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陸羽點了點頭。
氣運之地,指的正是江家祖墳。
從之前進入江家時,陸羽就看出了江家的氣運,很是鼎盛。
氣運二字。
與人來說,莫過於集一方風水取之利處。
有氣運者,萬法不侵,諸邪避讓,且福緣鼎盛,無所不行!
而江家氣運如此之強大,顯然就是從根上佔據了某種福澤之地,也就是說,祖墳必定是風水寶地。
但現在犯了衝陰煞,氣運潰散,整個風水格局直接被釘死,那下蠱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從祖墳入手的。
“果真是祖墳啊。”
江青山目光復雜的看了眼陸羽,有遲疑,還有恍然大悟。
陸羽自然看出了江青山眼中的神色。
“有何不能講的地方嗎?”
一旁,江萌有些焦急的看向江青山,這都什麼時候了,爺爺難不成還不相信陸羽。
“倒不是不能講,就是祖墳之地,的確是我江家最大的秘密。”
江青山思索片刻,嘆息一聲道。
“當年我祖上從北方遷來燕青,最大的原因就是發現了一處絕好的風水寶地,傳承數代,一直都是直系子弟才知道具體的位置!”
說著,江青山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如果真是祖墳出了事,再結合陸羽說的話。
那顯然就是江家自己人,帶著那下蠱的傢伙去了祖墳,目標就是為了害自己!
想到這,江青山甚至是氣的劇烈喘息起來。
見狀。
陸羽也沒開口,看著江萌安撫江青山。
畢竟他一個外人,就算想幫江家,那也得江家人甘願才行!
許久。
“小陸,讓你看笑話了。”
江青山緩過勁來,對陸羽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沒事。”
陸羽微微搖了搖頭。
而江青山也像認命了一般,伸手按著陸羽的胳膊,目光帶著幾分哀求。
“小陸,我江家的祖墳就在龍武山,就辛苦你跑上一趟,務必抓出那個下蠱的人,至於其他的……”
江青山話音一頓,嘆息著搖了搖頭。
“起碼保證江家的根基不被動搖!”
此時,陸羽看得明白江青山臉上的掙扎,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來找出那個江家的叛徒。
或者說,這老爺子心裡大概也有答案。
不過這一切對於陸羽來說,並不重要。
“明白了。”
陸羽收回手,見江青山臉色煞白,便告辭道:“老爺子,年紀大了,事情忙不完的,多休息一下吧。”
說完陸羽便朝門外走去。
江萌下意識就要起身,但被陸羽揮了揮手給拒絕了。
原地。
“小萌,你感覺陸天師怎麼樣?”
江青山拉著江萌的手,突然低聲問道。
江萌剛收回目光,聽到江青山這話,愣了一下,跺了跺腳害羞道:“爺爺,你瞎想什麼呢,我和陸天師也就認識沒多久!”
見江萌有些焦急,江青山樂呵一笑,到嘴邊的話也沒有繼續說了。
“小姑娘面皮薄,行,爺爺不多問了,不過這陸天師可是一個不容錯過的機緣啊,尤其是對於江家來說!”
聽著江青山意味深長的話,江萌自然明白其意思,但更多的還是臉上的羞澀。
畢竟她不得不承認。
陸天師,真的很不錯啊!
這時。
江青山突然想起了什麼。
“小萌,陸天師這次出手幫助我們江家,他提了什麼條件?”
江萌聞聲回憶了一下,慢慢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陸天師好像什麼條件都沒提啊……”
說著,江萌的臉色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爺爺,我們是不是失了禮數,之前忙我一直沒想起來,剛才你還要人家去祖墳幫我們調查!”
聽到這話,江青山也是微微一愣,他還以為江萌早就和陸羽談好了條件。
可現在看來,陸天師是絲毫好處都沒提啊!
“這……”
江青山思緒快速運轉。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江萌身上,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無妨,失禮就失禮了,而且這禮失的好,陸天師不提那你也別問!”
“啊?”
江萌聽得滿臉疑惑,欲言又止幾次,還是忍不住反駁道。
“爺爺,這怎麼能無妨,陸天師什麼好處都沒提,往後不是我們江家欠陸天師越來越多了,萬一哪天交惡,我們拿什麼還陸天師啊?”
聞聲,江青山意味深長的在江萌身上看著,直看的江萌滿是不自在。
“爺爺!”
江萌跺了跺腳,嬌嗔的看著江青山。
“哈哈哈哈哈,這都是好事啊,欠的越多,說明我們和陸天師關係越近嘛,若是真哪天交惡了,大不了就將我孫女賠給他!”
江青山哈哈大笑,那語氣卻是無比的認真!
江萌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想明白後,頓時小臉紅的都要滴血。
這哪有爺爺這麼賣自己孫女的!
不過要是賣給陸天師,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
另外一邊。
陸羽來到江家外,腳下一步踏出,便是數十米,在夜幕下勾勒出一道道殘影。
此行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之前他出手救了江青山後,本質這件事就和他沒關係了。
但之所以還來江家。
一方面是江萌的誠意。
另一方面,便是那個跨過界的苗疆人。
燕青曾經是天門在世俗唯一的駐地,哪怕幾代都沒有傳人駐守。
可天門二字的威嚴,還輪不到區區一個苗疆蠱師就敢來隨意挑釁的!
“龍武山。”
陸羽抬手三指掐算,看向遠方的眼中殺氣陡然一閃。
很快。
回到天門老宅。
陸羽下意識看了眼院門。
只見一條黑線,正在門上快速的遊走。
在陸羽看過來時,黑線還有了反應。
但並不是對他的惡意,只是自顧自的遊走,可僅僅是遊動間,便散發著滔天的戾氣。
“舉頭三尺有神明,可不畏,但絕不可不敬!”
陸羽盯著黑線看了好幾眼,這正是之前劉偉踢的石頭造成的。
開啟院門。
陸羽剛要抬腳進去,突然發現地上正睡著一張賽張飛的臉。
這面容粗獷的漢子,約莫二十多歲,長得五大三粗,此時就窩在門檻下面睡得正香。
陸羽反應也是快,險而又險的收回腳,沒好氣的呵斥道。
“何必!”
地上。
那壯漢被陸羽吼的打了個激靈,緩緩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
“誰,咋,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