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三個人今天在自己手上已經吃了教訓,為什麼還敢再來找自己??
他們口中的那個花姐又去哪裡了??
陳歲安下意識的察覺不對,猛的抬頭往3樓的房間看過去,卻發現3樓房間的燈已經暗了。
他抬手看了一眼表,現在是晚上時間9點,按道理來說宋知意在睡覺前總是會搗鼓一些玩意兒往臉上貼,說是要敷美容面膜。
她貼完才會睡覺,時間大概是10點左右,她今天不可能睡這麼早。
不對……
腦海裡有一道光閃過,陳歲安眼神可怕的像是要吃人。他一把拎起花老大的脖子死死地掐住,他眸色沉的像一汪深潭,平靜而又藏著危機。
“咳咳咳……放……放手……”
花老大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綁了起來,被掐住脖子的他瞪大了眼珠,臉色也脹成了豬肝色,額角的青筋因為缺氧爆了出來,一雙眼裡寫滿了恐懼。
其他兩個人見狀不由得嚇得縮緊了身子,不停地朝後退,慘白了臉,唇不停地顫抖,這男人是真的敢殺人啊!花老大都要被掐死了。
就在花老大以為自己要下地獄見閻羅王的時候,陳歲安慢條斯理的鬆開了手。
花老大在地上抽搐著翻著白眼,像一條瀕死的魚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斷的咳嗽著,長期的缺氧讓他忍不住頭暈眼花,不停的乾嘔,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花老大被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他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縮在角落。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你口中那個花姐去哪裡了?她要做什麼?”
陳歲安眼底藏著深深的不耐,他煩躁的扯了一下衣服,兇狠的像一隻即將要撕咬獵物的獵豹。
花家三兄弟哪裡還有膽子瞞著,立馬就說出了花姐今天要實行的計劃。
一聽宋知意現在可能發生了危險,陳歲安整個人身上都圍繞著極低的氣壓,他一拳打上了後車廂,堅硬的車廂被他打得凹了進去。
三個人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生怕那沙包一樣大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腦袋上。
“都是花姐逼我們這麼幹的,她說只要讓我們拖住你就行,你趕緊去吧,花姐這個人手段陰毒的很,她準備給你媳婦兒用貨,去晚了,你媳婦就毀了。”
陳歲安瞳孔猛地縮了一下,早些年為了生存,後來退伍之後開垃圾站,拉貨跑貨黑白兩道都接觸過,這些人嘴裡說的貨是什麼他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你們該死!!!”陳歲安憤怒的就像一頭獵豹,他一拳一個把花家三兄弟全部打暈綁好,然後一個箭步跳下車廂迅速的衝上了樓。
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陳歲安發現房門是緊閉的,他砰砰砰的敲門,房間裡沒有任何的反應,心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揪緊了。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心裡有了恐慌的情緒。
他此時此刻顧不得其他的了,陳歲安往後倒退了兩步,隨後猛地往前衝一腳,把房門直接踹倒。
房間裡沒有人,裡面也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只有一個掉在地上已經碎了的玻璃杯,還有幾片切好的黃瓜在地上。
這就說明宋知意是在做面膜的時候被人敲門,然後開啟門被暗算了,對方極有可能使用了迷,藥,所以這屋子內才沒有掙扎的痕跡。
可剛剛他就守在樓下,並沒有看見招待所有人出來。
陳歲安眯了眯眼睛,迅速的走出房間,在三樓尋找著,果然,在三樓的另一端有一個逃生出口的專用樓梯。
這樓梯一般人不會走,所以蒙上了很大一層灰,而這個樓梯的扶手上卻有被手指擦過的痕跡,這就說明剛剛有人來過。
沒有多想,陳歲安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飛奔下樓,直接來到了招待所的後門。
他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巷子口被踢倒的垃圾桶,垃圾桶倒的方向是一棟棟破舊的老居民樓。
陳歲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忍住心底快爆發的戾氣努力的維持著理智分析。
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宋知意,他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毀了她,粘上那玩意,那就是一輩子都戒不掉的事。
此時此刻,宋知意的手腳發軟,腦袋也昏昏沉沉,她被今天來攤子上找茬的那個女攤主暗算帶來了這裡。
她原本在房間裡剁著黃瓜準備今天敷一個黃瓜面膜,可房門卻被敲響了,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是來給房間內送水。
這個招待所是中高檔的,所以每個房間每天都會配備兩瓶貼著滬市宣傳標籤的礦泉水。
宋知意只恨自己當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她以為隔壁住著張揚,陳歲安又在樓下守著所以就沒有太大的防備心,貼著面膜拿著裝著空間靈泉水的水杯就開啟了門。。
快開啟門的一瞬間她看見了一張憤怒扭曲的臉,赫然就是今天來攤位找茬的那個女攤主。
宋知意立馬反應過來想要關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花姐的手已經伸了進來,並且迅速的朝著宋知意噴了什麼,然後一塊溼毛巾捂了過來,宋知意只覺得渾身發軟,頭腦昏昏沉沉的,立馬想要睡過去。
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女人要對自己不利之後,宋知意迅速的摔爛了自己手上的玻璃杯,然後趁著跌下去的功夫,努力的撿起一塊玻璃碎片,往自己的小腿扎過去。
疼痛讓她的意識清醒,可身體卻像是已經麻木一樣,連動一下手指都困難,只能任由眼前這個女人半扶半扯著把她帶走。
下了樓梯來到招待所的後門之後,這個女人就把自己推上了小三輪車,眼看著就要拐進巷子裡,宋知意趕緊用精神力從空間裡面撈了一捧靈泉水下肚,麻木的四肢彷彿有了點力氣,她伸手掰著垃圾桶使勁的推倒,讓垃圾桶倒下的方向指引女人把她帶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