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過,我們一家人順利抵達成都。
我們第一時間就回了我們在成都的這套別墅,已經有好幾個月沒回來了,院子裡的那些綠植好多都枯萎了,還有些長滿了雜草,看上去很是蕭瑟。
我和安瀾站在院子門口,看著眼前這一場景,又相視一笑。
又幾乎異口同聲的向對方問道:“你笑什麼?”
我先說道:“我突然想起了當初讓我幫你弄這些綠植的時候,你是故意的吧?”
安瀾又笑了一下,說道:“就是故意的怎樣?我當時買下這套房子的時候也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不慣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想起來了,那個時候我還和王藝在一起,甚至還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安瀾有交集了。
沒想到,最後和我走在一起的人,還是安瀾。
而王藝……
她早已成為我的過去式,不過也不知她現在在牢裡如何,更不知她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沉默中,安瀾忽然又說道:“那個時候小滿也才不到一歲,你以為她不是你的孩子,對吧?”
“嗯,當時我一直以為是你和那個外國人的孩子,也就是因為這件事生氣呢。”
安瀾突然又是一聲長嘆,感慨似的說道:“回頭想想,我們這一路走來,真的經歷了太多,有好多事情我都記不清了,不過……和你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
我看著她,頓時感覺心中無比溫暖。
正準備說話時,小滿忽然開口道:“爸爸,媽媽你們在說什麼呀?”
我低頭看著小滿說道:“爸爸媽媽再說以前的事。”
“以前,以前是多久呀?”小滿歪著頭問。
“就是你還像弟弟那麼大的時候。”
安瀾隨之蹲下身來,向小滿問道:“小滿,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我剛帶你從國外回來時,你不認爸爸的時候?”
小滿努著嘴,似乎在用力想著,片刻後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了,我忘了,媽媽。”
我隨即又說道:“小滿,那時候你可埋汰我了,說什麼都不認我這個爸爸。”
“不會吧?爸爸,我那麼愛你呢。”
我又安瀾相視一笑,然後我才找出鑰匙開啟了別墅的大門。
院子的地上早已堆積了各種落葉和垃圾,甚至一些縫隙裡都長出了雜草,看上去真的好像好幾年都沒有來過人了。
人們說的“人走茶涼”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屋裡的地上也是佈滿了灰塵,即便我們上次走的時候關好了所有門窗,可長時間不住人,依然會形成很多的灰塵,這些灰塵是避免不了的。
走上去甚至都能看見自己的腳印,那感覺像是踩在雪地上似的。
尤其是小滿,發現後還故意在那些灰塵上去踩著玩,高興得滿屋奔跑。
我和安瀾就由著她,然後我便去開啟了所有的門窗通氣。
安瀾突然對我說道:“看小滿這麼開心,她好像都還沒有怎麼見過雪,要不今年冬天帶她去北方看雪吧?”
我想也沒想便點頭回道:“好啊!”
但是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的身體還能不能堅持到今年冬天,按照上次醫生跟我說的情況來看,倒是還有小半年時間。
我早就算過了,剛好可以過完今年春節。
將所有門窗都開啟後,安瀾又對我說道:“其實這裡蠻好的,只是我們以後,可能也不會經常在這邊了。”
“你不想賣了?”
“不是,房子對我來說就是一個住的地方,住哪兒都一樣,只要你和孩子的地方才算是家。”
我笑了笑,說道:“那今天晚上我們就暫時在這裡住一晚了。”
“這麼多灰塵,能住嗎?”
“把我是打掃出來不就行了,其他房間不用管。”
安瀾點了點頭,於是我們又來到主臥,和外面一樣滿地都是灰塵。
我們立刻就投入到清潔中,先在地板上澆水,將灰塵打溼,然後用拖把拖乾淨。
安瀾就負責擦拭櫃子、床啥的,小滿也沒閒著,除了幫著看好弟弟以外,還幫我打水來。
一家人就這麼忙碌起來,不到半個小時就全部搞定了。
本身就不髒,只是一些灰塵而已。
然後再鋪上櫃子裡的床單和被套,全都是洗好裝箱的,可以直接用。
正忙著時,周沫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她知道我們來成都了,之前還在路上的時候,安瀾就已經給安一峰發微信說了。
我接通電話後,周沫便向我問道:“哥,你們到了吧?”
“到了,剛才在打掃衛生。”
“那晚上來家裡吃飯唄,我和一峰已經在做了。”
“去家裡吃,不麻煩嗎?”
周沫笑著說:“不麻煩,家宴才好嘛,而且你們也還沒來我們的新家看看,這次不正好麼。”
“那行,在哪呢?”
“我馬上把地址發給你,到了直接給我打電話,我下樓來接你們。”
我應了一聲後,掛掉了電話,轉而便和安瀾說了一下。
我們簡單收拾一下後,便出門了。
按著周沫發來的定位,開了二十來分鐘的車,便到了她居住的小區。
原來是左岸蘭亭,這個小區在成都的商業住宅區排得上前十了,記得都是矮層,而且每套戶型均超過100個平方。
我給周沫打去電話時,她讓我再往前開,到前面的車庫入口,她在那裡等我。
繼續往前面開了一百米的樣子,安瀾便看到了周沫,隨即伸手一指對我說道:“她在那。”
我隨著安瀾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身家居服的周沫就站在路邊,正朝我來的方向看著。
直到我將車開到她面前後,她才發現是我。
她拉開車門坐上車來,先是招呼了一下我和安瀾還有小滿,然後對我說道:“哥,我還沒發現是你的車呢,還以為你還沒到。”
“你直接跟我們說住那棟樓不就行了嘛,還親自下來一趟,不麻煩嗎。”
“不麻煩,反正家裡都是一峰在做菜,我給他打打下手。”
說著,周沫便讓我將車開進地下車庫裡,外面不能停車。
她給保安打了聲招呼後,就放我們進去了。
又在周沫的指引下,我將車聽到了對外開放的停車位裡。
“姐,你怎麼越來越漂亮了呀?感覺你都沒怎麼變。”周沫又和安瀾聊了起來。
“你還是一樣啊,越看越年輕了。”安瀾笑著附和道。
一路聊著,我們跟著周沫上了電梯,周沫家住四樓,這種矮層都是一梯兩戶。
來到她家中後,正在廚房裡忙碌著的安一峰繫著圍裙就出來了。
“姐,姐夫。”他立刻向我和安瀾招呼道。
“行啊一峰,做啥好吃的呢?”我訕笑著向廚房走去。
安瀾則和周沫聊天去了,我聽到周沫和安瀾說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