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的樂子看的差不多了。
於是便拿起了桌上的筷籠,隨後輕輕一擲,筷籠當中的筷子都如利刃一般朝那些逃走的元兵飛去。
不偏不倚,每一根筷子都打在了這些偽軍士兵們的身上,只是眨眼間,眾人便都橫死當場。
張無忌的出手如光電一般,別說是旁人,就連坐在他身邊的周芷若都沒看清他出手的動作。彷彿那些筷子都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騎馬趕來的莫聲谷和殷梨亭也被這一幕嚇到了。
殷梨亭還心想,到底是什麼人出手這般狠辣。
當離近了,見到了坐在一旁的黛綺絲,兩人都不由得釋疑。
莫聲谷下馬後,看了看眼前帶著個少女的霍伽,連忙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聽到莫聲谷的話,霍伽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而殷梨亭則是走到了黛綺絲的跟前問道:“原來紫衫龍王在此,方才倒是我們冒昧了。這二位胡人姑娘是你的同鄉嗎?”
武當六俠當初在少室山上見過黛綺絲的真面目。
黛綺絲是名副其實的武林第一美人,她美麗的樣貌,只要讓人看上一眼就讓人忘不掉。
張無忌此時站起身來,走到六叔,七叔的身後躬身行禮道:“無忌拜見六叔,七叔。”
殷梨亭,莫聲谷此時回身見到張無忌,他們驚喜的說道:“哎呀!我就應該想到無忌你也在。”
見到張無忌對著他們兩個行禮,殷離,周芷若等人也是上前紛紛對著武當二俠行禮。
在場眾人當中,除了霍伽,輝月使,帕夏三人之外。其他人武當二俠均認識。
於是二人均對眾人還禮。
張無忌問道:“六叔,七叔,伱們這是從哪裡來?”
殷梨亭此時想起了正經事,於是便說道:“無忌,你來的正好。既然你到了這裡,我們也不必去武昌城知會你了。”
看著殷梨亭和莫聲谷慌張的表情,張無忌疑惑地問道:“六叔,七叔到底出什麼事了?”
殷梨亭說道:“之前你大師伯打發我們,去江南給眾弟子採買新衣的布料。但是我們一到江南便見到了張士誠正在緊鑼密鼓的備戰。”
莫聲谷接著說道:“本來我們也沒有太過的在意。畢竟這天下紛爭許久。或許是元人又要打回來了。張士誠整軍備戰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們辦完事情後,卻見到蒙古人在高郵城附近安營紮寨。”
“因為張士誠也是義軍的領袖。是無忌你的下屬蕃臣。我與六師兄本來打算留下幫張士誠攜手抗敵。但我們卻看到張士誠的官員卻進入蒙古大營與蒙古人暗通款曲。”
“本來我們以為這是張士誠的部下暗中投敵,我想去報知張士誠。還是你六叔多留了一個心眼,讓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但接下來我們聽到的事情,卻驚到我們了。沒想到並不是張士誠的部下跟蒙古人暗通款曲,而是張士誠本人打算跟元廷合作。暗中反水。”
殷梨亭說道:“就是這樣。我和你七叔連夜出了城,快馬加鞭往回趕。本來想去金陵的渡口坐船前往武昌城告知你張士誠要叛變的訊息。但是整個金陵城也在緊鑼密鼓的備戰當中。”
“不過我們不知道他此舉是要加固城牆與元軍和張士誠開戰,還是也有反叛之心。當年我們與朱元璋有過接觸,為防不測,我們兩人便快馬加鞭走旱路往回趕。本來打算經漢水前往武昌知會你。沒想到卻在這裡遇上了。”
莫聲谷說道:“是啊無忌,此事萬分緊急,你還是趕快回城準備吧。”
張無忌聽完之後笑道:“原來是這件事,六叔七叔莫慌。此事無忌早已有應對之策。今天我們到這裡,一方面是我和芷若要成親了。打算請師公出面為我們證婚。二來是我波斯的部下們覺得深宮煩悶,非要出來走走,見識見識中土的人情。於是無忌便想帶著她們一起去武當山,看看咱們武當的萬里雲海,瞻仰一下師公這位人間神仙。”
殷梨亭說道:“無忌啊,不是六叔多嘴。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之前你擅離職守,致使中原再度落入胡虜之手,汴京城至今尚未收復。而這次蒙古大軍人數不少,我與你七叔計算過營壘,至少幾十萬人。加上張士誠的部下,此次兩軍軍力不下五十萬。況且朱元璋眼下動機不明。若是他們聯合起來的話,中土大半都會在他們的手中。到時候無忌你如何抗衡?”
張無忌依舊是胸有成竹的說道:“六叔不必擔憂,此次便是無忌逼迫他們造反的。無忌怕的就是他們不反。”
這話聽得莫聲谷和殷梨亭都是一腦袋漿糊。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莫聲谷是武痴,平日裡只對習武,行俠仗義感興趣。
而殷梨亭是個戀愛腦,儘管被張無忌“治好”了。但本質還是沒有徹底改變。
他們兩人均非權謀之人,自然看不懂張無忌的深意。
張無忌見到兩位叔父茫然的樣子,張無忌說道:“好了,六叔七叔,這件事無忌已經全都安排好了,況且武昌城中有敏敏坐鎮。當初我和六大派眾豪傑都吃過她的虧。她的手段如何,相信兩位叔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有她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相請不如偶遇,兩位叔父回來的也是及時。孩兒和芷若打算在武當山上舉行婚禮,無忌父母早喪,義父如今早已遁入空門,不再理會俗事。外公鎮守一方暫時無法趕回。舅父身系禁軍重則也走不開。能參加無忌婚禮的長輩,就只有師公和諸位叔伯了。若是叔伯們人不齊,無忌多少有點遺憾。”
說著張無忌便如孩童玩鬧一般,搭著兩位叔伯的肩膀往武當山的方向走去。
眾人見狀也不再耽擱。小昭付了賬,輝月使和玉翠自覺地牽起武當二俠的馬匹,眾人也都跟了上去。
莫聲谷說道:“無忌啊。不是七叔說你。你就那麼信任那個蒙古女人?你垂涎她的美色,娶了也就娶了。但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她畢竟是個蒙古人,還是蒙古的郡主。而且這一次率兵討伐你的,還是她的父兄。你還是有些防備為好。免得這女人倒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