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碧血劍開始的江湖人生
- 江湖曾是飲清波,筆染霜華秋最多。行走於武俠世界,楊錚是那顆孤獨的流星。 他一路且歌且飲,看那雲捲雲舒,他曾見證王朝的盛衰興亡,也曾參與武林爭鋒,懷中美人為他泣淚,江湖豪俠與他共飲。 他既是過客,也是主人,在這漫漫江湖中傾盡自己的生命。書中所涉及世界以金古黃粱溫的原著為主,其他小說及電影為輔,一副江湖畫卷,徐徐展開。
- 醉撼凌煙閣
靈州,靈山寺。
從蠻州參加完古沉沙的婚宴,慧通回到靈山寺,便主動找靈山寺住持,訴說了自身在蠻州的一些破戒行為。
如他所願,再次來到了面壁洞。
原本,他想再找被囚禁於此的一鳴師叔祖,轉述楚休的一些話,順便再詢問一些事;卻沒想到,一鳴師叔祖,居然逃離了面壁洞,逃離了靈山寺。
“他斬斷了自己的雙足…”有目睹一鳴逃離面壁洞的僧人,心有餘悸地告知慧通。
慧通無法平靜了。
“楚兄一路高歌,成為名滿天下的朱雀書院十三先生,只怕已經成為了一鳴師叔祖心中的執念。”
慧通來到一鳴師叔祖曾經盤坐的地方,在地面上,看到了許多楚休的名字。
他猜測,楚休的成就,可能讓一鳴師叔祖心態有些失衡。
畢竟,在一鳴師叔祖眼裡,楚休僅是他曾經豢養的藥人。
中州外。
一片白雲之上。
楚休盤坐在太極石板上,遙望著極遠處的長安城方向,並未第一時間迴歸朱雀書院。
他需要在此,於體內空間,孕育出一柄劍。
離開青冥淵後,他便一直著手,孕育體內之劍。
體內之劍,自然不可能是真實之劍,否則那其他人大概也就能猜到,他體內擁有特殊的空間了。
劍意。
由劍意凝聚出的劍意之劍。
此刻,銀色的荒天劍.靈,正懸立於他的體內空間。
“劍靈,劍意…”
楚休輕語,先不談未來如何,如今他想在體內孕育出劍,為的是遮掩住裴伊人的氣息。
這就需要做到,體內之劍,需要擁有一定的波動性。
劍意氣息,外放。
“鋒芒畢露…”
楚休凝神聚意,將自身曾經感悟到的劍意,盡皆收斂於荒天劍.靈之上。
體內空間。
裴伊人、端木夭夭真靈,瞧著懸立在金色海水上空的荒天劍.靈,都有些無語。
端木夭夭已將她在楚休祖竅裡打造的宮殿,移到了這處空間裡。
兩女打造了獨屬於她們的世外桃源。
然而,她們眼中的美感,全然都讓這柄懸立於空的荒天劍.靈破壞掉了。
尤其,這荒天劍.靈還在一直釋放著劍意,引動著金色海水泛起道道波瀾。
“算了,把它當成太陽或者月亮就好了。”裴伊人無奈,道,“要是這海水一直平靜無波,倒顯得無趣了。”
端木夭夭點了點頭,輕聲道:“這裡應該不會一直就咱們倆。”
“怎麼說?”裴伊人看向端木夭夭。
“未來小師弟要面對的事情,咱們想象不到。”端木夭夭道,“若出現他想要救的人,你猜他會把人救到哪裡去?”
裴伊人若有所思,“那咱們要把這裡,建造成真正的世外桃源才行呢。”
“嗯。”
說話間,兩女都發現,原本僅是泛起些許波瀾的金色海水,正在震顫。
“這是…”裴伊人眨了下眼睛。
“劍意。”
端木夭夭盯著金色海水,她感受到了一股鋒芒畢露的劍意。
一縷縷金色海水宛若噴泉一般,升騰而起,旋即環繞在荒天劍.靈周圍,流動不歇。
在端木夭夭、裴伊人眼中,這成為了一道奇景。
楚休睜開雙眼,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暫時還不能稱作是劍,只能算是…劍胚。”
“荒天劍胚!”
楚休眼裡閃過一抹精光,再次望向長安城方向,身下白雲,飄動起來。
中皇山。
武皇人俑懸立於中皇山之巔,遙遙望著遠處飄來的白雲。
“孕劍?”
武皇人俑輕語,他感受到了楚休體內流轉不歇的劍意,回想及大監許諾的彙報,眼裡閃過一抹明悟之色。
當今之世,站在劍道之巔的,是有著‘南海劍神’之稱的柳葉白。
許諾傳來的訊息,前些天,楚休、南海劍神齊聚青冥淵。
“劍神…劈的開天嗎?”武皇人俑眼裡閃過一抹嘲弄之色。
在他所處的時代,也有劍道、刀道的巔峰強者,或稱劍聖,或稱刀神。
然而,所謂劍聖、刀神,在那位院長大人面前,和螻蟻無異。
天空上,白雲裡。
楚休感知到了武皇人俑的目光,想了想,他直接控制著白雲,快速飄向中皇山。
“你故意引我來此?”
白雲飄到中皇山之巔,楚休盤坐在太極石板上,居高臨下瞧著武皇人俑。
武皇人俑不置可否,道:“聽說,你斬殺了力蠻族四位強者?”
楚休眉梢輕挑,打量著武皇人俑,“我聽他們說,你這人俑傀儡之法,是從力蠻族那裡搶走的?”
“搶?”武皇人俑罕見地笑了笑,“當年,他們那一代的大祭司、酋長,跪在朕的腳下,送給朕的這種修煉之法。
朕可不認為,這是搶。”
作為大乾武皇,他擁有著太多的戰績了。
獨自回想之時,沒什麼感覺。
跟眼前這位朱雀書院後山弟子講述過往輝煌戰績,心中倒是浮現幾分豪情和得意。
楚休一時無言。
他能想象得到,當年的武皇,有多麼的得意張狂。
畢竟,在武皇的背後,有自家師尊陳長生撐腰。
“我殺的那四人,他們的肉身,都已腐朽不堪。”楚休盯著武皇人俑,意味深長地道。
武皇人俑淡淡道:“朕,跟他們不一樣。”
“如果真不一樣,為何一直以人俑之身見人?”楚休挑眉問道。
武皇人俑淡淡道:“朕的真身降世,十九州將一統。”
楚休雙眼眯起,“那一天,或許並不會遠。”
“確實不會太久遠。”武皇人俑望向遠方,“會在你真正成長起來之前。”
“是嗎?”楚休不置可否,悠悠說道,“你這話,顯得不太自信。”
武皇人俑身處右手,似在感受著風聲,道:“隻手遮天,扼殺天才,樂趣無窮。”
楚休冷笑一聲,“怎麼?你現在都不遮掩了嗎?”
“你顯露出來的弱點,太多了。”武皇人俑掃了眼楚休,譏弄道,“為情義所束縛,根本不配做朕的對手。”
“無情無義,視終生如螻蟻,這是你的道?”楚休淡淡回諷。
“這是無敵之道。”武皇人俑淡淡道,“若心中有所束縛,那又如何能無敵?若不將眾生都踩在腳下,無敵的意義又是什麼?”
“懂了。”楚休點點頭。
武皇人俑繼續說道:“你的師尊,朱雀書院的院長大人,你真以為他眼中有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