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師傅,麻煩去軋鋼廠通知保衛科的人過來一趟,把這些東西弄走了。”
於建東看了婁靜齋一眼,點頭放下工具往軋鋼廠去了。
他一邊往軋鋼廠走,一邊心底琢磨著,看樣子這位婁經理應該認出那罈子裡放的是玉石的原料。
能被原主人藏在酒罈子裡,想必都是好東西,這位婁經理還真是有魄力,這麼些好東西眼睛都沒眨一下就要全部上交。
當然,於建東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不清楚婁靜齋的真實身份,要是知道肯定就不會有這些想法了。
“好了,大夥兒繼續幹活,明天中午我掏錢,咱們吃頓肉。”
婁靜齋見幾個工匠全都有些悻悻然的,立刻招呼了一聲,眾人臉上這才露出笑容來。
星期天,郝豔紅、王大寶、馮七祥幾個同學約著聚了聚,上次聚的時候大家都還沒有結婚,這一次全都是拖家帶口的。
唯有許強,孩子還小不能帶出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在公園玩的時候,三個女人忙著看孩子,四個男人跟在後面感慨時間過的真快。
王大寶和馮七祥看著許強和佟大偉,那是一臉的羨慕。
上次聚會的時候,許強還只是個物資科剛剛轉正的採購員,如今再次聚會,人家就成物資科的科長了。
佟大偉也是,跟周麗麗結婚的時候,還是派出所的科長,如今好像快要成副所長了。
反觀他們兩個,還是原地踏步,沒有一絲進步。
最後玩累了,幾個孩子哭鬧著要睡覺,三個女人只能先帶著孩子回家,四個男人商量著去飯店喝酒。
或許是因為結婚生子的緣故,王大寶和馮七祥全都成熟了不少,已經隱隱朝著中年油膩那個方向發展了。
許強回家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了,丈母孃在廚房做飯,小荷荷吃了奶,剛剛睡著。
他上了閣樓,身上帶著微醺的酒意,躺在炕上枕著媳婦的大腿,感覺有點暈。
“媳婦,我有時候覺得日子過的真快,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那會兒嗎,現在孩子都已經有了。”
“今天聚會的時候,七祥和大寶他們的孩子,都已經會走路了。”
婁曉娥看著自家男人時不時露出來的孩子氣,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做了母親的人,身上總會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母性光輝,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吸引人。
許強瞬間來了興致,一個咕嚕翻身坐起來伸手抱住媳婦低頭吻上了她柔軟的嘴唇,緊接著右手就伸進媳婦的衣服裡面去了。
婁曉娥整個人都是懵的,這怎麼剛才還一臉的孩子氣,轉頭就換了一副面孔?
不過,很快她就沒時間想這些事情了。
很可惜,這一次他家小棉襖漏風了,他剛剛準備來個直搗黃龍,結果小荷荷“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許強一下子就僵在那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發現現在才下午四點多,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都說喝酒誤事,他這也沒喝醉啊,怎麼就大白天的幹出這麼糊塗的事情來?
得虧丈母孃沒在這個時候過來,要不然他估計這一個月都沒臉出門了。
晚上,許強剛剛洗完澡,實際上時間還早,主要是他今天半路剎車,心裡頭憋著一股邪火呢。
正想上閣樓睡覺呢,誰知道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許強起身開門,發現李振興和李勝亮父子正在門口站著,李勝亮手裡還拎著個布兜子,見許強來開門,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
“李叔,勝亮,屋裡坐。”
許強知道這肯定是有事找自己,當即招呼人進來。
李振興見許強頭髮還沒幹,知道這是洗漱了準備睡覺呢,因此坐下客套幾句就直奔主題:
“許強,菜市場的事情我聽勝亮說了,你看看勝亮他能不能……”
李振興話說到一半,許強就明白他什麼意思了,當即笑著擺手:
“李叔兒,這個事情您就算不來找我,我也準備去找勝亮說說,菜市場那邊我已經給他留了個位置,等過些日子建好了,就讓他調過去。”
李振興和李勝亮聞言大喜,李勝亮更是笑的嘴巴都咧到耳根子後面,趕緊開口跟許強道謝:
“許哥,謝謝你,謝謝你。”
他現在在運輸科就是個扛大包的,調到菜市場就算當個賣菜的,那也比現在輕省。
許強擺擺手,看向李振興一本正經的說:
“勝亮,咱這都是一個院子住著,醜話我就先說前面,你調過去主要負責接菜這一塊兒,不該伸手的絕對不能伸手,要是以後因為這個出了事情,可別來找我。”
李勝亮一聽許強連自己過去幹什麼都安排好了,這才明白許強剛才說的,早就給自己留著位置不是一句場面話。
如今聽許強提前給他打預防針,立刻收斂臉上笑容,鄭重其事的點頭:
“許哥您放心,不管我過去做什麼工作,一定嚴格遵守規章制度,不會給您添麻煩。”
許強點點頭,三人又閒說幾句,李振興把帶來的東西留下,這才跟兒子一臉高興的走了。
許強開啟布兜子看了一眼,裡面裝著兩條玉溪煙,兩瓶五糧液,還有一罐麥乳精,兩盒魚罐頭。
上了閣樓,媳婦正在哄娃睡覺,許強從媳婦手上接過女兒,小聲說:
“小荷荷,你是你爹的小棉襖,吃飽了就趕緊睡,可不能再搗亂了啊。”
婁曉娥一聽這不正經的話,頓時紅著臉白了許強一眼。
許強嘿嘿笑著,把女兒哄睡之後,小心翼翼的放到嬰兒床裡面,又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布兜子來。
婁曉娥的臉頰更紅了,她是真奇怪,也不知道這壞銀是從哪兒蒐羅出這麼些奇怪的衣服。
又是一夜春光起,月亮似乎都羞紅了臉,早早就鑽到烏雲後面去了。
今天晚上,同樣心情好的還有前院一大爺家。
一大媽早早把兩個孩子哄睡了,自己也洗漱乾淨上炕等著自家老爺們。
一大爺自從有了龍鳳胎之後,感覺自己又年輕了不少,透過窗戶的月亮看一大媽的時候,發現自己媳婦也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一番努力耕耘之後,兩人下了炕簡單清洗一番,這才又回到炕上說話。
“當家的,你的那事兒怎麼樣了?”
一大爺聽一大媽這麼問,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
“已經定下來了,我估摸著程式也走的差不多了,就這一兩天應該就會宣佈。”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