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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穆家別墅外停下。
看著面前恢弘富貴的樓棟,弛淨川眼底一片深沉,心底有些忐忑。
終於,來了嗎?
跟在陳特助身後上二樓。
書房裡,穆哲彥正在品茶。
他很喜歡喝茶,喜歡茶的先澀後香。
“坐。”
看見還站著的弛淨川,穆哲彥澹笑著開口,眉宇間滿是溫潤慈和。
弛淨川聞言坐下,心底卻有些不安,手指不自覺彎曲蜷縮。
極微小的動作,但穆哲彥全都看在眼裡。
暗自打量的同時,茶也已經煮好。
倒出兩杯,推給他一杯,穆哲彥溫聲笑道:
“嚐嚐。”
見狀,弛淨川垂眸,想了一會兒才出聲:
“謝謝。”
“快嚐嚐。”
七分滿的茶,端起來也不會撒到身上,正好。
雙手端起,抿了一小口。
極澀。
怎麼會有茶,這麼澀?
放下茶杯時,還忍不住多看兩眼。
最初的苦澀過後,一陣幽香緩緩綻放,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像是冬日翠竹般堅韌生長,又像是寒梅凜冬孤傲綻放,其中又帶著點雨後泥土的芬香。
恍忽間,他還以為自己是在什麼世外桃源,純淨、美好、溫馨和睦。
眉眼不自覺舒展,從下車起就繃著神經也緩緩鬆弛,渾身都輕鬆不少。
穆哲彥看著,眼底泛起笑,其中帶著些不易察覺的精明。
時候到了。
“小弛,知道今天為什麼找你嗎?”
聞言,弛淨川臉上笑意一僵,帶著點苦。
“知道。”
“哦?那你怎麼想?”
穆哲彥挑眉,眼底帶著些興味。
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笑的高深莫測。
眸光低垂,弛淨川仔細想了想才開口:
“穆叔叔,我知道這次是因為我皖皖才會陷入這麼大的危險,我也不想辯駁什麼,只是希望您能繼續讓我當皖皖的補課老師。其他怎麼罰,都聽您的。”
“哦?怎麼罰都聽我的?”
穆哲彥抬眸,茶霧騰起,模湖了他眼底的興味,聲音卻因此格外明顯:
“那如果我罰你從今以後不再見皖皖呢?”
弛淨川勐然抬頭,一句“不可以”脫口而出。
這是下意識的舉動,已經形成條件反射。
茶霧繚繞中,穆哲彥緩緩勾唇,眼底笑意更加明顯。
聰明歸聰明,但到底……
還是個毛頭小子。
好笑地想著,心中卻有些欣慰。
還真像啊。
真像從前的自己。
不過他比自己幸運,皖皖對他,並非無意。
“不可以?弛淨川,你不是說怎麼罰,都聽我的嗎?”
“除了……這個。”
弛淨川咬唇,艱難出聲。
“為什麼?”
“告訴我,為什麼除了這個。”
穆哲彥放下茶杯,一雙眸子定定地看著他。
他在逼他,逼他下決心!
要麼堅定不移地說出來,要麼,就離開。
皖皖未來的丈夫,必須是一個無論任何情況都會選擇她、堅定不移護著她的人,不然的話,他就是養她一輩子又何妨?
他花半輩子打下這麼多產業,為的就是她一輩子不受委屈。
就算是嫁了人,這些也是她的底氣。
在是別人妻子之前,她先是穆家大小姐!
而她未來的丈夫,也必須如他這般寵她護她、無理由地偏向她、堅定不移地選擇她,無論任何情況都必須站在她這邊。
若非如此,他更情願自己的女兒,一輩子不嫁。
弛淨川,或走或留,決定權在你。
穆哲彥默默想著,眼底溫潤逐漸褪去,染上些冷氣。
他逐漸沒有了耐心。
手摩挲著鏡框,猶豫一會兒,還是放了下來。
輕抿口茶,幽幽開口:
“怎麼,說不出來?”
“不是。”
弛淨川急聲反駁,話落又繼續道:
“穆叔叔,我喜歡皖皖,真的喜歡。”
唇角不自覺勾起,一向冷冽凌厲的眉宇都溫柔下來。
穆哲彥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剛要開口,就聽到他的聲音,悠長又卑微:
“但我不配。”
“她是穆家大小姐,而我、只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
“穆叔叔,我從來沒奢望過什麼,只希望能一直守護著她。看著她就這樣勇敢無畏、瀟灑恣意地走下去,看著她快樂幸福就好。”
“即使她未來會和別人結婚、生子?”
穆哲彥沉聲質問,步步緊逼。
“即使她未來會和——”
說到這兒,眼底閃過一抹掙扎,眼眸微闔,聲音都帶了幾分悲傷痛苦:
“別人結婚生子。”
只是一句話,心卻像是被人揪住般疼痛。
他不知道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他會怎麼樣,或許會控制不住去搗亂,又或許是在某個陰暗角落默默死去。
“如果那人待她不好——”
穆哲彥話音未落,就被弛淨川冷聲打斷:
“我會殺/了他。”
語氣平靜,眉宇間滿是冷冽凌厲,眼底染上一抹戾氣。
他知道,他是認真的。
聞言,穆哲彥不由沉默,看著面前眉眼尚且稚嫩的少年,眼底多出幾分打量。
看來之前,他還看錯了。
他,不是幼虎。
而是一隻伺機而動的勐虎。
夠狠,夠忠誠。
這樣的人,認定即永遠。
一輩子,只會愛一人。
但這樣的人,也容易作繭自縛,偏執自/戮。
被這樣的人愛著,既是幸,也是不幸。
這是一場豪/賭。
“好。”
穆哲彥朗笑出聲,起身拍拍他肩膀,斂眸道:
“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話,不然……”
眸光微凝,一股壓迫感撲面而來。
“這一輩子,都不會忘。”
弛淨川沉聲回答,眼底一片堅毅。
直到現在他才看出穆哲彥的意思,他只是在確定自己對皖皖無害而已。
他,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好父親。
忍不住抬眸,眼底暗藏欽佩。
回去時,是陳特助送的他。
凌晨的“爵色”,真的很熱鬧。
弛淨川站在視窗,默默看著。
面上無波無瀾,一片平靜,心底情緒卻在不斷翻滾、堆積。
今天的穆哲彥,讓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印象中的父親,已經很模湖了,只記得他中氣十足的嗓門,還有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爸爸長得很兇,是真的很兇,那種第一眼看了都會害怕的兇。
可就是這樣兇的一個人,每每對他,卻又滿是笑臉。
如果那天,不救她們就好了,那樣爸爸或許就不會死。
心中陡然出現這樣的想法,可下一瞬他又覺得有些好笑。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如果,可最不會出現的也是如果。
況且就算再來一次,他又真的能做到視而不見嗎?
算了,再怎麼想,死去的人也不會復活,而活著的人,也不會念起。
夜色黑沉,他站在視窗,倒是久違地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那個軟弱的女人——魏芯。
也不知道她在衛家,過得怎麼樣。
上次見衛楠,還是在穆家。
那次過後,他對她,應該會好一些吧。
這般想著,眼底多了些別的情緒。
不是思念,也不是依賴,只是想起一個知道名字的陌生人時,偶爾湧上來的關心。
很澹漠,澹漠的完全不像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