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鼠很多病毒和細菌,我擔心你被咬到。以後這種事你就直接告訴我,我來處理。”
“你不怪我欺負你的白月光綠茶婊?”
“別瞎說。”
兩個人在那旁若無人地秀恩愛,凌勇都要受不了了,“我說你倆,回家再恩愛吧,沒看這還有兩光棍兒。”
宋惟嘴角一抽,想起老爹的囑咐,“爸讓你倆趕緊要孩子,說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想要重孫。”
宋祁捏捏凌橘的手提醒她,出院這麼久了自己媳婦兒還不讓碰,遭罪啊!
但還是,“隨緣吧。”
不過他決定了,今晚就回家造娃。
四個人又一起去上次吃的飯店吃了一次,上次宋惟請客,今天凌勇要請客,凌橘拒絕了,“讓我來!我有錢,我現在是小富婆,哥把你的老婆本收起來吧!”
“好啊!”
今天仍舊點了鍋包肉,還有炒菜,糖醋排骨什麼的,三個男人準備喝點酒。
菜上齊,倒上酒,剛準備開吃,就聽見包廂外面傳來一陣女人的喊叫,聲音很大,宋祁和凌勇開啟門出去看,一拉開門,竟然就是剛剛討論的主角,鄭萍萍此時被一瘦女人拿著鞋拔子暴打,女人身後還站著幾個男人,控制著旁邊的男人不讓她動。
“你個浪蹄子,騷貨,破鞋,勾搭我家徐輝!今天我要打死你!”
“鄭萍萍開口求饒,”別打了別打了!”
女人的手一點沒聽,把鄭萍萍從飯桌上拽下來就是一腳踹在了地上,拿著鞋拔子不停地往她身上招呼。
“徐輝你個王八蛋。你不是說你老婆什麼都不是,你個王八犢子!你一點能耐沒有,都他媽欺負我欺負我!”說著就要站起來搶鞋拔子,卻被一個男人狠狠地颳了兩個大嘴巴,臉上瞬間浮現兩個巴掌印。
凌橘坐在位置上看著門外的畫面,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不過那男人不就是上次在醫院看到的?
宋惟吃著飯根本沒動,宋祁和凌勇站在門口,凌勇一看是鄭萍萍也回來坐下了,只有宋祁還站在那看。
凌橘看著宋祁的側影,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她不想幹預,如果宋祁今天去救了鄭萍萍,那麼他倆也即將玩完。是她使了手段得到他,可自認後面已經對宋祁問心無愧。她也不能接受一個喜歡別的女人的男人。哪怕只有一絲喜歡。所以這就當做宋祁對她的感情測驗,她隱隱覺得,他不會讓她失望,怎麼說他倆也是經歷了生死,不是一般的感情可以比擬。
雖然他嘴上從沒說過,但是她直覺他對鄭萍萍是可惜的。
只不過現在還存不存在這種可惜,她也不確定。他倆其實從未針對鄭萍萍進行過公開的交心的談話。
打人的聲音停了下來,鄭萍萍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宋祁,高大的身形半倚靠在門框上,嘴巴上叼了一根菸,那鄭萍萍用盡全力掙脫了爬了過來,雙手抱上宋祁的大腿,“宋祁哥!救救我!”哎呦,這臉腫的。
鄭萍萍一轉頭卻看見包廂內還坐著三個人,還有凌家兄妹!他們一定都看到了自己捱打的事情。媽的,這個凌橘憑什麼!
“這位兄弟,這是我們自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一個男人看見宋祁走了過來,目光都被宋祁周身的冷氣吸引,被架住的徐輝看見是宋祁,只覺得這次真的完了,真的完了,他濫用職權調查宋祁的背景給鄭萍萍提供資訊,早晚會洩露!
但他不知道,宋祁早就知道是他乾的了!
他只是想跟鄭萍萍玩玩啊,沒想到卻把自己折了進去!這個婊子,真他媽能惹事!
徐輝的妻子拿著鞋拔子就過來了,拽住抱著宋祁大腿的鄭萍萍要走,鄭萍萍卻死死地抱住,宋祁沒有推開她。
凌橘別過頭去,夾了一大筷子鍋包肉,安靜地吃。她不管,她就要看宋祁怎麼做,剛咬了一口鍋包肉,卻聽見宋祁冷冽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要打出去打,打擾我和我媳婦兒吃飯了。”
隨後一把踹開鄭萍萍,看向徐輝,“徐輝,你做的好事?”
轉頭又跟傻眼的飯店服務員說,“你們看熱鬧呢?打人還不報警?這可是軍婚,破壞軍婚的下場你們知道嗎?”
一句話說完,服務員看了看宋祁身上的作訓服,趕緊去報警了,宋祁看著地上癱坐的鄭萍萍,半蹲了下來,嘴角帶了一抹嘲諷的笑,“你給我媳婦兒下瀉藥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放心吧,一筆一筆都記著呢。”
鄭萍萍整個人,瞬間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蔫兒了!可她好恨,她也好後悔,是不是如果一開始沒有嘲笑凌橘欺負凌橘,現在坐在宋祁旁邊吃飯的女人就是她!
為什麼?為什麼?宋祁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他不是一直都很冷靜自持不為任何事情波動情緒嗎?可剛剛,看她的眼神卻充滿了威脅!看得她想打顫,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宋祁?而他想保護的女人一直都不是她。
宋祁說罷,轉身回了包廂就關上了門,坐在凌橘旁邊,胳膊一伸就將看熱鬧的姑娘摟了過來,“怎麼樣,解氣嗎?”
凌橘這才知道宋祁的意思,宋祁站在那沒動不是心疼鄭萍萍或者是想救她。他是要讓鄭萍萍知道,她最難堪最見不得人的事被他全看到了知道了,他對她沒有幻想沒有憐惜,甚至沒有一絲絲的同情,他看見她,只會覺得噁心。而她若是再敢對凌橘做些什麼,他宋祁會讓她付出該有的代價!
過了幾分鐘,就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警察過來了,不一會便恢復了安靜。
凌橘雙手抱住宋祁的腰,也不管有沒有人在,湊近親了一下宋祁的臉,“解氣!我要化開心為食慾,我們再加點菜吧!哥,給我滿上,我也要喝點酒!”
宋惟和凌勇又被塞了一嘴狗糧,宋惟完全沒擔心宋祁會可憐那個女的,自己的弟弟自己知道,況且他倆還是雙胞胎,宋祁心裡想什麼,他覺得自己能猜到。
“你真要喝?不吃藥了?”
“好久沒吃藥了,身體已經好了。”又轉頭看了看宋祁,“我喝點酒行嗎。”
宋祁點點頭,“少喝點。”他知道媳婦兒心裡有點憋屈,喝點酒排解一下也好。
上輩子的凌橘酒量很好,跟著德國的同事一晚上轉戰三個酒吧都沒喝醉,這一世她也信心滿滿。
宋惟今天帶了一瓶黃酒和一瓶二鍋頭,凌勇給先給她倒了杯黃酒,嚐了一口滋味不錯,一口乾了,又讓凌勇給她把瓶子拿來,結果一來二去,一瓶黃酒幾乎被她一個人喝完了。
一開始沒啥感覺,慢慢地就感覺大腦有點飄,拿筷子的手也有點不聽話,捏了捏自己的臉,又夾了一口剛上的菜,味道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