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系統空間的雲飛,看見他走後,雲樂葵沮喪了好久擔憂不已。
直到她在愛人和孩子的陪伴下逐漸走出了傷痛,他才放心下來。
【任務結算中……
任務目標:雲小花幸福程度95%
結算積分:100。
新手考核任務透過。
恭喜宿主成功入職。】
【為了宿主的身心健康著想,上個世界情感已清除。】
【正在傳送到第二個世界。】
系統壓根不給雲飛說話的機會,就把她又傳送走了。
沒錯,是她!
在系統空間內,她還是原來的模樣,靈魂依舊是第一世的女兒身。
…………
一陣天旋地轉後,雲飛就來到了新世界。
此時他手裡正拿著一根皮帶,地上躺倒著一位大約25歲左右的女人,旁邊還有一名六歲的孩子,仇恨地看著他。
地上飯菜,酒瓶碎片,還有一些零碎的東西散落著一地。
被打的鼻青臉腫,額頭出血的女人在苦苦哀求著:“老公,你別打小言,要打就打我吧。”
她的眼中只有懼怕和絕望。
六歲的小男孩,此刻像被惹怒的小獅子般。
憤怒而無力地朝他咆哮道:“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否則,等我長大,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女人眼疾手快地將男孩撈進懷裡,捂住他的嘴,道歉著:“老公,小言他開玩笑的,他不敢的,你別打他。
小言快跟爸爸道歉,說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會的。”
小言倔強地咬著唇,一句話都不願意說。
若不是為了媽媽,他還罵這男人,這個人不是他的爸爸,他沒有這種爸爸。
場面太過慘烈,剛過來的雲飛,有點接受無能。
他扔掉手中的皮帶,順著腦海裡模糊的記憶慢慢地走回房間躺下。
【劇情已發,新手期已過,任務難度上升,請確保目標的幸福值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為避免宿主心性變得狂妄自大,上一個任務中學到的技能,到了第二個任務都會清零。】
系統沒有感情地單方面宣佈道,拯救萌寶系統,不需要狂妄的父親做任務。
躺在床上的雲飛,正捂著額頭消化著腦海裡的劇情。
原身叫陳文學,今年27歲了,剛剛那個女人,是他的老婆,叫張月珍,今年25歲。
小男孩是這個世界需要拯救的萌寶,名字叫做陳默言。
孩子的名字是張月珍自己起的,她希望這個孩子能少說話,少說話就不會惹怒陳文學,就不會捱揍了。
別看陳文學的名字斯斯文文,他本人卻是個愛喝酒抽菸的家暴男。
這個位面的背景是,藍星上的2010年,一切與第一輩子的世界,相似又不相同。
陳文學和張月珍兩人都是初中沒畢業就輟學出來深市打工的。
在一家電子廠內,20歲的陳文學認識了剛剛滿18歲的川省女孩,張月珍。
涉世未深的女孩,在陳文學猛烈的追求攻勢下,帶著對愛情的嚮往,兩人談起了戀愛。
有一次陳文學約她出去看電影,回來的時候廠門已經關了,無奈她只能答應跟男友去旅館居住一晚。
單純善良又有些軟弱的女孩,就這麼地在男友的苦苦哀求下,交出了自己。
之後陳文學開始頻繁地約她出來,女孩太怕失去男友了,一次一次的依了他。
直到她三個月還沒來月事,她開始有些慌了。
在藥店內買了一根幾塊錢的試紙回到宿舍內,偷偷測試了一下。
當看到兩條槓時,她慌了!
她第一時間聯絡了陳文學,也許當時的陳文學是真的愛他吧。
他安慰著女孩:“別怕,我們結婚,把孩子生下來。”
慌了神的張月珍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般,緊緊地抓著陳文學不放,任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由於兩人還沒到結婚的年齡,所以他們沒有辦理結婚證,在大醫院,連產檢都不能做。
張月珍也不敢跟家裡人說,懷孕到八個月時,她才辭職跟著陳文學回到了他的老家待產。
到了陳文學那如貧民窟般的老家後,儘管張月珍心中有些失望,卻也沒說什麼,畢竟她本就是苦著長大的孩子。
男友家正好也窮,這樣他們就是門當戶對了,誰也不嫌棄誰。
然而她卻沒想到,回到老家的男友,在他媽媽的教唆下動手打了她。
張月珍挺著大肚子倒在地上時,臉上都還是不敢置信。
陳文學卻好像釋放了本性一般,開始一次次的動手打她,事後再懺悔認錯。
…………
正當張月珍猶豫著該不該逃離陳文學的時候,她卻提前發動了。
願因是她那天頭有些暈,不舒服地回屋躺了一下午。
陳文學外出喝酒回來後,他媽媽跟他訴苦說:“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給你侍候媳婦。
誰家媳婦一天天的啥也不幹,就躲屋裡睡覺啊!
這日子是沒法過了呀!有了媳婦就忘了娘,我要是知道,當初就該生下來就掐死你算了。
哪能這把歲數了還讓一個小姑娘給欺負了去哦!”
陳文學紅著眼睛進屋,壓根不聽張月珍的解釋,就對著她拳打腳踢的。
然後孩子就早產了,也許陳文學當時心裡還是有張月珍的吧。
在他媽不同意送人去醫院時,還是不管不顧地借了車,將張月珍送到醫院。
後來剖腹產取下了一名男嬰,就是陳默言了。
看到醫院高昂的醫療費用時,陳文學後悔了,早知道就不送醫院了,村裡誰家生孩子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啊。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對小默言不待見。
以至於之後他媽在月子裡磋磨張月珍時,選擇了袖手旁觀。
而張月珍每每堅持不下去時,看見孩子的笑顏時,她一次又一次的堅持了下去。
因為她不敢求助家人,怕他們罵她不要臉,未婚先孕。
她也不能離開陳家,她沒有錢,連身份證都在陳文學手裡,她也捨不得孩子。
離了陳家,帶著孩子的她,也無法去工作養活孩子。
於是她隱忍著,吞下了無盡的苦楚。
陳文學外出打工,而她則留在了他的老家,被陳媽媽一日又一日的磋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