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瞪圓了眼睛:【難道這次逆襲失敗了,天道還會再給鄭湘衣一次重生的機會?】想想,很有可能
蕭明珠不解:【為什麼,憑什麼?】
008想了很久,才道:【我也不知道,隱隱有這麼一種感覺。】最近,它越發覺著自己的程式裡出現了異常,卻一直找不到漏洞。
蕭明珠鼓勵它:【說說看,你是怎麼想的。】
008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道:【按理來說,鄭湘衣前世與耿直是兩條平行線,他們雖然彼此有意,但也是發出於情,止乎於禮,耿直給了承諾,是鄭湘衣最後放棄的。要是鄭湘衣遇上了渣男,覺著不爽後悔想要逆襲這也情有可願。要是耿直婚後不幸,鄭湘衣同情他的遭遇,逆襲想給他幸福也是理所當然。可是明明是鄭湘衣好高騖遠,為何偏偏她有逆襲的機會呢?難道,她命裡該與耿直有緣?】
蕭明珠讚許;【你發現沒,你會思考了。】
008一下子懵了!
思考……思考……
思考這可是智慧型生物的特徵,它明明是個系統,只是人性化高一點罷了。
如果它真會了思考,那不是代表著它已經向著智慧型進化了……
砰……008身上冒出了火花,燙得它在空間裡滿地打滾。
蕭明珠嫌棄的撇嘴:【你啊,就算會思考了,這智商也讓人著急。】
008沒敢反駁,心裡腹誹著,您是boss,您說什麼都對,我遇上了您,當然該智商短路了。
木玄真人見蕭明珠回神,馬上詢問,蕭明珠把008的猜測告訴他,木玄真人點頭道:“很有可能,在她沒有完成她的使命時,上天會護她一護。”
上天護她,就這樣護她?
蕭明珠有些不以為然,全然不覺著自己的想法是對上天的不敬。
不對,難道,上天護的人,不是鄭湘衣,而只是一個能替鄭湘衣達成使命的人?
蕭明珠又想到了從008那裡得知一些系統的秘密資料,更加覺著自己的猜測可信了。她長吁了一口氣,覺著身上輕鬆了不少,“那我待她緩過來後,探一探,控制住身體的人到底是誰再做打算。”
木玄真人也贊同,但依舊不放心的叮囑:“這個辦法極好,但你要小心行事。”
蕭明珠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最終也沒把008說她是boss的事告訴木玄真人。終究,008那個對boss的評價太超出她的認知了,她不敢對外人言,哪怕是親如父的真人,也不敢開口。
接下來的日子,蕭明珠每天都要去看一趟鄭湘衣的狀況,順便安慰安慰鄭二夫人。
鄭湘衣是在第三日後徹底的清醒過來的。
蕭明珠接到訊息到達小院的時候,老大夫已經替鄭湘衣診過脈了,正在與鄭二夫人說注意事項。
這幾日相處下來,鄭二夫人也沒有了剛見面時的拘束,她瞧見蕭明珠進屋,指了指床邊,示意她自己過去。
蕭明珠點了點頭,迫不急待的去了床邊,她剛靠近,淺眠的鄭湘衣警惕的睜開了眼,看清楚床邊的人是蕭明珠後,怔了一下,嘴角邊泛上了一絲苦笑:“謝……謝謝……”
要沒有蕭明珠出手相助,她這次死定了。
蕭明珠根本就分辨不出床上的人是鄭湘衣還是原主,或者是兩者融合體,她也很警惕,小心地問:“你,還好吧!”
“死……死不了……”鄭湘衣說話還非常的辛苦,用力大了一點,嘴角邊就泛出了血沫,旁邊的丫頭和嬤嬤急忙阻止:“姑娘,您還不能說話。”
“好好休養著。”蕭明珠笑了笑,伸手抓住了鄭湘衣的手,像是想給她一些鼓勵似的,輕輕地在她的手背上拍了幾下,系在手腕上並不起眼的小鈴鐺又落在了鄭湘衣的脈搏上,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鄭湘衣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像是在嘆氣,嘴角的血沫冒得更兇了,旁邊的丫頭婆子都慌了手腳,蕭明珠也藉機鬆開了手,退讓到了一側。
鄭湘衣的目光一直緊隨著蕭明珠,像是有話要與她說,蕭明珠微微點了點頭,鄭湘衣收到了她的答覆,這才平靜了下來。
蕭明珠悄聲問008了;【你能認得出來,她是誰嗎?】
008將頭搖得如撥浪鼓:【不行,沒開功能。】
蕭明珠道:【是鄭湘衣。】看到那雙眼睛,她就知道絕對不是那個原主!
008嘴賤地拆臺;【怎麼判斷就不是原主,或者是鄭湘衣吞噬了原主呢?】
【以鄭湘衣的心性,必定會嫌原主的靈魂髒的。】一個任務者,至死都堅持自己的底線,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小事上妥協!
【要不,打賭。】
【賭啊。】008嘴快,說完,它狠抽自己一個耳光;【我是腦子進水了,我與你賭個毛線。】
與boss打賭,能贏嗎?敢贏嗎?
往後,蕭明珠往小院裡跑得更勤了,由一日一次,變成了一日三次,甚至還偶爾會留下來陪鄭二夫人用個膳。
鄭湘衣的恢復很慢,後背的傷早就好了,但還是不能說太多的話,每次咳嗽的時候都會帶出些血沫來。
蕭明珠去的時候,鄭湘衣的目光都一直追隨著她,像是有話要與她說。只是鄭湘衣的身邊從不離人,蕭明珠也不願意做那種讓人懷疑的事情,兩人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這天,蕭明珠又如以往一樣去了小院。
蕭明珠才進了院門,鄭湘衣的奶嬤嬤迎了上來,“蕭姑娘,屋裡坐。”
“你家夫人呢?”沒看到鄭二夫人,蕭明珠有些奇怪。
奶嬤嬤低語:“聽說大牢裡的劫匪死了,老爺請夫人回去,將丟失的東西做一個登記。”
這麼簡單?只怕是鄭家人查到了某些線索,商量如何應對那幕手黑手吧。
蕭明珠並不多問,去了鄭湘衣的屋子。
一進屋,就看到鄭湘衣靠坐在窗邊的竹榻上,她身著一襲青衫,頭髮梳了一個簡單的垂髻,斜插著根桃木髮釵,因這幾天瘦得厲害,碧玉手鐲在手腕上晃晃悠悠,好似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你好些了嗎?”蕭明珠坐在了鄭湘衣的對面。
鄭湘衣點點頭,面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的傷勢已經控制住了,還是不能說太多的話,不過,她已經想到了與蕭明珠溝通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