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央興沖沖的來了俞府,這段時間俞府上下也都清楚了他和小姐的關係。
就連俞海洋也知道了自己姐姐與許央的事兒。
剛來,兩名家丁便開口道:“許公子,真不好意思,我們家小姐出任務去了。”
“呃……”
許央楞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今日赴京卻沒有見到俞悅。
好巧不巧她竟出任務去了。
在街上閒逛了一陣,許央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姬星仍舊待在這裡,黎星也不知去向。
林蕊見許央回來倒是開心,又是張羅做菜,又是沏茶倒水。
“怎麼,公子有些悶悶不樂?今日怎麼有空來皇城。”
坐定後,林蕊問起了這個事兒,這些年下來,她雖然很少過問許央的事情,但許央談戀愛還是知道的。
每每想起,心中都有些泛酸,只怕今日許央悶悶不樂也與那俞悅有關。
“沒事,皇帝要換人了,我與夏大人同來,見證新帝登基。”
許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不過我有一事兒不明。”
“公子請說,說不定林蕊能說出個一二來。”
林蕊在攻心術上要比許央強得多,畢竟是官宦之女權謀方面自然是要懂一些的。
許央將朝堂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林蕊聽著黛眉微蹙,表情也是越來越凝重。
“怎麼了?看你的樣子這事兒好像不大對勁。”
林蕊眯著眼睛道:“我猜測這兩名老者是打算藉此言,解決一些人!”
“他們特地讓五司之人留在皇宮內,是為了幫五司的人洗脫嫌疑,亦或者說是讓五司的人不要參與其中,在警告威脅他們。”
許央聽的還是不太明白,林蕊接著道:“新帝登基之前肯定暗流湧動,皇帝的位置豈是那麼好做的!?”
“尤其是皇子這麼多的情況下,弒兄殺父的戲碼在皇室屢見不鮮,為了皇帝的位置,殺了自己的父親,坑殺自己的手足太平常了。”
“六名皇子,那二位當眾宣佈六皇子即位,一來可能是真的認為六皇子是個很好的人選,但二來……只怕也是給六皇子留了一個考驗。”
“今天晚上皇宮之內恐怕到處都是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六皇子能扛過今晚,明日他就是皇帝,而且那些敢於挑釁他權位的人也都會被暴露出來,即位後他可以慢慢處理。”
“但六皇子若熬不過今晚,那皇子的人選就難說了……”
林蕊如此一解釋,許央就明白了。
一胖一瘦兩個金丹真人也是真的敢,皇子的命這麼不值錢,他們是打算把皇子給玩死麼?
“那這皇子能不能活下來就全看自己的咯?”
林蕊點頭:“金丹真人應該是不能出手的吧?這事兒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如果皇子有自己的幕客是金丹真人,那倒無所謂。”
許央笑了一下,這些皇子長居深宮,就算出遊,想認識金丹真人也不容易。
儘管是爭位,估計最多也就是先天凝脈出手,如果真的發展太過離譜,那兩位金丹真人,真能忍得住不出手?
不過這事兒與自己也沒什麼關係,愛怎麼打就怎麼打去吧。
“公子……這或許是個機會。”
林蕊咬了咬嘴唇毅然決然道:“公子,這或許是對左近下手的一個好機會!”
……
“董相國,怎麼新立皇帝的事情這麼突然?這事兒你都沒收到訊息?”
此時,董相國的一些心腹圍著他討論起了這件事兒來。
董相國面無表情道:“我代管朝政已經一年有餘,早該選個新皇帝了,這事兒我不驚訝。”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賊眉鼠眼,其中一名侍郎開口:“相國,這些日子你代管朝政可謂是兢兢業業,一絲不苟。”
“這一年你做了多少,文武百官都看在眼中,其實……”
一名武將大嗓門,說話也快,他直接開口道:“我認為相國繼續管下去也未嘗不可,換個人上來未必能做的有相國好!”
“對,是這個理兒,那六皇子,黃口小兒,從未涉理過朝政,他又懂什麼,現在推他上位這不是胡鬧嗎!”
“只怕他會毀了相國一年的心血啊!”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董相國這個人精怎麼可能又聽不出來他們的言外之意?
“諸位,再說,就多了!”
董相國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道:“諸位這是想陷我於不仁不義之死地啊!”
眾人立即收聲,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看董相國。
明面上,他們認為董相國早就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可背地裡哪知道董相國是怎麼想的。
如果他真的忠心為了朝廷,他們說的這些話……足夠把他們都給砍了!
“此事休要再提,今日之事我便當沒聽見就是,爾等回去吧!”
董相國一甩袖子冷著臉,眾人惶恐,紛紛告退。
眾人走後,只有一人留了下來。
“左尚書,剛剛你一言不發,為何現在又遲遲不走?”
左近看了一眼董相國,笑了笑道:“相國,我跟隨你幾十年,有些事我心知肚明,不走當然是等著聽董相國調遣。”
董相國轉身笑道:“好!果然是我心腹。”
此時的董相國眼睛裡金光閃閃,哪裡還有剛才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他正摩拳擦掌以待天時!
“左尚書,依你看,此番六皇子能夠扛得住其他皇子的輪番攻擊麼?”
左近想了想道:“我看難……”
“據我所知,六皇子雖然詩書禮儀,琴棋書畫乃至騎馬弓射,樣樣精通,但他可沒什麼朋友!”
“府上幕客也極少!”
董相國微微點頭,此時就是拼座上客的時候,皇子身邊可用之人少,那奪位之戰就會變的非常危險。
別說是皇位了,能不能活下來也是兩說,這六皇子從來沒有想過結黨營私之事,太過正直了一點!
“既然如此,你覺得哪位皇子有機會坐上皇位?”
董相國再問,不過這次左近左尚書卻沒有立馬給出自己的答案。
他反而是看著董相國,似乎是在等董相國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