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你喝得有些多了。”聽梁銳說出這些話，不管是黃翼還是張東橫，都覺得有些心驚。梁大隊長可是東明省“天庭”組織的元老，是省總隊極為看重的骨幹人物，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不合他的身份。
“我清醒得很！”梁銳說道。
“這次來東州，一個是帶隊對東州組織力量進行支援，另外一個任務就是領受任命。”梁銳繼續說道，“省總隊已經任命我除了擔任雷江市大隊長，雷江等三市督導之外，現在又任命我為東明省總隊副總隊長兼督查隊隊長，負責全省範圍內組織的正風肅紀工作。”
張東橫明顯還不知道這事，神情一愣。然後就見黃翼對著他點點頭，意思是這事是真的。
金言也是一愣，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趕緊倒了兩杯酒舉起來：“恭喜梁副總隊長高升。”
“哼！”梁銳沒好臉色地接過其中一杯，接受了他的敬酒，仰頭一飲而盡。
“這是大好事啊。”張東橫說道，“梁副總隊長這麼些年來的辛苦工作和巨大貢獻，終於被總隊認可了。”
“什麼認可！”梁銳說道，“如果不是出了正義同盟這檔子事，總隊焦頭爛額無力應對，哪裡還會想得起我來。”
“副總隊長你不用謙虛。”黃翼說道，“如今總隊對你委以重任，正好藉機重新整頓東明省的風氣。破舊立新，正在當時。”
對於這話，梁銳倒是認可了，點了點頭。然後他看著金言：“小子，看得出來，你的異能修為又上了一個臺階，異能6級了吧。”
“六年不見了，人總得有點進步不是。”金言緩緩定下心神，微笑回答。
“我剛剛說了，我理解你為什麼不想回白藤大隊。”梁銳說道，“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總隊督查隊是大隊級別的編制，有權督查全東明省範圍內的所有異能者事務、案件。我需要信得過的班底來辦事。六年前你就是中隊長級別，我還讓你當這個督查隊的中隊長，你的屬下可以由你來選擇、指定。而且，我不限制你在金水集團也好、水龍安保公司也好的任何生意。你，願意嗎？”
梁銳的話，讓金言陷入了思考當中。他一臉苦笑：“梁隊，這事太大，你得讓我好好想想。我之前才下了決心，要走天庭組織和正義同盟之外的第三條道路，只為我的公司謀取利益。”
“屁！”梁銳罵了一句，“那是你真正想要的嗎？”
金言無言以對。
“我告訴你小子，你之所以對天庭組織失望，是因為你看到了組織中種種貪汙浮白之事。”梁銳說道，“但是！組織中貪汙浮白的人畢竟還是少數！為什麼成立督查隊，就是要清除這些害群之馬，挖掉這些老鼠屎！有我這個副總隊長做你的後盾，你可以糾查整個東明省的所有的貪汙浮白之人！包括雷玉昆，只要你有證據，你都可以抓他，將他繩之以法！”
莫名的，金言竟然被梁銳這話說得動心了。與此同時，真言系統的真言值也在後臺瘋狂地增長著。顯見，梁銳說得不但是他的真心話，而且是肺腑之言。
梁銳酒喝得不少，又沒有以異能力抵抗酒力，說著說著，整個人就倒在了酒桌之上，酣睡起來。
張東橫無語地看著梁銳：“這酒哪能這麼喝啊，一口菜沒吃，咣咣咣一瓶多高度白酒就下肚了......”
“主要是看了這小子話多。”黃翼嘆了口氣，“不管他，他睡他的，我們吃我們的，我們可不像他一樣，慢慢喝。”又拍拍金言的肩膀，“小子，主要是他對你太關注了，所以話就多了，有些事別往心裡去。”
“黃隊，我明白的。”金言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成這樣。”張東橫抱歉地說道，“我是真沒想到，你跟他之間的關係竟然那麼深，還以為你們只是認識。”
“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挺深的.......”金言說。
酒宴結束，黃翼架著梁銳回去了。張東橫與金言也各自打車回家。
路上，金言的心裡一直在回想著梁銳的話。確實，梁銳是一直將自己當作子侄輩來看的，一路提攜教育，就是想自己成長進步，走好自己的路。
這是個兩難的選擇啊，怎麼辦？是要應承他嗎？金言自己也頗覺矛盾。
由於有所心思，席間他酒也喝得不少。及至到了“明心軒”，都未能順利付車錢。還好驚動了屋內的白芷，她出來付了車錢，然後將金言架了回去。
“怎麼喝這麼多酒？”她不解地問。
“我說我也沒想到喝這麼多，這完全是個意外，你信嗎？”金言朦朦朧朧地說。
這時候已經是夜間近十一點。白芷將他扶到樓上套間的椅子上坐好，然後泡了茶給他醒酒。幾杯茶下肚後，金言漸漸地清醒過來。畢竟還是6級異能者，酒醒得也快。
“謝謝了，大晚上的還驚動你。”他抱歉地說。
“沒事，反正我也沒睡。”白芷說，“看你的情緒有些不對，晚上是跟誰喝酒？”
“本來是東州的張東橫副大隊長，沒成想梁大隊長，哦不，梁副總隊長也來了。”金言便簡單地將席間的事情說了。
“他，他要當副總隊長了？”白芷也是梁銳的學生，對此也感到高興。
“他要我去督查隊當中隊長，下屬人手自己定。”金言看著她秀美的面孔，“你說，我應該去嗎？”
“我不知道。”白芷搖頭，“這件事過於重大，而且對於你自己的人生和生命影響重大，還是取決於你自己的想法。”
“也是。”金言用力地甩甩頭，“我是得好好地想一想。”
這一晚其實他並沒有怎麼睡，一直在想著這事。梁銳對他開出的條件是非常寬容的，允許他繼續擁有自己的產業，不管是東州市的還是雷江市的，而且還允許他自己選定合適的下屬，一如當初在白藤區中隊那樣。條件不可謂不優厚。
這除了是對他的信任之外，更多的可能是無奈之舉。顯然梁副總隊長雖然升官了，手上也確實無人可用。他自己原來的班底主力還留在雷江市和專修學校，雷江是他的大本營，絕對不能亂。
那麼，在東州市，必然就要有另外一套班底了。
放眼過去，現在有實力，有能力的人，也能得他信任的，金言是最佳選擇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