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與眾位兄弟的這場飯局,已經轉變成了會議。
這也是他第一次給大家開會,讓大家闡述自己的想法,腦洞大開,知無不言。
而且余天開會的宗旨就是,不要說廢話,不要說囫圇話,他可以接受任何人的批評和建議。
“我有一計。”
見眾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余天放下酒杯,鄭重說道,“二狗哥剛才提出的建議很好,擺地攤分銷的模式,已經不適合咱們了。咱們既然要做大事,目光就要放長遠。我決定,明天就起身前往長影,先把姜小黎的事兒徹底定下來。待這件事辦妥之後,老範再去做一些精緻的樣品,供我們拍攝封面。然後你們各位,除老苟大哥以外,都要去外地,去外省,去各大省會城市,聯絡那裡的經貿公司,將咱們的產品推銷出去!”
“推銷?”
王東嶽眨了眨眼道,“這和之前不是一樣嗎,我以前去外地出差的時候也是這麼辦啊。”
“非也!”
余天搖頭笑道,“我說的推銷,實際上是讓他們搶購!你們且放心就是,我會在未來五天內,做出一整套的完整的方案。只要你們嘴皮子夠伶俐,那我相信,沒有哪個經貿公司能經得起咱們放出的誘惑,興許他們還會為此爭鬥起來也說不定!”
“什麼方案?大致說說唄。”
二狗子饒有興致,充滿期待。
余天見眾人也是如此,便決定不再賣關子。
他讓蛤蟆先送李婉柔和豆豆回家睡覺,隨後大聲說道,“我明天去工商,先創辦一個新的貿易公司,到時你們都入職過來,身份全都是副總。當然,這是表面給別人看的,實際上你們還各自掌管著自己手裡的事兒。而之所以成立貿易公司,主要思想還是想對咱們之前做出的壯舉進行徹頭徹尾的宣傳包裝。幸子衫前期銷售的爆火與巨大利潤,就是咱們出去宣傳的最大亮點。試想一下,要是再有一批如同幸子衫一樣的機會,你們各自作為經貿公司的老總,會不會選擇嘗試一下,這可是能讓人暴富的好機會!”
什麼東西經過包裝都會變得不一樣。
新聞靠炒作。
偶像靠包裝。
只要你有錢,咱也音樂風雲榜。
跑題了。
他更想抓住的重點是,讓王東嶽給各個經貿公司的老總灌輸膽小不得將軍做的道理。
既然誰都想暴富。
余天就提供給他們暴富的機會。
當然。
他也能保證自己所生產出來的羽絨服的質量,肯定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說句實話。
現在的他完全可以倒買倒賣,憑此賺錢。
但做生意是門學問。
想要長久發展,他必須要擁有自己的一片自留地,一個退路,以及一群由他帶動培養的可信任的人才。
“包裝?”
“這個聽起來不錯。我想了想,我要作為老闆的話,肯定也想有這樣一個機會。”
“我應該最有發言權!”範大華站起身,吐著酒氣道,“媽的,我今天喝得不少,說點兒真話!其實呀,各位兄弟,我心裡真他媽的羨慕老餘上次賺的大錢!我告訴你們,要是再有這麼個機會的話,我他媽花多少錢都敢幹一把!人活一世為了啥,畏首畏尾的不像個男人,要幹就他媽的幹到底,拼到底。”
看來範大華已經完全領悟了幾十年後那些成功學講師的名言。
梭哈,是一種智慧...
“範老哥說得沒錯!”
余天趁機給大家鼓舞氣勢,“這一次是我們兄弟夥聚在一起以來,要做的第一件大事!這一炮能不能打響,就看大家的具體表現如何!我相信,我有理由相信,在做的每一個兄弟都是未來商界的佼佼者!所以眼前這點事兒根本不算什麼難事,大家只要努力去做,此戰必勝!”
“此戰必勝!”
“吃香喝辣!”
“我要女人!”
群情激昂。
酒精配合著激昂的講說,將整個場面推向了最高潮。
每個人都信誓旦旦地保證,這次一定要付諸全力。
當然。
光有精神上的鼓勵還不夠,經濟上的支撐,更是重中之重!
雖然每個人都不願提及分錢的事兒,但余天清楚,這才是大家更為關注的重點。
付出就要有回報。
白乾?
那可不行!
“分紅的事!”
余天提起酒杯,大聲說道,“關於這一點,我會制定一條標準嚴格的機制,你們每個人都有股份,誰也拉不下!至於多少,現在說出來可能還為時過早。不過你們放心,總之我出力,大家都有得吃!”
掌聲如雷。
眾人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盼。
又喝了多時,定下一些具體詳細的事宜之後,一行人等方才散去。
王東嶽最後走的。
臨走前,他特別囑咐余天,千萬不要把自己找女人的事兒說給他即將到來的媳婦和孩子說出去。
對於這一天,余天自然同意。
只要不觸犯法律,不犯重婚罪,都無傷大雅。
“不過...”
他想了想,鄭重囑咐道,“你可千萬別搞出什麼么蛾子來,畢竟有趙鐵柱這個前車之鑑,萬一哪天你辜負了誰,得罪了誰,到時候女人害起你來,可比洶湧的波濤還要猛烈。”
紅顏禍水。
還是有危險的。
王東嶽鄭重其事地保證道,“你不知道我的套路,什麼女人?那都是我的好姐姐好妹妹!而且我這個人有個好處,就是不找有夫之婦,免得惹來麻煩。放心吧,我窮著呢,花小錢辦大事兒,穩如老狗。”
“你比老苟還穩?”
余天笑著問。
“嗯,穩如老狗!”
王東嶽得意笑笑,轉身回工廠睡覺去了。
人都走後,蛤蟆開車過來接余天。
“天哥...”
待余天上車之後,蛤蟆邊開車邊皺眉道,“有個事兒,剛才人多,我沒和你說,怕大家聽了以後擔心你,也不知道對是不對。我勸你最近還是別回京城了,那裡不安全...”
“哦?”
余天也皺起眉頭,正色道,“說吧,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