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頓時來了精神,他正想找個合適的時間問問秦姐,是不是郭大撇子逼得她,如果是自己肯定好好教訓郭大撇子一頓。
所以,等了一會兒,見賈家鬼鬼祟祟的出來一個人,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這才往外面去了,傻柱按捺下心思,等了好一會兒開了門出去了。
進了衚衕,黑漆漆的不見人影,傻柱正愁上哪兒找人呢,就聽到公廁對面的小巷子裡似乎有動靜,他快走兩步湊了過去,豎起耳朵仔細聽。
然後,又聽到了那道熟悉的,卻比往日裡嬌媚數倍的女聲,還有一道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聽這動靜像是後院的……二大爺?
傻柱瞪大了眼睛,想想二大爺那油膩膩的樣子,再想想嬌滴滴的秦姐,這兩人也能湊一塊兒去?
這個詭異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逝,傻柱突然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開始往下沉,慢慢的渾身發涼,身子發麻,最後連腦子也麻了:二大爺最後真的只給了兩毛錢。
傻柱又想起白天在小倉庫外面聽到的郭大撇子的話,要是把我伺候舒坦了,別人兩毛我給你五毛。
一整個晚上,傻柱都失魂落魄的睡不著覺,爐子裡的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滅了,屋子裡,被窩裡,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傻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摸著身上蓋著的被子,不知道怎麼突然聞到了一股騷臭味,他突然想要把自己的這一套鋪蓋洗乾淨,現在就洗,一刻也不能等。
那天晚上,他就是和秦淮茹在這床被子裡渡過自認為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然後攪黃了妹妹的婚事,最後氣的雨水當場昏死過去。
傻柱下意識的踢開這一床被子,起身去櫃子裡拿出另外一床被子給自己蓋上,一時間只感覺渾身上下冷的厲害,似乎比去年冬天下雪的時候還冷。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木訥的起床,洗臉刷牙,眼睛裡面全都是紅血絲,出門的時候見秦淮茹正往外面走,眼神都沒給他一個,傻柱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無名的怒火。
他睜大眼睛,血紅的眼珠子死死瞪著秦淮茹,此刻只想上前扯住她,大聲的質問她,至於問什麼,他一時間還沒想好,然而不等他有所行動,對面一大爺也出了屋子。
一大爺心情不錯,一大媽年前去看大夫喝中藥,到現在已經一個月過去了,雖說到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懷上了,但這個月的月事卻是遲了兩三天。
一大爺高興壞了,想帶著一大媽上醫院檢查,但最後還是被一大媽勸住了,就算真有了,現在還小,根本檢查不出來,要再等一些日子。
“柱子,你這是怎麼了?”一大爺見傻柱眼珠子通紅,眼裡全是紅血絲,頓時被嚇了一跳。
“一大爺,我……”傻柱看著一大爺,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來一句話來,自從他爸跟著寡婦走了以後,院子裡就是一大爺和秦淮茹照顧他跟雨水最多。
秦淮茹的那些好,大多都是一大爺經常在他耳邊唸叨的,不過傻柱並不知道一大爺的用心,如今一見一大爺只想把秦淮茹的真面目全都告訴一大爺。
“柱子,你這是出什麼事情了?”一大爺有些詫異的看了傻柱一眼,實在不明白他到底能出什麼事情。
“一大爺,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傻柱揉了揉通紅的眼睛,跟一大爺並肩往外面走去了。
這個點正是上班的時候,巷子裡大多是軋鋼廠的工人,有認識的打了幾次招呼,兩人刻意落後了幾步,傻柱這才把秦淮茹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一大爺。
一大爺面露驚愕,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傻柱,實在是不明白,許強怎麼會突然幫著傻柱這小子開竅了?心底更是琢磨著,傻柱會不會想到自己身上?
不過很快,他就打消這念頭,如果傻柱真想到自己身上,今天早上也就不會來找自己說這些了。
傻柱見一大爺驚訝,只以為他是跟自己一樣,第一次知道秦淮茹是那樣的人,又怕他不相信,又解釋了幾句,甚至表示中午要拉著一大爺一起去小倉庫看,被一大爺拒絕了。
臨近軋鋼廠大門口的時候,一大爺心裡“咯噔”一跳,突然就想明白許強為什麼突然要幫助傻柱了,確切的說他不是在幫助傻柱,而是在針對秦淮茹。
秦淮茹這些天對許強的心思,院子裡大夥兒都看在眼裡,又是給收拾家裡,又是給洗衣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呢。
秦淮茹一向愛惜名聲,做那些事情也都是偷偷摸摸的,但對許強突然如此直接了當,怕是看上許強有錢,又是個年輕大小夥兒,想用糊弄傻柱那一套糊弄許強。33
沒成想,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許強當著院子裡那麼多人的面,把她當成老媽子使喚,一大爺本以為這個事情就此結束了,沒成想才只是剛開始。
要知道,秦淮茹一家這兩年靠著傻柱的飯菜,和工資,日子過的比平常人家都滋潤,如今許強來了這麼一招釜底抽薪,傻柱就算再傻,估計也會斷了對秦淮茹的心思。
想到這兒,一大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許強這小子看著年輕,行事卻這般老辣,轉念又一想,自己家既然承了他的情去看了大夫,以後就要好好相處了。
看著一路上臉色難看的傻柱,一大爺突然語重心長的嘆了口,伸手拍拍傻柱的肩膀:“柱子啊,這些個事情,我也只是聽人說了一些,半信不信的也不敢胡說,如今既然你自己知道了,想必也該收心了,以後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吧。”
傻柱只顧低頭走路,說不上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沒有搭理一大爺,不過一大爺也能理解,畢竟藏在心中多年的女神,最後發現竟然是個b子,換誰也受不了。
“柱子,以前你不懂事,所以有件事情我一直沒跟你說,現在你也能分清好壞了,我就跟你說了吧,你爸其實一個季度給你和雨水寫一封信,頭幾年你沒上班的時候怕你們過不了日子,一個月給我寄十塊錢。”
“什麼?”傻柱聞言,大吃一驚,他本以為他那不靠譜的爹跟著白寡婦走了就不管他們兄妹了,沒成想到現在還一直寫信,頭幾年還一直給他們寄錢。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