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碧血劍開始的江湖人生
- 江湖曾是飲清波,筆染霜華秋最多。行走於武俠世界,楊錚是那顆孤獨的流星。 他一路且歌且飲,看那雲捲雲舒,他曾見證王朝的盛衰興亡,也曾參與武林爭鋒,懷中美人為他泣淚,江湖豪俠與他共飲。 他既是過客,也是主人,在這漫漫江湖中傾盡自己的生命。書中所涉及世界以金古黃粱溫的原著為主,其他小說及電影為輔,一副江湖畫卷,徐徐展開。
- 醉撼凌煙閣
“比如,從前有個姑娘,一直愛慕著他,結果他不確定自己的心,又專注於修煉,眼睜睜地看著那姑娘,心灰意冷,嫁給了旁人。
等他反應過來後,能做的,僅是幫那姑娘,照顧後人。”
裴伊人若有所思,隱隱猜到‘那姑娘’是誰了,她瞧著楚休,好奇問道:“若是你遇到這種情況,你會如何做?”
“我?我自然是全都要。”楚休輕哼道。
“什麼意思?”裴伊人腦袋微歪,猜測這位十三先生所說的‘全都要’,指的應該是修煉和情感兩不誤。
“喜歡我的,我喜歡的,只要好看,我全都要。”楚休悠悠說道。
裴伊人:“???”
儘管知道這位十三先生有時很不著調,但聽到他說出這種話,裴伊人還是忍不住滿臉掛滿黑線。
“師尊就是腦子有毛病。”楚休吐槽道,“身邊的姑娘還能嫁給旁人?狗都知道要護食呢,他倒好,跟老二一個德行。”
“狗…”裴伊人眼皮微跳,瞧著楚休身前桌上、腳下數十個酒壺,猶豫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不然,怎麼敢把那位高高在上的院長大人,比喻成狗?
“我從五年前開始飲酒,已經有四年沒醉過了。”楚休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邊飲邊道,“我倒是很想大醉一場,可惜實力不允許啊。”
裴伊人確定,眼前這位十三先生,確實醉了,她不再多言,輕輕幫著楚休揉捏太陽穴,為他緩解醉意。
楚休亦不再多言,仰躺在椅子上,緩緩閉上雙眼,享受著裴伊人的指尖按摩。
夜色已深,整座古府唯有新房外的熊熊火焰,散發著持續不斷的烈火聲,似是在彰顯著新房裡的激烈戰況。
待天明,楚休醒來。
燃燒了一夜的熊熊烈火,化作一道猩紅液流,重新迴歸青色葫蘆當中。
新房顯現。
“混蛋。”古沉沙的低罵聲響起,旋即兩道大紅身影,竄地一下,消失在楚休的視線裡。
“嘿嘿嘿…”
楚休咧嘴嘿笑。
沒多久。
古沉沙黑著臉登上了力穹樓。
溫毅、景雲、慧通、孟小川陸續醒來。
本想訓斥楚休幾句的古沉沙,看到楚休身邊站著的裴伊人,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你可真不是個東西。”古沉沙坐在酒桌前,悶聲說道。
“一報還一報。”楚休臉色平靜,“你師父已經幫你報仇了。”
“……”
眾人齊齊安靜下來。
古沉沙皺眉,盯著楚休,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眾人微微屏息,看著楚休,都有些好奇,楚休會如何回答。
楚休聳了聳肩,渾不在意地道:“他大概是知道我給你的酒有問題,因而也在我這邊,下了同種型別的毒。”
“同種型別?”古沉沙眼皮微跳。
“同種型別?”溫毅、孟小川、景雲、慧通、裴伊人齊齊盯著楚休。
“你也給老古下毒了?”孟小川瞪大了眼睛。
楚休微笑道:“我那不是毒,而是送給他洞房助興的好東西。”
“你混蛋。”
老古咬牙罵道,老臉隱隱發紅。
“哦。”孟小川長長哦了聲,“難怪一開始,你笑的那麼淫蕩。”
“淫你妹的蕩。”楚休如昨晚一般,再次問候了一下孟小川並不存在的親妹妹。
古沉沙已冷靜下來,直接抓住了重點,“我師父給你下了毒。”
眾人沉默。
楚休飲酒不語。
“看來昨晚的事情,並不小。”古沉沙輕語。
“他要是給這小子下毒,咱們可能還會幫忙。”孟小川嘆氣道。
古沉沙臉色微變,餘光瞥了眼裴伊人,心中泛起了一個極其不好的預感。
“就是你想的那樣。”慧通輕聲道。
古沉沙一顆心直接沉進了谷底。
“我已經幫你補償她了。”楚休盯著古沉沙,“你欠我一份人情,此事揭過。”
古沉沙臉色變幻不定,最終只餘一抹苦澀。
“別想太多。”楚休為古沉沙倒了一杯酒,“你這才開始呢,以後有你煩的。”
“你這應該是在安慰我吧?”古沉沙苦笑。
“我這有個王騰的故事,想講給你聽。”楚休看著古沉沙,“在我家鄉,二十年前,有個叫王騰的天才,他過目不忘,無論學什麼都是一學就會,他有個爹,逢人便說‘我兒王騰,有狀元之姿’。
在家鄉還好,大家從王騰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天才。
可到了外面,王騰的爹仍舊逢人便說,‘我兒王騰,有狀元之姿’,這引得一個葉姓大族的不滿。
最後,王騰被一個名叫葉黑的傢伙給弄死了。”
“……”
眾人沉默好一陣,孟小川忍不住問道:“為何弄死的是王騰,不是王騰他爹?”
“那是另外的故事了。”楚休瞥了眼孟小川。
裴伊人輕笑道:“十三先生大概是想說,爹把兒子給坑死了。”
“聰明。”楚休瞧向裴伊人,投以讚許的目光。
古沉沙頭皮有些發麻,嘆氣道:“人是無法選擇出身的。”
“這倒是。”裴伊人點了點頭。
楚休看著古沉沙,“這次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但我要提醒你,樹欲靜而風不止。
咱們兄弟之間,交的是心;你和你師父之間,交的是情。
即便是蓋世英雄,也經常會為‘情’所累。”
“我明白了。”古沉沙點點頭。
“既然明白了,那就自罰十壺酒吧…”楚休輕輕晃了下青色葫蘆,一壺壺忘憂酒懸立而出。
“十壺就十壺,正好想大醉一場。”古沉沙豪邁一笑。
“……”
六人再次喝了起來。
“又喝上了?”
裴伊人有些無語,搞不懂一直喝有啥意思。
這一喝,便是整個白天。
到了傍晚時分。
除了楚休之外,桌上其他五人都酩酊大醉,仰躺在地。
“一群菜雞。”楚休得意一笑。
新娘子熱扎娜走了過來。
“嫂子好。”楚休笑吟吟地招呼道。
一直都坐在窗戶前的裴伊人,瞧了這位新娘子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沒我好看。”她渾不在意地想著。
熱扎娜看了眼仰躺在地的古沉沙,便將目光放在了楚休身上。
“妾身來此,是想邀請十三先生,前往力蠻族祖地一敘。”
熱扎娜看著楚休,緩緩說道。
楚休、裴伊人皆是一怔,兩人齊齊盯著熱扎娜。
“如果十三先生不去,妾身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