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把天月外朝交給你們少爺，他會放我們離開嗎？”外王問道。
二長老說出了他們的心聲，其實失敗不可怕，真正讓他們害怕的是背叛。
如果內朝知道他們整個天月外朝都背叛了，那他們的結局肯定會很慘。
“你們覺得我們少爺的表演怎麼樣？”楊長老看著天元峰的方向，問道。
“這……”眾人一副豬肝色，看到程宇渡劫之後，他們感覺自己真的是蠢才。
“你們應該明白，有些東西是不能隨便看的。你們若是想走，現在就可以走。
不過我已經跟你們說了，我們少爺看重的是你們幾人的實力。
如果你們走了，那他要這天月外朝有何用？”楊長老說道。
“如果我們走了，他會怎麼做？”二長老問道。
“他會把你們整個外朝的人全部殺掉，一個不留。如果你們忍心讓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那你們便儘管走吧，反正我們五個人也攔不住你們。”楊長老繼續說道。
“……”幾人的臉色很難看，整個外朝是他們花了多少心血經營起來的。
如果這些人還能活下來，他們要是走了，總有一天還能再殺回來。
可若是這些人都死了，那他們幾個逃出去又有什麼用？
“其實，你們現在的心情我們都能夠理解，忠義兩難全。不過你們應該好好想一想，這普天之下，除了我們少爺，又有誰能有如此渡劫之勢？
即便是你們的主上，想必也不可能做到吧？難道你們不覺得跟隨我們少爺，那才是真正的幸運嗎？”楊長老看著沉默的幾人說道。
“哼！賣主求榮的事，有何幸運之說？”二長老不屑的說道。
他並不否認程宇的非凡，但是要讓他背叛王朝，這就是兩碼事了。
“你們如此忠於王朝，那在你們天月外朝如今這苦難之時，你們的主上可曾幫過你們？”楊長老反問道。
“那是因為主上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他知道，肯定會派人來救的。”二長老說道。
“是嗎？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那麼多的外朝互相吞併，內朝好像就從來沒有插手過吧？”楊長老笑著說道。
“外朝再怎麼互相吞併，那都是王朝自己的事。可是你們現在要吞併我們外朝，那可是外敵入侵，那能一樣嗎？”二長老反駁道。
“好吧，就算是這樣。但是你們天月外朝到內朝相距何止萬里，就算你們主上知道了這件事情，等他們的援軍趕來之時，你們認為你們天月外朝還會在嗎？
還是說你認為你們周邊的那些外朝會幫你們？”三長老問道。
“……”
“其實這些事情你們自己心裡都很清楚，只是不願意去捅破這層紙罷了。但是你們這樣跟自欺欺人又有什麼區別呢？”楊長老笑著說道。
“你什麼意思？”大長老皺眉道。
“王朝為什麼要放任你們這些外朝內鬥呢？”楊長老問道。
“你想說什麼便直說。”
“外朝內鬥，看似給了你們一個憑實力崛起的機會，只要實力強就可以吞併其他的外朝，但實際不過只是在削弱你們對內朝的威脅罷了。
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做強做大，把周邊所有的外朝都吞併了，你認為內朝還會坐視不管嗎？”楊長老解釋道。
楊長老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內朝不會讓任何一個外朝無限變強。
“你憑什麼這麼說？”大長老說道。
“我現在說這些你們肯定不會相信，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不給自己一個機會試一試呢？”楊長老說道。
“怎麼試？”眾人一愣。
“這不是擺在面前的事嗎？只要你們願意歸順我們少爺，我們少爺會很樂意給你們這個機會的。”楊長老笑道。
“哼！你們還真是打的好算盤，你們這麼做不就是讓我們當你們聖朝反抗王朝的馬前卒嗎？我們可沒那麼傻！”三長老一眼便看穿了楊長老的真正目的。
“你們覺得如今這形式，你們還有的選嗎？而且，這樣的王朝真的值得你們用性命去追隨嗎？”楊長老問道。
“為何不值？”
“你們想想看，天下所有的外朝都各成一家，都想將自己周圍的外朝吞併，變得更加強大。
而內朝卻從來不在乎你們的生與亡，即便現在你們遇到了外敵，他們都不會來幫你們，你們覺得自己追隨意義在哪裡？難道僅僅只是為了讓你們為主上奉獻生命嗎？”楊長老問道。
“這……”
“你們每五年就要向內朝交納足夠的貢稅，如果交納不上，內朝可曾與你們講過交情？
由於內朝互相內鬥，導致五年之期沒法如實交上足夠的貢稅的外朝也不在少數，他們的下場如何？”楊長老繼續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楊長老的話確實值得深思，但是楊長老的身份卻更讓他們懷疑。
“這你們就不用管了，你們只要說我說的這些是不是事實？”楊長老問道。
“你的這些確實是事實，難道你們聖朝就不需要交納貢稅嗎？”外王問道。
“當然需要，貢稅是一個勢力穩定的基礎，但是如果你們加入了我們聖朝，至少我們不會對你們不聞不問。
至少不會在你們生死存亡的時候，卻無動於衷。”楊長老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你們聖朝又在什麼地方？若我外朝遇襲，你們又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來救我們呢？這與王朝又有什麼區別？”二長老嗤之以鼻道。
“不用著急，我想這個問題讓我們少爺為你解答更為合適！”楊長老搖搖頭說道。
畢竟他也才跟隨程宇沒多長時間，所以關於聖朝的很多事情他也並不完全瞭解。
不過他知道少爺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最重要的是，少爺的縉霄天劫還差最後一輪，他就把九霄天劫全部渡了一遍了。
這一輪才是最讓人緊張的，如果此時失敗了，那之前無論有多輝煌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轟隆隆！
所有人都遠遠的望著天元峰的方向，看著最後最為猛烈的雷劫狂落而下。
“成功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