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室友是情敵怎麼辦漫畫

5 第 5 章

婚禮過後,夏澈和裴燎沒立即回程。

梁寄沐送外甥的新婚禮物是承包整場婚禮費用,並大方貢獻自己的噱頭,為兩人拓展人脈。

渡盛的橄欖枝放出去,來賓不是這個總就是那個董,彼此之間蠢蠢欲動。

夏澈也不例外,他從不否認自己的野心,金錢地位,是人都愛。

送祝福不耽誤談生意,連續幾天酒局聚餐一次沒落,名片接到手軟,微信新朋友的小紅點就沒滅過。

和一堆不認識的臉虛情假意數日,終於在回申城前一天,迎來了位熟人。

“牛啊澈,幾天的功夫,你名聲都打進京圈了。”祝億鵬按定位找到酒店房間,一進門,就從冰箱翻出一瓶洋酒。

他和夏澈是大學同學,關係一直很好,畢業後地理位置不同也沒斷聯絡,經常來往。

這次出差回到京城,聽說夏澈在海城休假,二話不說直飛落地。

夏大忙人一年到頭休假的日子比金龜還罕見,當然不能錯過聚一聚的機會。

“總得為調職後發展做點準備。”夏澈搶過酒,開了罐王老吉塞他手裡,“還喝酒呢?你嘴角那個泡再大點,無妝參加全民喜劇人能奪魁。”

“……”祝億鵬心情複雜地接過王老吉,“關心得很好,下次別關心了。”

相識那麼多年,祝億鵬深感夏澈臉那麼好看還單身是有原因的。

那張漂亮的紅唇當真誰也不饒啊!

夏澈沒理會他的揶揄,盯著他嘴角的泡看了會兒,好奇道:“上火上到這個程度,京城是有多幹?我是不是得提前買個加溼器?”

“幹得我快裂開了。”祝億鵬說,“這些東西你不用操心,我都準備好了,只要你這邊確定住處,我立馬讓人搬過去。”

祝億鵬知道他早有去京城發展的打算。

厲家在申城一家獨大,得罪厲文,等於在那邊發展到了盡頭,心高氣傲的夏澈怎麼可能受那種氣?

只不過剛回國就惹事不太好,他這兩年幹了筆實績出來,才有資本向總部提要求。

想要往上爬,KL在京城的華國總分部是最優選,離那麼遠,厲文就算再手眼通天,影響也不會很大。

祝億鵬知道他的能力,對他的決定總是無條件支援,現在擔心的只有一件事:“哎,你房子挑好了嗎?”

“根本沒有能看的。”夏澈開啟搶走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嘆道,“租個房子真難。”

京城購房資格明年底才能拿到,不可能住一年酒店,他只能租房子。

首都房源緊張,KL又在打工人最多的金融圈,供不應求,之前工作太忙忘了這回事,最近才想起來租,可選的更少。

夏澈不缺錢,表示只要房子合心意,價格不是問題。

結果一個月下來,好房子雖然有,但沒一間能入夏先生挑剔的眼。

祝億鵬愁的直抓頭髮:“我倒是有空房,但都是毛坯房,一個月內根本沒法入住啊。夏總,您降低一下要求?

夏澈回絕得沒有一絲餘地:“我長這麼大不賭不piao不涉h,一生積善行德,就想房子住好點,很過分嗎?”

他對高奢品的消費慾不高,但對生活質量要求到了嚴苛的程度。

申城房子在最貴的富人區,裝修更是請知名設計師,專門定製最適度的區域分配和傢俱……

單看生活配置,肯定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壕無人性的富二代。

祝億鵬對這種追求不理解,但尊重,只好道:“那我再託人幫你看看,合適的推你。”

“謝了。”夏澈彎起眼睛,“欠你個人情。”

“你別笑那麼好看,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坑你了。”那張臉殺傷力太大,祝億鵬受不住,“說起來,你要是去了京城,你爸媽那邊呢?你哥一個人行嗎?”

“應該可以吧。我媽情況好多了,還有護工和我爸照顧,不需要多費心。”

夏澈習慣性晃動玻璃杯,沒聽到碰撞聲,才想起來這酒裡沒加冰。

“無所謂了,總不能一直困在申城。現在交通那麼發達,有事飛回去也就三四小時。”

“也是。這事兒你給他們說了嗎?”

“明天回去就說。”

祝億鵬擔憂道:“你這一走,見面次數可就少了,本來就沒多親,你也不怕他們……”

大概是覺得後面話有點冒犯,他沒說完。

有別於那些富家子弟,夏澈是圈子裡唯一沒任何背景,一步步摸爬打滾、從髒亂不堪的縣城孤兒院走出來的。

外界都傳他重組家庭和睦幸福,否則培養不出這麼優秀的兒子。

每次聽到這種說法,去他家做過客的祝億鵬都會在心裡腹誹。

被收養的孩子,總是摘不掉“外人”這個代名詞,何況收養夏澈的夫妻還有一個親兒子。

好在當事人對此看得很開,聳肩道:“隨緣吧。”

“只能隨緣了。”祝億鵬嘆氣,“不過你天天一個人不孤獨嗎?哎,不然談個戀愛吧。你那張臉又不用擔心追不上,瞎子才會視而不見跟別人好。”

夏澈猝不及防:“話題跳度這麼大?”

要不是隻有裴燎知道他喜歡周奕歌,他絕對會說:快跟周瞎子道歉。

並非不好意思說,而是這段感情對周奕歌來說是負擔,越少人知道影響越小。

夏澈沒有給別人添麻煩的習慣,暗戀早已是過去式,再提也沒意思。

祝億鵬人生一大愛好就是給身邊朋友拉皮條,勸道:“你京城沒親戚,咱哥幾個公司隔了十幾裡,沒人陪你,你一個人多寂寞!談個戀愛多好?至少回家有溫暖的抱抱撫/慰心靈。”

“耽誤搞錢。溫暖的抱抱和銀行卡里冰冷的數字,你覺得哪個更撫/慰人?”夏澈把空了的酒杯放到一邊。

酒店附送的酒太難喝,剩大半瓶實在下不去口。

祝億鵬被問住了,說不出違心的“抱抱”。

他摸摸鼻子:“不然找個有錢的談,一舉兩得?你別說,我身邊還真有這種……”

夏澈冷笑:“你要給我介紹多有錢的金主?”

祝億鵬跳腳,挽尊道:“胡說什麼?是談戀愛!”

“滾蛋。”夏澈把酒瓶塞他懷裡,“喝點吧,火上大點,燒燒腦子裡的菌。”

祝億鵬失落至極:“你這些年交心的朋友兩隻手都數得過來,我們要是先走了,老了誰給你籤病危通知書?”

夏澈太陽穴突突跳:“我還生龍活虎站著呢。”

“忠言逆耳啊澈!”祝億鵬心疼地握住他手,“你知道嗎?我飛機上失眠,就在想你的事,想來想去,發現在你身邊最久的竟然是裴燎!”

這名字一出,夏澈太陽穴立馬不跳了,改成整個腦子嗡嗡疼。

祝億鵬:“你說說,裴燎能給你籤病危通知書嗎?他不給你籤放棄救治的拔管同意書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們是M國的同期留學生,作為兩人不死不休發展史的見證人,祝億鵬站在夏澈陣營,對裴燎實在沒好感,兩人大學以來就不對付。

“多慮了。拔管要親屬簽字,他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

夏澈心不在焉應了一句,舌尖輕抵著上顎,壓住酒癮。

一般來說,獨身去往陌生的城市,心裡的確會感到不安。

但夏澈獨來獨往習慣了,心裡沒什麼太大感觸。

唯一有別的,還真就是會給他拔管放棄治療的那位。

祝億鵬說的沒錯。

裴燎是參與他人生時長最多的人,七年來,他們最長的分別時間就是出差。

孽緣應該到此為止了吧。

周奕歌作為過去式翻篇,他們之間的糾葛也會隨之告終,等去了京城,更沒理由再見了。

夏澈心裡沒由來的一輕。

空落落的,像什麼東西被抽走了。

他閉眼琢磨會兒,感覺那是迎接美好生活的預兆。

遠離裴燎,重獲新生,熱愛生活!

“吃宵夜嗎?”夏澈心情不錯,伸了個懶腰,開啟手機掃酒店送餐碼,“給你點水果敗敗火。”

“一個水果拼盤一千多?這他媽金枕榴蓮拼的嗎?”祝億鵬沒有富二代鋪張浪費的習慣,看到選單肉直痛。

“介紹寫的進口水果。”夏澈很淡定,點燒肉的手半點不猶豫,“沒關係,吃東西還在乎什麼錢。”

吃喝玩樂上,他不委屈自己一點。

賺點血汗錢大半都揮霍了,拿著那麼高的年薪,存款甚至沒有八位數。

祝億鵬感慨:“你好愛你。”

夏澈笑著反問:“不然還有誰對自己好?”

這話聽得祝億鵬心裡莫名難受,故意開玩笑說:“說不定下一秒就有人送你一萬的宵夜呢?”

話音剛落,門鈴響了。

“送這麼快?”夏澈起身開門,看到外面站著的人,差點把門拍回去,“……有事?”

裴燎略一頷首,目光越過他肩膀,看到裡面探頭探腦的人,眉頭輕擰。

他個高,祝億鵬也看到了,當即吊著嗓子冷笑:“喲?您參加飯局回來的?不是吧,裴少還有主動社交的必要嗎?”

最近酒局難得,是對夏澈一類人而言。

裴燎這種身份根本不缺圈內社交,只要站在那,有的是人主動結識。

面對陰陽怪氣的嘲諷,裴燎回答很簡略:“有。”

然後沒音了。

祝億鵬:“……”

真有人能跟這悶葫蘆吵起來?

夏澈在旁邊目睹一切,忍不住勾了下唇,打破僵局:“什麼事值得大晚上來?”

提到正事,悶葫蘆總算捨得多說幾個字:“國外馬上開金融交流會,其中有我們準備投的專案案例,我找人要到了賬號線上觀看,你一起嗎?”

這種賬號多難拿不言而喻,夏澈不可能錯過。

“要。”他不假思索道,“等我宵夜送到了去找你。”

“宵夜?幾人份?”

“當然一個人。你求我我可以分你一半。”

裴燎輕“嘖”一聲:“退了吧。”

“?”夏澈冒火道,“不分你就不讓我吃?”

“我有準備。”裴燎說,“夠兩個人吃。”

夏澈不滿:“可我都點……”

裴燎:“東街那家人均一萬的海鮮鍋。”

夏澈:“我這就退。”

點餐前後不超過五分鐘,前臺很快同意退訂,只保留了水果拼盤和沙拉留給祝億鵬。

“這個會估計要很久,我今晚不回來了,你不用單獨開房間,就睡這兒吧。”他對祝億鵬說,“好好休息。明天中午請你吃本幫菜。”

祝億鵬還沒來及反應,兩人便揚長而去。

“……”

姓裴的真是不忘初心,這麼多年不見,還是那麼喜歡半路把夏澈拉走工作。

好好的少爺不當,出來當什麼社畜?整天天圍著夏澈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為了陪夏澈才……

這個念頭剛出,祝億鵬飛快甩了自己腦袋一巴掌。

真是上火把腦子燒沒了,想什麼呢?

老裴可是會給老夏籤拔管同意書的狗東西!

他捂著腦袋關門,完全不知道一牆之隔的房間裡,裴燎不僅準備了人均一萬的海鮮鍋,還開了瓶近百萬的白蘭地。

“剛讓人送來。喝點?”裴燎拿出兩個空玻璃杯。

屋裡燈光昏暗,只開了隱藏式暖黃色壁燈,夏澈脫掉鞋,慵懶地坐進沙發裡,邊開電腦邊搖頭:“酒精耽誤大腦運作,你自己奢靡去吧。”

其實不是。

他喜歡喝酒,酒量還很好,小酌只會越喝越清醒,拒絕是因為不想勾起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酒癮。

而且和裴燎兩個人喝白蘭地?

好怪。

裴燎晃晃酒瓶:“不收你錢。”

夏澈忍痛把眼神從路易十三限量版上移開:“不佔你便宜。”

“啪嗒。”

清脆的撞擊聲落在耳膜,夏澈視線不受控地轉回去。

隔著半米距離,裴燎也靠進沙發,看向他,指尖有一搭沒一搭敲著盛滿冰塊玻璃杯:“真的?”

“。”

夏澈喉結顫動許久,輕輕一滾。

他有個鮮為人知的小癖好:喝酒必加冰,多冷的天都不例外。

……姓裴的連這都清楚?

不可能,他都沒說過,應該是巧合。

巨大的誘惑擺在面前,酒癮終於蓋過理智。

夏澈挪過去,把半米距離縮短至無,接過玻璃杯:“就佔一杯的便宜,謝謝。”

“客氣。”裴燎眼睫低垂,手腕繞著他散落的長髮,微微壓低,卻只倒了半杯,“剩下的存著,喝完再續。”

夏澈冷棕色的瞳孔被酒水映出暖色,咂舌道:“行吧,你的酒,你做主。”

裴燎極有耐心地等他一口酒下肚:“問個問題。”

“……”夏澈咬牙,“不是不收費嗎?”

“是不收錢,另類付款。”裴燎唇角繃成直線,“我問了?”

夏澈品著舌尖餘留的甘甜,保持微笑:“我還有拒絕的選擇嗎?”

裴燎給自己倒滿酒,輕碰了一下他手裡的玻璃杯,淡然開口。

“祝億鵬為什麼在你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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