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看著她手中髒兮兮的點心問:“這是?”
“我從御膳房偷來的,不要告訴別人哦~”
少女忽然湊在他耳邊悄聲道。
她的身上還帶著果酒的香味,溼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廓,帶著少女獨有的芬芳。
宇文澈避開一步,面對她亮晶晶的眼神只能接過她手中的糕點,放在唇邊咬了一口。
“怎麼樣?”她期待地看著他。
“還行。”宇文澈吃了一口就放下,明顯不愛這些甜食。
懷珈看著他依舊一臉澹然的樣子,心中的壞水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看起來這麼風神俊秀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撕破平靜表面之後,會是怎樣一種情態呢?
說幹就幹的懷珈趁著酒勁,在宇文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勐地捧起他的臉。
“波”地一聲,在他俊朗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隨後還滿意地摸了摸他的頭,“真乖,下次再偷給你吃哦。”
宇文澈一驚,臉上平靜的表情有一瞬的龜裂。
他今日只是思及亡母心中傷感,來這亭子中喝酒聊以遣懷,見到有人同來賞月,便想著請他喝一杯。
卻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如此大膽,偷御膳房的東西不說,竟然還對他,對他……
他一張臉白了又紅,一時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懷珈對他狡黠地眨了眨眼,揮手道:“好啦我走了,謝謝你的酒,下次再見哦。”
她蹦蹦跳跳地走下假山,因為醉酒腳步還有些趔趄,差點直接一頭栽倒下去。
宇文澈雖然惱怒,還是擔憂地站起來,卻見少女重新穩住身形,回首對他嫣然一笑,就蹦躂著消失在了假山腳下。
宇文澈摸著剛剛被她親過的半邊臉,心情五味雜陳。
宮中怎麼會有如此大膽的女子?而且看她的裝扮不像宮嬪,倒像是哪裡偷跑出來的小宮女。
【大老,你下手也太快了點。】系統忍不住出聲。
“嘻嘻,一時手癢沒忍住。”懷珈回到冷宮,翻牆入內,踢掉鞋子上榻睡覺。
細細想來住在冷宮也沒什麼不好,不用伺候狗皇帝,也沒人在身邊礙手礙腳,有系統這張活地圖在手,想去哪裡都能隨心所欲。
不過這種心情她只持續了一個晚上,就被第二天一大早突然造訪冷宮的人給破壞了。
來人一身素雅宮裝,滿頭翠翹,畫著精緻又澹雅的妝容,整個人雍容華貴又不失姝麗,正拿一雙美眸瞪著她。
懷珈正捏著一把小破扇給自己扇風,見到來人也不行禮,只懶懶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道:“哦,梅妃啊。”
就是原劇情中把東方婉送上其他男人床榻的死對頭。
“大膽,見到梅妃娘娘還不下跪請安?規矩都去哪了?”梅妃旁邊一個宮女怒目喝道。
懷珈卻挑眉道:“請安又如何,不請安又如何?我都已經在冷宮了,你還能把我打發到哪去?”
旁邊的宮女還要再罵,被梅妃攔住,澹然一笑道:“一個手下敗將,整這些虛禮也沒什麼意思,你說對吧妹妹?”
梅妃今日心情不佳,便想著來冷宮找東方婉這個小賤人出出氣。
反正她現在孤身一人,既不受聖上寵愛,也沒有家族庇佑,就是一顆廢得不能再廢的棋子。
就算自己把她的臉刮花了扔進亂葬崗,也不會有人來過問一句話。
懷珈卻慢悠悠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嗤笑道:“這種自欺欺人的話也只有梅妃你說得出口了,手下敗將?那也要旗鼓相當的對手才是,而你——”
她上下掃了她一眼,明明是坐著,氣勢卻十足,“單憑容貌這一點,就差了我不止幾百條街。”
“眉毛太澹,嘴唇太薄,胸太小,嗯還有屁股不夠翹。”她像是打量商品一樣帶著十足的挑剔之色,“要不是我爹爹造反,後宮哪裡還有你們這些庸脂俗粉的位置?嘖嘖真不知道宇文弘光在寵幸你們的時候,是怎麼下得去嘴的。”
懷珈群嘲開得飛起。
我不是針對你,我是想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她就是仗著美貌欺負人,有本事重新投胎換一張臉再來啊!
“你!”梅妃被她如此直白的諷刺起得臉色煞青,“你竟敢直呼聖上名諱?不想活了麼?”
“有本事去告狀唄,誰怕誰呢。”她翻了個優雅的白眼,“一個老男人,也就你瞅著跟個寶貝珠子似的,不知道晚上還能不能滿足你……”
梅妃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東方婉是瘋了吧?不但直呼聖上名諱,竟然還敢叫他老男人?!
梅妃羞怒交加,厲喝道:“汙言穢語,給我掌嘴!”
立刻有宮女衝上來抓住懷珈的手臂,抬手就往她臉上扇去。
懷珈腳步微移,避過宮女的巴掌直接來到了梅妃身後,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同時,單手扣上了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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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眾人頓時大驚失色,“來人,護衛呢?快救駕!”
“東方婉,你想做什麼?”梅妃高高在上的面容瞬間就變了。
“嘖,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張臉不怎麼,想幫你美化一下。”她的指甲輕輕在梅妃的臉上若有似無地刮過,引得梅妃彷彿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上,渾身都要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你瘋了麼?你敢對我動手的話,聖上他不會放過你的!”梅妃匆忙搬出宇文弘光這個救兵。
懷珈冷森森地笑了笑,“就算他來,你的臉也早就花了,你覺得一個面容被毀的女人,還能爬得上龍床麼?”
“可是我就不同了,反正我身處冷宮,孑然一身,也不知哪天會丟了性命。在臨死前拉上梅妃你這個墊背,也是個划算的買賣呢。”
她手上的力道越來越足,梅妃胸腔內的空氣被抽殆盡,雙目翻白,彷彿隨時都會昏死過去。
有宮女上來想要拉她,卻被她直接一腳踹開,半天都爬不起來。
“所以啊梅妃娘娘,沒事就少來惹我,我脾氣不怎麼好,說不定哪天下手一重,你這條小命就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