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安德烈不敢不聽余天的指令。
電話撥通。
剛說兩句。
對面便立刻說出讓他馬上停職,並且擔當機場衛生人員的決斷。
啪。
安德烈失神一般結束通話電話,額頭上冷汗密佈。
此時的他。
再沒有了之前的任何囂張。
目光中充滿震驚,深吸一口氣,緩緩看向依然安坐的余天,吞了口唾沫道,“你...你到底是誰?”
“余天。”
余天隨便說出自己的名字。
不說還好。
一旦提起,安德烈頓覺轟雷貫耳!
他當然知道余天的大名。
早在此之前,機場內部就已經有傳說華夏的大老闆要來洽談購買飛機的事宜。
萬沒想到。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竟然就是這個曾經在希臘與自己犯過口角的年輕人!
一瞬間。
安德烈整個人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堆在地上。
雙臂耷拉著,肥胖的腦袋如同漿糊。
他甚至不知道這件事該如何收場,更不清楚余天還有沒有其他更殘忍的手段。
“三個條件。”
余天冷笑一聲,“第一,馬上聯絡當地黑幫,停止與黑省哈市哈德食品廠的一切溝通,並且要求黑幫散發訊息,從此以後,不允許任何人購買哈德食品廠的任何物品!第二,你陪我去一趟哈市,我要你幫我做一件大事。第三,事關另一件事,未來可能會用到你,只是現在還不急,一切等以後再說。”
別說三個條件。
就是三千個,三萬個,安德烈此刻都不敢不答應!
誰不害怕克格勃?
就算沒有特工組織,安德烈同樣懼怕余天。
畢竟隨隨便便一個電話就能讓自己停職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安德烈甚至在想,余天還真是人如其名。
這般權勢。
如日中天。
萬萬得罪不起!
轉眼間。
安德烈便如同雞啄碎米一般點起了頭,求饒道,“天哥,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給我一次機會,別說三個條件,多少我都能答應!您可千萬別讓機場把我一擼到底,那可是我練習了兩年半飛行技巧才換來的職位!求您了,您說什麼都行,我都照做!”
怪不得這麼雞賊。
原來是練習了兩年半市場的飛機練習生。
余天心中暗笑。
點了點頭,道,“行,只要你聽我的,咱們就還是好朋友。走吧,現在啟程,去往黑省,到時具體怎麼做,我會告訴你。”
安德烈同意了。
反正余天要求他三件事,第三件目前還沒說,以後肯定用得著,應該有很大機率能官復原職。
哆哆嗦嗦,陪著笑臉,即刻啟程,返回華夏。
.............
翌日清早。
跨國綠皮火車停在哈市火車站。
余天一行人返回,蛤蟆親自來接,回到據點。
此時。
李婉柔還在緊張地核算著貨物清單。
能為老百姓們做好事正是她想要的,雖然算起來頗為麻煩,但一想到積壓貨物的老闆們在傾銷之後露出的笑容,她覺得一切勞累都值得。
“寶寶!”
余天進門,脫掉皮大氅,一把抱住李婉柔。
“呀!”
李婉柔驚喜非常,忙不迭地指著表格說,“老公,你那邊都辦好了?快看,這回咱們晨曦集團能幫著一起銷售...呃...剛才我算到多少來著?”
別管多少了。
先親親小嘴。
余天讓其他人全都出去,先辦正事,親親抱抱好一會兒,方才說道,“多少都問題,蘇聯的市場全都吃得下。不說這些,你的同學怎麼樣了?”
目前。
得益於李婉柔的悉心開導以及醫院的積極治療,高曉敏的病情和心情都得到了極大的修復。
而且還有喜事。
她的男朋友也回來了。
並且表示,之前並不是真心想要分手,而是心裡過於悲痛,本意是先提出分手,再親手殺了李全德和高超,以解心頭之恨,“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好事,要不是我幫忙的話,她男朋友可就走上歧途了!”
真的嗎?
余天有些不信。
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
怕不是高曉敏的男朋友知道了李婉柔這層關係,為了財富和地位才回來的吧?
別說余天愛搞陰謀論。
而是人心陷惡,世事如此。
但見李婉柔一臉純真的模樣,余天也沒直說,只是點頭道,“好事,破鏡重圓,當然好了。對了,你是不是給高曉敏許諾了什麼?”
“嗯。”
李婉柔點頭,“我許諾給她一件大好事,就是想把哈德食品廠盤下來,到時候讓她管理。我這個同學太苦了,既然我有能力,就想讓她過上好日子。”
這種事情對余天一家來說簡直小到不能再小。
可對於高曉敏來說,卻是足以改變一生命運的超級大事。
聽到這兒。
余天大概猜到了高曉敏的男朋友為什麼會‘迷途知返’,索性直言不諱說出心中所想。
“不能吧?”
李婉柔峨眉微皺,可愛至極,“他的心會這麼壞嗎?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哎呀...那我又辦了一件錯事!”
或許不是錯事。
“等等看吧。”
余天略加思索,道,“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畢竟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等我找個機會驗證一下,然後再說。總之,先把哈德食品廠的事兒快速解決,現在就走,我陪你去一趟,倒要看看這個李缺德還有什麼咒念。”
黑省距離蘇聯最近。
除了往外傾銷,就只剩下國內。
余天雖不敢說現在國內全是自己的天下,但想要封殺一個小小的食品廠,還是易如反掌的小事。
總而言之。
他能保證。
現如今的哈德食品廠,百分之百賣不出去任何一點兒產品。
“現在就去,都搞定了?”
李婉柔還以為搞定安德烈需要一段兒時間呢。
“讓他上來!”
余天轉頭,吩咐蛤蟆。
轉眼。
胖頭胖腦的安德烈憋著笑臉兒走上樓來。
到了李婉柔近前,手都沒地方放,恭恭敬敬鞠了三躬,誠懇道,“大嫂你好,之前在希臘多有誤會,多有得罪,望大嫂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開飛船,千萬別怪罪小的...”
這般模樣。
憨態可憎。
惹得李婉柔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輕晃纖纖玉手,“算了算了,都是誤會,我不介意。”
如此這般。
安德烈的心裡才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因為他清楚。
自己能否有個妥善結局的關鍵節點,全都在於李婉柔的心情。畢竟在回來的車上,他可是不止一次聽到余天對丁力提及起他自己是有多麼地思念李婉柔。
“走吧。”
余天只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隨便說道,“現在,一起去一趟哈德食品廠,一起看看你這個合作伙伴的囂張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