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天峰的擂臺處。
“我是羽渡,這場比鬥雖說全體術士都能參與,但是實際上術士後期比之術士前中期,實力不說天差地別,也有很大鴻溝”,一個青年模樣的法師長老說道,“為了不浪費時間,你們二十一個術士後期的修士就分個勝負吧,勝利者就是峰主,當然,除了他們之外,剩下的術士也能參加,但是戰鬥中,難免出現傷殘,希望你們好好考慮”。
羽渡法師說完之後,看向場內,沒有一個術士後期以下的術士參與比鬥,也是,就算有術士中期不甘心,想混水摸魚也不會來絕天峰擂臺這裡。
“很好,既然這樣,比鬥開始吧,比鬥規則很簡單,輸的人直接淘汰,只有一直保持勝利的人,才能夠成為峰主,也不用抽籤了,你們自由尋找對手,或者我直接指定”,羽渡法師輕鬆說道:“反正,實力不足,就算多勝幾場,也沒有意義,現在,你們誰上場?”
張長空一看,當即就要上場,老實說,別說是一對一了,就算是一對二十,他也有自信能夠取得勝利,畢竟四門掌握階段的法術,雖然《奴蟲秘術》這門法術在鬥法中沒有太大作用,除非他把鋼王帶過來,可是,就算是三門掌握階段的法術,也不是他們這些術士能夠比擬的。
留在張長空要上場的時候。
一老一青年出現在了擂臺上。
老者穿著墨綠色長袍,青年穿著黑色長袍,背後還披上了黑色的披風。
“邵柳,是時候分個高下了,讓你看看,這麼多年,我也並不是原地踏步的”,那老者率先開口。
“汪鴻,我說了,無用的,你的法術是剛好被我剋制,戰鬥多少次,結果也是不會變的”,那青年冷靜的開口說道。
“那就試試”,汪鴻老頭也不多說,種子一灑,四五顆大樹拔地而起,樹根向著邵柳的方向蔓延而去。
邵柳長袍微微一抖,數十顆金屬小球滾落地下,隨後化為刀槍劍戟等等武器,向著汪鴻斬去。
這兩人法術都達到了掌握階段,變化隨心。
攻防之間,沒有一絲慌亂。
樹根樹枝樹葉,不短和金屬武器交鋒,慢慢的,這兩位術士都飛上了天空,法術範圍也相應的變大。
隨著時間推移,邵柳的金屬性法術佔了上風,雖然汪鴻多次嘗試改變戰局,但是邵柳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冷靜,沒有讓汪鴻鑽了空子。
雖然還可以戰鬥下去,但是意義不是很大了,而且汪鴻和邵柳好像也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於是汪鴻爽快的認輸了。
張長空看著這兩人下了擂臺,沒有過多表示,這兩人實力在術士後期之中,只能算是一般。
他們兩人下了擂臺之後,又有五組人上場了,這五組人好似私底下較量過一般,在擂臺上都沒有拿出真本領就分出勝負了。
這五組中有一個人引起了張長空的注意,這人使用光屬性的法術,一道道光線攻擊快捷不說,而且穿透力極強,比之一般法術更加凌厲,不過,引起張長空注意的是那個術士的速度,整個身體好似都變成光一樣,移動起來猶如瞬移。
看到暫時沒有人上場之後,張長空身形一動,直接飛到擂臺上。
張長空正想邀戰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緊跟著張長空飛到了擂臺中。
張長空看著呂無雙仇恨的看著他,有些不理解,修仙者的感情一般都比較淡漠,長年累月的修煉,枯燥的生活讓親情,愛情,友情等等,都會變得暗淡,有時候就連仇恨都會變得不值一提。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所以張長空雖然不理解,但也沒有太過奇怪。
“張長空,你還記不記得我,這麼多年以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為梁師兄報仇,當年,你不守信的殺了梁師兄,我絕對會殺了你”,呂無雙想到梁師兄雖然一直口硬,但是暗地裡卻是一直都照顧她,多次救她性命,想到這裡,不由更加痛恨張長空了。
張長空搖了搖頭,“當年,你在我眼裡猶如螻蟻,就算是現在,莫非你還能戰勝我?簡直是笑話。”
呂無雙雙眼一紅,不再說話,體外好似出現了一股淡紅色的霧氣,但是張長空可以清晰的看到,呂無雙週圍沒有任何變化,一絲霧氣都沒有。
視野沒有變化,倒是感知中,張長空好似深處血海一樣。
“這就是意境?接下來就是所謂的極限法術了?”
張長空不屑的撇了撇嘴,什麼極限法術,不過是法術運用更進一步罷了,就算你玩出花來,能打過我兩種甚至三種法術的融合麼?
一顆顆血紅色的大樹,紅得透明的藤蔓鑽出地面,樹枝樹根還有藤蔓,似慢實快的攻向張長空,有些樹木和藤蔓還開著紅色的花朵,粉紅色的花粉四處散落。
一瞬間,張長空好奇被鋪天蓋地的血紅色植物淹沒了一樣。
在呂無雙用出極限法術的時候,擂臺下很多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她,一身雪白的她猶如血海中的精靈。
“結束了麼?這個極限法術應該該有致幻效果,那位名為張長空的術士連法術都沒有來的及釋放,就被瞬殺了”。
“說的那麼厲害,沒想到卻是被呂師姐秒殺,實在太羞恥了。”
“不是張長空師兄不行,而是呂師姐太厲害了”。
很多人看到張長空的身影已經被樹根藤蔓淹沒了,覺得勝負已分,這些人都是術士前中期,連神識都沒有誕生。
不過,很多人看著羽渡法師一直沒有動作,加上那些術士後期的師兄嚴肅的表情,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不會吧?師兄這就輸了?”甘倩因不可置信的對著劉舉說道:“我們這些天的努力白費了?”
“唉,從師兄來到絕天峰的擂臺時,我就隱隱有這種預感了”,中年人的模樣的李子文在劉舉旁邊搖頭說道。
對此,劉舉也只能搖頭苦笑,他覺得,張長空師兄還是太高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