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提前幾日和秀雁回來,府裡有不少的小姐妹找她們訴苦,青杏也看到了她們的傷痕,想起這兩年無線膨大的東偏院,青杏必須有義務告訴主子們實情,以免被其他世家笑話死。
沁慧點點頭道:“嗯,這是從前,既然如今本縣主和爹爹回來了,就不能容許她們在這裡,必須年前就給他們弄走,今個晚上我要和爹爹好好的商議一下才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這樣,青杏你先去忠叔那裡,將這幾十年東偏院支了在咱們的銀子物品,還有吃喝住用的往來賬都找出來,給我拿來,我要看看,快去。”
青杏應下道:“是姑娘,奴婢這就去!”
青杏快速的跑了,一邊跑一邊笑,如果忠叔知道這個訊息,不知道怎麼高興呢,最近這兩年東偏院的開支太大了,光東偏院長房那七八個姨娘,十來個通房,還有十來個兒女,目前還有幾個懷著孕,這些一個月得多少銀子養活?
這些事情給忠叔愁得頭髮都白了,可惜侯爺不在府裡,姑娘還在盧家,想到這裡青杏跑的更快了,得趕緊告訴忠叔這個好訊息去。
這邊長嬤嬤一看撒潑也不奏效,乾脆就橫勁上來了道:“好你們不去通知你們主子,那好我去通知老夫人,既然是一家人我們老夫人吃點虧,過來看看縣主大人又能如何?我們老夫人屈尊降貴的來看一個晚輩,這在京城也是少有的體面不是?”
這個長嬤嬤說話怪里怪氣的,任誰都聽出來她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尤其是那個表情特別的帶恨,葉嬤嬤忍了好幾回才忍住了不上去扇她兩巴掌的衝動。
這會子慧姐走出來道:“不必了,這位嬤嬤你回去告訴你們老夫人,本縣主誰也不見,也不用誰來看,本縣主和本縣主的爹爹靖安侯都沒有時間,你沒事就回去吧,以後過來提前通知角門的人,莫要這樣隨隨便便的就過來了,還在本縣主的院子門口大吵大鬧,讓人笑話葉家沒有規矩,”
“靖安侯府只有葉家的主院,其他的都不算,況且東偏院三十年前就已經分家了,既然分家就是兩家人,這親戚之間也有不走動的,難不成你們東偏院就是我們正經的親戚,其他葉家的族人就不算嗎?如果這些族人本縣主一一都過去請安的話,估計在有兩三個月也夠嗆,所以你這個嬤嬤將本縣主的話帶回去,不去就是不去,誰來也沒有用!”
長嬤嬤這回是真的給噎住了,看著容光煥發的慧姐都傻了眼,如此嬌美的容貌,通身的大家閨秀的氣質,還是曾經哭哭啼啼、小膽好拿捏的慧姐?
長嬤嬤忽然間看著眼前的慧姐,好像不認識了一般,既感覺有些熟悉,但更多是陌生,如果不是在這個場合見到了慧姐,恐怕在街上她都不敢認,誰承想昔日那個嬌弱的女子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尤其是長嬤嬤今個見到一身淡金色縣主服制的慧姐,高貴典雅,從容自信,梳著漂亮的流雲髻,帶著祥雲白玉的頭面,項圈耳環和玉鐲都是一樣的圖案,如此好水頭的一套首飾必然是價值連城的。
長嬤嬤看到這樣的慧姐,不禁為東偏院的老夫人的孫女們委屈,桃姐和枝姐同樣也是葉家的兒孫,卻沒有這樣好的待遇,長嬤嬤的心裡很不忿,若是當年大老爺繼承了爵位,如今的一切豈不是……
經過長嬤嬤的仔細觀察,現在的慧姐容貌沒變,但是通身的氣度再也找不到一點從前的影子了,不經意間還能感覺到她眉眼的凌厲之氣。
慧姐雖然是笑著,但長嬤嬤一點也感覺不出來那是笑,反而那種似笑非笑的像是嘲諷,還像一些其他的什麼,頓時猜想是誰給這孩子刺激的成了這樣了?
難道是盧家給調教的,盧家那邊他們也是安排了人的,多數訊息都是說慧姐怎麼被盧家欺負的,也沒說慧姐變成這樣啊?不行,這事情得和老夫人葉何氏趕緊說去,好商議一個對策出來。
沁慧看著傻了眼的長嬤嬤淡淡的道:“長嬤嬤這麼盯著本縣主看是不認識了還是怎地?既然本縣主的話都說清楚了,你還不回去作甚?”
長嬤嬤一下子緩過神來,想起自己的任務,在看看周圍有這麼多的奴婢們都在竊竊私語的在看,似乎都在掂量最後誰能勝利一般,然後她們在選擇站隊伍,罷了罷了,她長嬤嬤今個打個樣吧。
長嬤嬤頓時來了精神頭道:“姑娘啊,我們老夫人想你想的不得了的,見天的唸叨,既然姑娘回來了,不如去我們東偏院看她一下如何?”
謹嬤嬤呵斥道:“沒規矩的婆子,縣主的話還容你辯駁,我們縣主說不去就是不去,你趕緊走,別讓我們對你不客氣。”
葉嬤嬤戳穿道:“長嬤嬤你在我們縣主面前說的是笑話嗎?你們老夫人還能想著我們姑娘?當初我們姑娘病倒了不能和侯爺去任上,是誰說的和我們姑娘沒緣分,沒法子照顧來著?”
“又是誰說的擔心我們姑娘的病體衝撞了她來著?又是誰說的我們姑娘這樣也不是能活的長久的,愛去哪裡去哪裡的?你這老婆子滿嘴的胡說八道,既然你這麼愛說,我說的這幾個問題,你倒是來說說看,來啊說啊!”
“你……”長嬤嬤一時間還真的沒法子將這些問題描補的更好,因為當初老夫人也的確如此做的,也是這樣說的,但沒想到被這葉嬤嬤就這樣抖了出來,長嬤嬤的臉色漲的通紅!
葉嬤嬤毫不留情的戳穿了長嬤嬤的面子話,葉嬤嬤已經給她們留了臉面了,這麼巴巴的讓姑娘和侯爺過去,還不是為了爭取利益,肯定是見到姑娘和侯爺帶回來的東西多了,心思大動的多了,歸根究底就是個貪心的!
長嬤嬤看著周圍人對她指指點點,她這幾年積攢的厲害,一下子都被打擊沒了,就連她看那些小蹄子,這些人都不會一溜煙的跑了,反而膽子大了起來,還敢回看她了。
此時的長嬤嬤就像是動物的領地被侵犯了一般,渾身都扎著毛的吼吼道:“縣主這是何意,老奴已經低三下四的求你過去看看我們老夫人了,縣主還這般讓她們折辱老奴,難不成是縣主了就可以這樣作踐人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