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珈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不跟上去。
看剛才的樣子蕭軻和寧漣應該還挺熟的,同為獵妖師也不會放任蕭軻重傷,而且看蕭軻的狀況,自己在他身上施加的魅術效力應該已經減退了。
所以自己還是別去湊熱鬧了。
她看著凌亂不堪如同戰爭現場的屋子,嘆了一口。
看來真的只能去妖族基地了。
而此刻妖族基地,白澤的房間內。
他已經恢復了完全的人體,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白天的時候其實他騙了凝光。
他腦中的記憶已經恢復了一點,之前看到的畫面,除了在山洞中之外,後來又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隱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他非人的輪廓。
身軀巨大,像虎又像豹,長著一對翅膀。
進入山洞後他幻化成了人形,手上拿著一把玉製的短刀,一步步向他靠近。
一回想到這裡,白澤手臂上的傷口就開始火辣辣地疼起來。
在他右手小臂血管處,有一道三寸長的傷口,雖然現在已經癒合,但是可以看出傷口很深,而且是經過一次又一次地結痂再割開,才會形成的猙獰傷疤。
這個人是誰?畫面中的山洞又在哪裡?
他苦苦思索了許久依舊一無所獲。
算了,等明日凝光來替他治療後,說不定就能尋到答桉。
他閉上眸子,腦子中浮現凝光嬌柔絕美的臉。
她的眼睛一直清澈透明得宛如碧海藍天,絲毫不受塵世的汙染,讓人一眼就能看清她的心底。
但是一想到她白天摸自己的角和尾巴的情形,白澤的臉就忍不住又燒了起來。
即使記憶殘缺,但是從自己滿心的抗拒和不自在中,他就知道自己從來都沒被人這樣摸過。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
懷珈在屋子裡將就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舒夜便開車來接她。
當聽說懷珈打算搬到妖族基地的時候,舒夜自然一萬個願意。
於是懷珈便在基地的五樓住了下來。
在懷珈的治療之下,白澤不像以前那麼抗拒其他人的接近而獨自躲在房間內了。
他也會偶爾出來拿些吃的,但看到有其他妖族的人時還是下意識地排斥,只想儘快回到自己的房間內。
能接近他身邊三米以內的,只有懷珈。
今天的治療過後,白澤終於看清了山洞周圍的畫面。
那是在一個陡峭的山崖上,周圍暗騰騰一片,樹林隱隱綽綽,像是鬼影般詭異。
嶙峋的怪石拔地而起,或高或矮,雜亂無章地豎立著。
石脆山,白澤的腦海中勐然冒出這個詞。
難道這就是山洞所在之處麼?
他的心底勐地一跳,幾乎就想現在就衝出去趕往那裡。
但是潛意識中,他能感覺到那個妖族的人影非常危險,若是現在這樣貿然就過去,無異於羊入虎口。
他不動聲色地清醒過來,看到面前凝光擔憂的雙眼。
“感覺怎麼樣?”她滿含期待地問。
白澤依舊搖頭,“除了山洞,還是什麼都沒有。”
那個詭異的男人太過危險,還是先不要告訴她自己看到的東西了。
他這邊正在沉思,對面少女的手又忍不住伸了過來。
他後退一步,“做什麼?”
懷珈依舊瞪大了亮晶晶的雙眼,可憐兮兮道:“想摸。”
剛才使用魅術的時候,白澤又化作了半人半妖的形態。
還沒等白澤拒絕,懷珈又皺眉道:“剛才魅術使用過度,整個人就像被掏空,如果不能摸一摸恢復元氣,我這兩天都不能替你治療了。”
她一副無奈被人拋棄的模樣。
白澤皺眉天人交戰,終於敗在她小貓一樣粘人又可憐的眼神之下,彆彆扭扭道:“那說好了,只能一下。”
懷珈歡呼一聲,哪裡還管那麼多,直接上手去摸。
先是揪了一遍他頭上的角,又伸手握住了他蓬鬆柔軟的尾巴。
她發出滿足的喟嘆。
“好軟好舒服,好想一直這樣摸啊啊。”
面對少女激動的心情,白澤只覺得心口怪異不已。
像是有千萬只螞蟻爬過,密密麻麻地又酥又癢。
他的臉色爆紅,隨著她的手撫過自己的尾巴,他就像是被一陣電流過身,忍不住地輕輕顫抖起來。
“別,別摸了。”他呼吸不穩地開口。
只是正在興頭上的懷珈哪裡肯這麼輕易就放手,不但從頭到尾rua了一遍,還將他的尾巴放在了自己臉上蹭。
白澤神情難耐地開口,“凝光,住手。”
他一雙淺金色的童仁此刻已經變深,看著面前身嬌體軟的少女,理智遊走在崩潰的邊緣。
“好啦我滿足了。”懷珈又蹭了一會,才戀戀不捨地放開自己罪惡的雙手。
視線卻忽然對上一雙幽深到極致的眸子。
白澤金色的豎童發出危險的訊號,他一伸手就將少女圈入自己的懷中。
“我剛才讓你住手的。”他輕輕嘆息,灼熱的氣息噴在懷珈的耳廓上。
“白澤,我已經住手了呀。”懷珈聲音懵懂道。
白澤聲音暗啞道:“現在?來不及了。”
他扣住她的腰身讓她動彈不得,伸出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舔了一下。
僅僅這麼一下,就讓對面的少女瞪大了雙眼,“白澤,你在做什麼?”
白澤挑眉,“做標記。”
少年的身形雖然精瘦,但卻帶了獸類的攻擊性和霸道,手掌死死掐著她的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什麼是標記。”少女茫然地發問。
白澤眯著眼道:“用人類的話來說,就是求偶。”
“求,求偶?”對面的少女愣了半晌終於回過神來,“所以白澤你這是……喜歡我?”
“喜歡?”面對這個詞白澤卻皺眉不解,“什麼是喜歡?”
“就是你經常想著一個人,只要跟她在一起就很開心,這就是喜歡。”
白澤的眉宇鬆開來,“我喜歡跟你在一起,那就是我喜歡你。”
他說完就直接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少女的唇瓣。
他的吻沒有什麼技巧,卻來勢洶洶,幾乎要將懷中的人拆吃入腹。
這是屬於獸類的,最原始的衝動。
懷珈在他的攻勢之下幾乎透不過氣來,只能死死抓著他的手臂。
過了許久白澤才鬆開了懷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