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長蓁靜靜的凝視著門額上的‘湛一殿’三個遒勁有力又飄逸疏朗的大字,一股熟悉之感湧上上心頭,眼前恍惚了下,彷彿回到了當時有些荒涼的郗家大宅院……
在她前世的記憶中,祁湛是沒有上過學的,他所會的知識都是她親自教導的。
不僅是琴棋書畫,四書五經還是天文地理,還有外文以及當時學樣所教授的課程她都教了,當然也少不了馬術射箭武藝。
不得不說前世祁湛的智商也是極高的天才,並不遜色自己多少,只要是她教的,除了一些實在是沒有天份的,其餘的全都學得很好。
祁湛的字,她自然很熟悉,一看這門額上的字,就知道定然是祁湛寫的。
前世她就知道祁湛的字寫得極好,堪比古時著名的書法家,沒想到過了一世,他的書法比前世更上一層,哦不,應該是更上好幾層樓了。
正恍惚間,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了她的回憶。
轉眼望去,就見逆光中一身青色古裝的俊美男子緩緩的從門中走了出來,在距她幾步外站定,雙眸緊緊的盯著她,眸底有著抑制不住的欣然。
郗長蓁回望著他,兩人都沒有說話,郗長蓁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祁湛卻是怕開口了,就會打破倆人之間的平靜氛圍,一時間只是隔著幾步之距望著彼此無言以對。
“你不請我進去嗎?”好半響後,或許是覺得這樣的對視有些傻,郗長蓁這才出聲打破了兩人之間安靜的氛圍。
聞聲,祁湛一震,努力的平息了心頭激動的情緒,讓開身,微啞的聲音道:“抱歉。”
郗長蓁緩緩的從他面前經過,走進了在大門內,祁湛隨後跟進。
進了屋內,祁湛不知怎麼的,反而侷促緊張了起來,看著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這裡的屋舍宮殿都是古時修士煉製的法屋,所以屋舍殿宇都是華夏舊古式的。郗長蓁在巨大的窗前的坐墊上盤坐了下來。
“你也過來坐下吧。”郗長蓁指了指前面的位置,神情正常的說道。
祁湛卻是極為驚喜,雙眸瞬時亮了起來:“長蓁,你原諒我了?!”
“沒什麼原不原諒的,其實那些事我也有錯。”換到祁湛的立場想,她確實也有錯,而且她的錯處並不比祁湛小。
聽到郗長蓁的話,祁湛搖搖頭:“不,是我沒有把持住心,立場不堅定,要是我……”
郗長蓁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固然你說得沒錯,你確實也有錯,但若不是我先一次次的推開了你,你也不會把持不住自己的心,範了錯。”
前世郗長蓁不明白,但是這一世認真的回憶了一番前世的情形,有許多事情,卻能看得明白,這也讓她徹底釋然了。
前世,其實祁湛是喜歡她的,他一次次的親近,但是郗長蓁卻無知無覺,只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晚輩來看待,即便是倆人結了婚,她也是有意無意的疏離對方,就是後來兩人圓了房,她也沒有親近他,反而因為倆人之間的年齡差距,覺得有些尷尬難為情,更是疏遠了他,能避則避,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兩人圓房沒多久,便毅然參了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