宛若實質的煞氣,形成了一個黑色的繭,把他全都包裹了進去。
這些煞氣在爆炸中一邊消耗,一邊補充,三名元嬰自爆的力量根本沒有傷害到他分毫。
這一點許央知道,恐怕太祖皇帝也知道。
“劍仙!當真不打算動手麼!”爆炸中,太祖皇帝忽然開口,指名道姓的尋找著許央。
許央詫異了一下,這牢頭這個時候竟然想到了自己,看來他也是黔驢技窮了。
“我該出手麼?我和他又沒什麼交情,幹嗎要幫他這個忙。”
許央躲在人群中竊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