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三局兩勝的賭局之後,李長生等人就離開了六道輪迴,因為六道輪迴中並不適合大戰。
六道輪迴實在太過重要,稍有差池,很可能會影響到六道輪迴的穩定,自然是不適合大戰。
冥河教主與地藏同樣擔憂后土祖巫可能會出手,離開六道輪迴自然是最佳選擇。
“長生師弟,地藏既然敢跟我們定下賭約,必定是要冥河教主出手!”路上,多寶道人沉聲說道。
按照地藏原本的意思,應該是想讓冥河教主這位巨擘出面,從而讓他們知難而退。
事實上,如果沒有李長生,看到冥河教主後,他們恐怕真的會選擇放棄。
畢竟,如果想要對付冥河教主這等層次的強者,他們只有請聖人出手。
但對於他們而言,人族才是關鍵,因為六道輪去打擾聖人,他們還沒這個膽子。
但如果是在聖人不出手的情況下,想要對付冥河教主這樣的強者,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遍觀整個洪荒天地,聖人之下的強者中,恐怕沒有任何一位敢說自己能夠勝過冥河教主。
“三局兩勝,我們只要勝了兩場,冥河教主又能如何?”廣成子自信滿滿的說道。
在他看來,除了冥河教主之外,其他西方教的弟子簡直就是土雞瓦狗。
別說只是勝兩場,僅憑他們闡教一家之力,就能碾壓西方教。
所以,哪怕他們不是冥河教主的對手,但這場賭約在他看來也不會有任何懸念。
“我們知道的事情,地藏不可能不明白,但地藏也不可能什麼都知道!”李長生笑著說道。
地藏既然敢提出賭局,那自然是有一定把握,如果明知必輸,還要提出賭約,西方教可沒這麼傻。
地藏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他其實也能猜到一二,無非就是使用一些其他實力。
畢竟,如果拼硬實力,西方教就算是傾盡所有,也不可能是闡截兩教的對手。
但西方教也不可能想到,為了闡截兩教的弟子能夠順利幫助人族大興,西方教的兩位聖人可是賜下了至寶。
“既然長生師弟早有算計,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一切都看長生師弟的手段了!”多寶道人笑著說道。
無論是人族之中的各種安排,還是上次前往混沌的一行,其實都能看出李長生的能力。
現在,他只需知道李長生並未輕視西方教,心中早就有所算計,那就足夠了。
一路來到六道輪迴之外,雙方遙遙相望,按照約定,第一局應該由西方教先出手。
“各位師兄,吾有一陣,眾位不管是誰,如果能破了此陣,就算我們輸了!”地藏開口說道。
三局兩勝,卻並未規定到底怎麼比,可以是兩兩對決,也可以是其他手段。
所以,他選擇了佈陣,這是他們西方教早就準備好的計劃,必定萬無一失。
聽到地藏這番話,闡截兩教的弟子頓時微微一愣,他們確實未曾想到地藏還有這麼一手。
按照他們原本的設想,除了冥河教主必定會出手之外,地藏恐怕也會出手。
他們或許不是冥河教主的對手,但如果只是地藏,他們卻自信可以戰而勝之。
但他們確實未曾想到,地藏與冥河教主都未曾出現,卻準備讓他們去破陣。
“那就請佈陣吧!”李長生不以為意,淡淡的說道。
從地藏臉上的自信就不難看出,西方教早就準備好的大陣必定不同尋常。
但地藏不知道的是,在混沌中,他們連混元洛河大陣都曾見識過。
西方教早就準備好的大陣或許很不一般,但再怎麼不一般,莫非還能強過洪荒四大頂尖陣法之一的混元洛河大陣?
地藏笑而不語,他們西方教既然敢提出賭約,自然是有充足的把握。
事實上,冥河教主僅僅只是一個保障的而已,可以保證他們一定能夠獲得一場勝利。
但冥河教主的作用並非只是獲得一場比試的勝利,以這位巨擘的手段,只需兩場比試就夠了。
因為兩場比試過後,他們西方教就已經贏了,自然是不需要第三場比試。
地藏笑而不語,冥河教主卻是抬手一揮,霎時間,無數血滴浮現,匯聚成了一條大河。
仔細一看,這雖然是河,但在其中,卻有無數血滴飛舞,連帶著血河也在不斷舞動,宛若巨龍一般。
“血河大陣,還真是好手段!”李長生點了點頭,說道。
在洪荒天地中,冥河教主是聖人之下的頂尖強者,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無論是自身的修為,還是手中的至寶,又或者是其他手段,冥河教主都是頂尖。
就比如眼前這座血河大陣,雖然比不上洪荒四大頂尖陣法,但絕對在洪荒十大陣法之列。
后土祖巫在說起冥河教主這位強者的時候,也曾與他說過這座陣法。
按照后土祖巫所說,血河大陣兇險無比,乃是一座絕世殺陣,威力極其恐怖。
在血河大陣之中,有四億八千萬血神子,每一滴血神子都有吞噬生靈血氣的恐怖能力。
更為可怕的是,想要對付血河大陣,就必須要毀滅四億八千萬血神子。
但只要有一個血神子存在,血河大陣就會繼續存在,而且還會繼續分化出四億八千萬血神子。
如此一來,血神子就相當於無窮無盡,哪怕是修為再高,進入血神大陣之中,也會被耗死。
“不僅僅只是血神大陣,在大陣中還有恐怖的殺機隱藏,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阿鼻元屠兩劍!”多寶道人神色凝重的說道。
也就是他已經達到大羅金仙巔峰之境,距離準聖只有一步之遙,不然他根本無法發現隱匿在血河大陣中的恐怖殺機。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明白,血河大陣中的兇險並不只有大陣本身,還有兩柄恐怖的殺劍。
阿鼻元屠雖是兩劍,但卻是一件先天靈寶,而且還是極品先天靈寶。
更為可怕的是,這是殺道之劍,秉承先天殺道而生,殺人不沾因果,威力只能用恐怖無邊來形容。
“哼!區區血河大陣,根本不足掛齒,就讓我去破了此陣!”廣成子自信滿滿的說道。
他雖然在混元洛河大陣中敗過一次,但那次的情況太過特殊,並不是他實力不濟。
血河大陣並不是混元洛河大陣,阿鼻元屠兩件也並不是河圖洛書,他自然不可能再敗一次。
“既然廣成子師兄有如此自信,那就請師兄去破了此陣!”李長生笑著說道。
他原本還在考慮應該由誰去破陣,既然現在廣成子主動請纓,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廣成子的手段到底如何,他在混沌中已經見識過一次,自然不會有太多擔憂。
而且,就算是廣成子真的敗了,只要其他人能夠破陣,依然能贏得第一場比試。
廣成子點了點頭,趾高氣昂的踏前一步,毫不猶豫的走進了血河大陣中。
“居然是廣成子前來破陣,看來這一局是我們贏了!”冥河教主笑著說道。
他自然知道廣成子是聖人元始天尊的親傳弟子,但廣成子卻只是一個金仙罷了。
就算有什麼手段,但修為擺在那裡擺著,他可不相信區區一個廣成子,就能破了血河大陣。
畢竟,這可是他引以為傲的陣法,為了這一次的賭局能夠獲勝,他還準備了不少手段。
“廣成子敢來破陣,必定有所依仗,但他確實太自大了!”地藏點了點頭,說道。
他與冥河教主的看法差不多,認為廣成子就算有再多手段,也不可能破得了血河大陣。
而且,他早就聽說過,廣成子雖得聖人元始天尊寵愛,但卻有些自大,一向是目中無人。
在他看來,廣成子此次就有些託大了,明明在闡截兩教的弟子中修為不是最高,卻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如果是截教大師兄多寶道人前來破陣,他說不定還會忌憚一二。
廣成子剛一進入血河大陣,四億八千萬血神子就動了,瘋狂的向著廣成子湧來。
每一個血神子都好似擇人而噬的洪荒猛獸,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廣成子一身血氣吸乾。
不過,廣成子雖然自傲,但也知曉好歹,在進入血河大陣之前,已經祭出了番天印。
眼看著血神子向自己湧來,番天印頓時鎮壓而下,無數血神子瞬間灰飛煙滅。
但在血河大陣之中,根本不缺血神子,番天印毀滅了的血神子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在這部分血神子毀滅之後,更多的血神子依然在向廣成子狂湧而來,而且還有血神子不斷誕生。
為了不讓血神子接近自己,廣成子只能不斷催動番天印,將狂湧而來的血神子毀滅。
但這顯然不是辦法,血神大陣中,血神子幾乎無窮無盡,廣成子卻不可能催動番天印。
時間一長,耗也能將廣成子耗死,這也正是血神大陣最恐怖的地方。
更何況,阿鼻元屠兩劍還隱沒在血神大陣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予廣成子致命一擊。
除非,廣成子能夠一瞬間滅殺四億八千萬血神子,血河大陣也就不攻自破了。
僅僅憑藉番天印,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廣成子剛來破陣,原本也不是想要依靠番天印破陣。
廣成子神色冷漠,也不再遲疑,直接祭出一杆古樸的小幡,霎時間,恐怖的氣息震動洪荒天地。
“開什麼玩笑?”冥河教主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驚駭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