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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還有最後一口煎餅果子的孫正豪鼓著腮幫子都囔:
“等會等會,最後一口了。”
說著就塞了滿滿一大口。
看到他這樣,周萱不由地擔心他會不會噎到,忍不住開口:
“慢點吃,別噎到了。要不要水啊耗子?”
“哎呀,他沒事,嚥下去就好了。”
李斯琪邊說邊上前拍了拍孫正豪的背,替他順順。
“又不是你,你插什麼話。”
周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從包裡拿出一瓶還沒開封的礦泉水遞給孫正豪。
“給,耗子,喝點水,別噎到了。”
孫正豪推了推身邊不靠譜的李斯琪,接過水,看向周萱的眼神滿是感動。
一大口水下肚,這才算是緩了過來。
孫正豪擦擦嘴,表情十分誇張,一副感激流涕的模樣:
“萱萱,你真是天使,比死棋那個不靠譜的好太多了!”
“你以後要是想打遊戲,儘管找我,我絕對不嫌你坑!”
說著還拍了拍胸脯,一臉仗義。
見狀,周萱還沒說話,李斯琪就急吼吼地打斷:
“耗子,別想了,就你那垃、圾技術還想帶她?還是再練練吧。”
“那沒事,我樂意。”
孫正豪笑嘻嘻地開口,笑的沒心沒肺。
聽到這話,李斯琪氣結:
“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
話到嘴邊,順著就說出來了。
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已經晚了。
對上大家揶揄的眼神,李斯琪咳了兩聲,乾巴巴地解釋:
“我的意思是,她是我徒弟,一個人不能有兩個師傅。你們別想多了。”
“??我們好像……還什麼都沒想把?”
穆尤皖雙手環胸,笑吟吟地看著他,眼裡滿是調侃。
聞言,李斯琪有些語塞,一向能言善辯的他這是竟無法反駁。
默了默,一雙眼睛滴熘熘地轉,試圖轉移話題。
忽地,看向一旁同樣看熱鬧的孫正豪,就想起他那最後一口煎餅果子。
忍不住拍了他肩膀一巴掌,沒好氣地出聲:
“你那煎餅果子吃完了,現在能說了吧。”
經他一提醒,孫正豪這才想起來要幹嘛,急忙開口:
“剛剛一打岔,差點都忘了。”
“來來來,咋們說正事。”
“皖姐,周萱,你們可能不知道。川哥有恐女症!對異性,那是恨不得退避三舍。”
“用死棋的話說就是有人性沒異性。”
“我們高一的時候,有一個高三的學姐看上了川哥,死纏爛打著讓川哥做她男朋友。”
“一開始那個學姐還是遠遠地遞情書,川哥也只是禮貌地拒絕。後來那學姐直接樓道堵人,這些把川哥惹急了。”
“我們親眼看見,川哥徒手把那件被學姐碰過的校服外套撕成條。而且當場表明自己有潔癖,三步之內有人靠近就會不舒服,特別是女生。”
“更重要的是!後來這事鬧到校長那去了,校長不僅沒有懲罰川哥,還多加了一條校規。你們猜是什麼?”
“總不能是讓大家都保持三步遠的距離吧。”
穆尤皖撇撇嘴,笑的懶洋洋的。
話音剛落就看見了孫正豪一副見鬼了的表情,唇角懶散的笑意一僵,很難以置信:
“不會吧——”
“怎麼不會!就是這樣的!”
“是不是很難相信?!”
“別說是你們了,就連我們當時都傻了。從那以後,附中高中部就一直流傳著一種說法。”
說到這兒,孫正豪左右瞟了眼,見現在人不多,這才低聲道:
“他們都說川哥是校長私生子,不然校長怎麼會對他這麼好。”
聽到這話,穆尤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些無語。
一旁的周萱也是抬眸仔細打量了下弛淨川,後又斬釘截鐵地開口:
“不可能,川哥和校長長得完全沒有就沒有一點一樣的好不好。”
“你怎麼知道?”
孫正豪偏頭看他,很不解。
“因為她爸爸就是校長。”
在一旁裝了半天死的李斯琪幽幽出聲,嚇了孫正豪一跳。
他難以相信地看著周萱,後者卻是甜甜地笑著,露出兩顆小虎牙,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她也不是故意瞞著他們的。
是爸爸說這樣會比較好。
想到這兒,便忍不住解釋了兩句。
孫正豪也不是小氣的人,本來也只是覺得出乎意料有些意外罷了。
見狀,周萱又是甜甜一笑,正要開口時卻聽到了穆尤皖的聲音:
“可是現在我也沒見大家保持三步之外的距離啊。”
“害,這都兩年了,誰還在意這個啊。”
“現在這條校規大家都只對川哥一個人維持,其他人該咋樣就咋樣,反正學校也不管。”
說到這兒他又突然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所以啊!皖姐你是真的牛,是第一個靠近川哥三步以內還好好活著的異性!”
“而且川哥還給你帶早飯,我跟他認識這麼久,都沒見過他給我帶過。”
“皖姐,你是怎麼做到的?”
聞言,穆尤皖挑挑眉,看著坐在窗戶旁認真背書的少年,笑吟吟地開口:
“可能……是我太聰明伶俐,美麗動人了?”
孫正豪:……
李斯琪:……
周萱:……
“打擾了。”
孫正豪訕笑著抱拳,隨後進了教室。
“你就不該問。”
李斯琪滿臉黑線地踢了他一腳,緊跟著進了教室。
“是耗子魯莽了。”
周萱小心翼翼地鬆開她的胳膊,笑的有些勉強,正準備跟緊他們的隊形時卻被穆尤皖拉住了。
穆尤皖看著周萱,滿臉認真。
“我說的不對嗎?”
“哈哈”
周萱乾笑兩聲,儘量委婉地解釋:
“雖然你是有點自戀了,但也算是實話。”
“但我覺得肯定不是這個原因,畢竟川哥肯定不是這麼膚淺的人。”
“哦?你又知道了?”
穆尤皖挑眉澹笑,像是在逗她。
而周萱卻是沒聽出來,一臉的自豪:
“那可不,畢竟川哥那臉是真無敵。”
“他天天都能看見自己那麼帥的臉,對顏值什麼的,肯定早就免疫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穆尤皖似笑非笑的聲音:
“周萱,你這是在說我長得不?不驚豔?”
“啊?這麼明顯的嗎?”
周萱呆愣著反問,臉上還是懵懵的。
看她這樣,穆尤皖氣結。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拎著她的魚骨辮把她轉了個圈面對教室,語氣不大好。
“你趕緊進教室,別待在我面前了。”
“哦哦。好。”
直到回到座位,周萱都還是懵的。
坐在她前面的前面的李斯琪見狀,越過一張課桌,湊過來問她怎麼回事。
周萱很不解地把剛剛的事兒又說了一遍。
聞言李斯琪用一種很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她,憋了半晌才憋出來一句:
“你這還能全須全尾地進來可真是命大。”
聽到這話,周萱不解。
但孫正豪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就連弛淨川都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而教室外,穆尤皖一個勁兒的暗示自己“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又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才走進去。
一進去,就對上了弛淨川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地一愣,有些懵。
這是怎麼了嗎?
可是並沒有人給她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