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珠被她們兩人充滿濃濃質疑的目光給嚇了一跳,差點沒把手上的蓮花酥給掉桌子上,哭笑不得:“我真的知道了。”
見兩人毫不猶豫的搖頭,她無奈:“你們總不會要我發誓吧。老實與你們說,我相信王爺啊,他不會害我,也不會讓我受委屈的。”
阿鈞出手,絕對的幹利利落,外加漂亮,根本就不需要她操心什麼的。
何況,阿鈞也承諾過她,只要與她相關的事,他在做之前,會詢問她的意思,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想著為她好,就先出手做了。
再說,自家老爹還盯著呢,她需要擔心什麼。
鄭湘衣的目光瞬間變得幽怨了起來,伸手搭在小明珠的肩頭上,身子也柔軟的傾了過來:“明珠,別說我沒提醒你,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丁微:“……”
這是什麼話!
不過,明珠這樣毫無顧及的相信,真的好嗎?
蕭明珠:“……”
世上本就有鬼啊!
你在成為鄭二姑娘之前,不就是個鬼嗎?
見蕭明珠應下了,丁微也就沒有再提,反而是拐彎抹角的提醒她,萬事還得自己有把握,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鄭湘衣倒是問了幾句清風觀裡的事兒。
隨後白開心讓奶嬤嬤把孩子送了過來,她們哄著孩子又玩了一陣,隨後塊兒用一午膳。蕭明珠自告奮勇哄孩子睡覺,結果把自己給哄著了……
一直到日頭漸漸偏西,白開心催了幾次,耿直都上門來接了,丁微和鄭湘衣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送走了丁微和鄭湘衣,蕭明珠猶豫了一下,也沒有去找韓允鈞追問他想如何解決此事。她想得很簡單,這件事中有韓允昭,韓允鈞必定會有他的顧及,以及他的想法,等他已經想好了如何解決,必定會告訴自己的,現在跑去追問,也沒有什麼結果。
在她眼中,這些人的爭鬥,還真沒有那藏在暗處的九夜危險。
她把玄二他們叫過來,問他們這兩天可探聽到什麼訊息。
眼下慶王爺和陽平公主府外頭都有皇上的眼線,玄二他們沒敢靠近,卻直接找了留在王爺身邊的同伴打聽訊息,倒也知道了不少的情況。
玄二做為代表出面稟報道:“回姑娘,慶王爺與陽平公主聯手,派人查詢大皇子這些年的行事,而且慶王爺有意將小郡主許給朱世子,慶王妃還沒應下,小郡主在王府裡尋死鬧活。慶王爺還把世子身邊伺候的下人,都以伺候不周為藉口,罰打了五十板子,有兩個身子弱的當場打死,剩下的都是重傷,聽說逃出來了兩個,現在已經被皇上的人扣下了。”
蕭明珠聽得咂舌,慶王爺也真是個狠的,甚至連韓婉婷的幸福都可以做為籌碼。
086馬上道:【boss,那兩個死的,他們確定是真的死了嗎?借死假遁什麼的,可是他們常用的伎倆。】
蕭明珠嚇了一跳,忙問那兩個死的如何處置了。
玄二楞了一下,道:“聽說是拿席子捲了,丟到了郊外的亂墳崗。”
蕭明珠急了,快步往外走。
她跑到韓允鈞的院子裡,得到訊息的韓允鈞見她一臉的鐵青,忙問:“怎麼了?是不是……”
蕭明珠搖頭,壓低了聲音:“慶王府死了的下人,可真的死了?”
韓允鈞楞了一下,也想到父皇並不知道那惡鬼還在,並且強佔他人之身。沒有得到特殊命令的下人,必定不會疑心死人身上有蹊蹺。如果真讓那惡鬼借這機會跑了,以後茫茫人海,又如何將惡鬼再找出來。難不成,真等惡鬼恢復過來,再回來向他們尋仇?
“去查!”韓允鈞忙吩咐人。
得了吩咐的下人飛奔而出,韓允鈞一臉的愁容。
“別擔心。”蕭明珠走過去,在他的肩上拍了兩下:“自古邪不勝正。”
韓允鈞按住她的手,輕輕握住,沒說自己如何,反而問:“上午丁微來,是不是把盧妃的事說給你聽了?”
“嗯。”蕭明珠點頭:“她們說,這後面關係重大,牽扯極廣,你會有你的不得已,讓我別意氣行事。實際上不用她們勸,我也知道這事該如何的。”
盧檸夕的目的是救盧妃,順便替五皇子解困,她讓丁微帶過來的話,明面上是向她致歉,還表示出了一個要嚴懲許翩然的態度,丁微她們只是做了最壞的猜測而已。
再說,盧檸夕他們算計的是阿鈞對五皇子的兄弟之情。
她自己有弟弟,知道血脈相親是什麼樣的感情,阿鈞會不會幫韓允昭,這是他自己的事,她不能干涉,也不想因自己的干涉,而讓阿鈞留下遺憾和歉疚。
韓允鈞笑了:“他們想多了,需要我幫忙,阿昭會自己來的,如何需要五弟妹出面來做這些事呢。難不成,你日後想使喚木石做事,還得拐彎抹角的由你弟妹那邊去暗示?”
蕭明珠想想,果斷的搖頭:“不可能!”
開什麼玩笑,她們是親姐弟,有什麼話不能明說的,哪怕被木石拒絕,也沒有關係。
韓允鈞拉著她坐下,示意小冬子去端甜湯:“對啊,所以你就別想太多了,那未必就是允昭的意思。”
就如韓允鈞所猜的一般。
在宮裡陪同盧妃跪了一個時辰的韓允昭,被皇上從宮裡趕了出來,聽到盧檸夕去過了白府,他臉色大變,直接衝進了正院。
韓允昭指著盧檸夕,手抖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好,真好,果然是盧家精心教養出來的皇子妃,真讓我的賢內助!”
盧檸夕臉色白了白,神色依舊鎮定,“殿下,妾身只是讓丁微轉告明珠,妾身會處置許翩然的。”
“處置?”韓允昭輕笑了:“那你告訴我,母妃為何會想要見許翩然?母妃召見她,你為何不先通知我,就帶了她進宮?你帶她進宮,卻不知道她向母妃說了些什麼,不是你這個正妃失職嗎?宮中流言的事,母妃就真的沒有瓜葛嗎?別拿那他宮眼線的藉口來敷衍我!也別說,你們是出於對二皇兄好,替他著想!”
盧檸夕在他的質問下,覺得自己所有的解釋都那麼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