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才緩過神來,只是有點晚了,甚至她都沒弄清楚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就在剛才她還在傷心那人不見她,心中又彷徨又傷感。
打算將這二三十年積攢的東西一股腦的給他,到時候就兩清了,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清楚,這段感情糾糾葛葛多年,也是到了改結束的時候了。
也許結束的代價就是她的生命走到了頭,所以她才交代了那番話,希望自己的兒孫能得到庇佑。
但若說真實的心裡,她是不甘心的,這麼多年的付出,她還是想問一句話,那人心裡可曾有她?哪怕是一點也好啊。
結果還沒來及多想,葉鐸和慧姐就帶著人衝了進來,若是以前葉何氏定然是一點不怕的,現在的事情可麻煩了,葉何氏想發揮她一直的潑辣跋扈,結果她不能出聲又不能動,幾個眼神誰害怕?
葉何氏此時被謹嬤嬤她們上下搜尋,都要氣死了,她嫁進葉家幾十年一直順風順水的,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對待?
關鍵是她一大把年紀了,最後結果不管如何她已經都這樣了,年紀大了早走一天也沒事,反正兒孫都已經安排好了。
但給那人準備的東西竟然這樣毫無預兆的展示在外人面前,簡直就是要跟要了葉何氏的命一般,她支支吾吾的想要拒絕,而且葉沁慧這個小蹄子上來就戳中了她的軟肋,要拿她的鑰匙。
葉何氏這回是徹底的慌了,這無能的小蹄子是怎麼知道她的鑰匙放在哪裡的?想拿走所有的東西,這怎麼可以?
那些是她費了幾十年的功夫積攢的,就為了過兩日能給他,之所以之前沒給,是因為他說了還不到時候,現在才是最好的時候,這兩天才剛剛將礦產鹽田什麼的辦好。
結果今個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對得起他?他可是說過將來靖安侯府是要她的兒孫來繼承的,葉鐸和無能的葉沁慧算個屁?她從來沒有放在眼裡,結果今個栽了這樣大的跟頭!
謹嬤嬤終於在葉何氏的左腋下拿出了超級刺鼻味道的鑰匙,謹嬤嬤用手扇一扇這特殊厚重味道的鑰匙啐道:“呸,這老太婆這是骯髒,姑娘這噁心的東西還是不要沾染了,老奴開啟這些箱子就好。”
沁慧點點頭,左右裡面就三個箱子,還真的用不著她來動手,沁慧示意葉嬤嬤讓她出聲。
葉何氏剛剛感覺聲音好像恢復了自由,就聽見慧姐的聲音道:“果然是東偏院的老夫人,沒想到貪婪自私的外表下還是個情種,只是你這麼做葉家人能同意嗎?嘖嘖嘖,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如此的重口味,你的兒孫知道嗎?”
葉何氏如此隱秘的事情,被如此大刺刺的高調的展現在眾人面前,葉何氏被一個小輩揶揄貶低,真是比打她都難受。
葉何氏感覺不能承認,如果真的承認了就是死路一條,所以她眼珠一轉嘴犟的道:“你這小蹄子淨在那裡瞎胡說,你有和憑證,剛才不過是我和那礦業的管事閒聊幾句,大晚上的是不怎麼好,可是也沒做什麼汙糟的事,你們憑什麼這般埋汰我?”
沁慧就是嘲笑外加鄙視的看著她,真心的瞧不起她道:“哎,這是無恥的讓人看著愉快啊,難怪人家不願意見你,大不了就是利用你而已,有些個人啊,年齡大了腦子不好使,被人算計了還巴巴的數錢呢,真當自己是二八年華的大姑娘呢,蠢死了。”
葉何氏被這話氣的就像是炸了毛的母雞一樣,瞬間開啟戰鬥模式嗷嗷的叫喚道:“胡說你胡說,你就是個無能名聲的玩意罷了,哪裡知道我們的事情,你才被人利用呢,在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呵呵,我是不是胡說,有本事你別承認有尖夫啊,一把年紀了不守婦道還有理了,真是不嫌棄害臊,謹嬤嬤讓她閉嘴吧,好吵,大家都不要愣著了,趕緊抄撿起來,幹活!”
這回大家才開心的忙碌起來,那葉何氏眼珠子都要瞪得發光了,可惜沒有人理她,也沒有人在意她痛心疾首糾結的表情。
謹嬤嬤和素秋她們的速度堪稱是飛快,好在今個有些準備,將這個房間的香樟木的大箱子空出來幾個裝這些東西。
沁慧可以肯定,如果此時這老太婆能動的話,早就撲過來八百回了,沁慧還不忘了刺激她道:“哎呀,真是太謝謝老夫人了,這些東西準備的真是齊全啊,本縣主甚為滿意,真是多謝了啊!”
葉何氏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不停的往上湧,臉色憋得都快要成茄子色了,指尖都在微微的顫抖,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她真的是大意了。
這樣的一個大意,讓她三十幾年的心血打了水漂,葉何氏都快將自己的嘴唇給咬爛了,她要記住,記住這些人怎麼拿走她的東西的。
以往那人想給她兩個會功夫的,她沒要,覺得她在內宅被發現了反而不好,結果今個就翻船了,而且是全軍覆沒,葉何氏這會子都要給自己逼瘋了。
沁慧一邊數著紫檀木雕花匣子裡面的金票,一邊還拿出來晃晃對著葉何氏道:“這位老太太,你是不是想著看我怎麼數著你的東西呢?那本縣主告訴你,你真是白日做夢,因為這些金票是你三十多年從葉家的中饋上盜走的,本來我以為你可能都花了,結果你自己沒花,想便宜外人?”
“今個我就告訴你,這些金票本縣主就是燒了,也是我葉家自己的東西,別人打死都休想沾染!你那是什麼表情,以為本縣主不能將你如何是吧,你還有何金身上那一部分是吧,你看看這些又是什麼,你不會不認識吧?另外本縣主好心的告訴你,明天這些又會重新回到葉家,這個結果也是你想看到的吧。”
“咕咚……”老夫人葉何氏終於受不了強大的刺激,徹底的暈了過去,沁慧繼續忙著數銀票金票,沒有人理會她,這寒冬臘月的既然是刺激著暈過去的,正好來點涼的清醒清醒的好!
謹嬤嬤這會子道:“姑娘,這銀票也不少,每張十萬兩,一共是五百七十萬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