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來就是星期天,大夥兒都上供銷社排隊買東西,街上的人那叫一個多,一聽這邊有熱鬧,全都圍過來看怎麼回事。
姜麗莎被兩個五大三粗中年婦人扭著兩條胳膊,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羞憤的厲害,恨不得立刻掙脫開這兩個老女人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惜啊,她就一個大姑娘,哪是那兩個粗手粗腳的中年女人的對手,更何況雙手被人反剪到後面,對方稍微用力她就疼的眼淚汪汪。
兩個女人一邊押著她走,一人還用力扯著她的頭髮讓她抬起頭來,好讓圍觀眾人看清楚她的臉。
另外一人則不停的在她腰上、胳膊上、肚子上等肉厚的地方掐,疼的姜麗莎不停的亂叫,但對方卻越掐越起勁,絲毫不流手。
“鐺鐺鐺,鐺鐺鐺”
“大家快來看啊,看這喜歡勾引別人的小狐狸精,不要臉的破鞋,爹媽不好好教,這麼水靈的姑娘不說好好找個男人過日子,偏偏要勾引一個比自己爹還大的男人。”
“呸,不要臉,賤人,破鞋!”
“呸,真不要臉,連帶著她爸媽跟著也丟人,要是我養出這麼不要臉的閨女,估計都該在家喝耗子藥了,太丟人了!”
“嘿,你說也真是奇怪,好端端的一個姑娘,看著長的也漂亮,怎麼就不走正道兒呢你說?”
“嗐,誰說不是呢,我家那大小子今年二十歲了還沒個物件呢,你說說這上哪兒說理去啊?”
隨著鑼聲越來越響,圍觀的眾人越來越多,聽著身邊人議論紛紛,看著他們對自己指指點點,姜麗莎只感覺無形之中似乎有一根根利箭朝自己射過來。
要不是身子被人控制住動彈不得,她恨不得找堵牆一頭撞死得了。
甚至,她都在想著讓這兩個婆子在自己臉上狠狠抽兩下,這樣把臉打腫了別人或許就認不出自己了。
圍觀的人群中,她分明看到了幾個總務科的前同事,其中一個就有廖大姐,還有她最不願意面對的田義。
她看著田義,目光中的哀求幾乎凝成了實質,但田義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就轉身走了。
一剎那,姜麗莎心如死灰!
餘光掃過胸前吊著的一雙破鞋,姜麗莎感覺整個人似乎都被扒光了丟在大街上,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那位一直跟在她身邊熱鬧的龐夫人似乎是聽到了她的心聲,朝身後兩個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直接拽著她的袖子用力一撕。
只聽“嗤啦”一聲,姜麗莎感覺胳膊一涼,那件白底的藍花布衫的袖子就被人撕開,露出白花花的胳膊來。
這一下子,圍觀的人群一下子就炸了,不少老爺們都瞪大了眼珠子,心裡期盼著還能再來一下。
另外一個壓著姜麗莎的中年女人直接抓住姜麗莎的脖領子猛的一拉,領口的扣子被扯開三四個,胸前頓時露出白花花的一大片。
離的近的幾個老爺們雙眼發直,喉結滾動,似乎連呼吸都忘記了。
站在他們這個距離往過看,能清晰的看見那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還有那大半的渾圓,那可真叫一個白。
看著就跟剛出來的豆腐似的,又滑又嫩,讓人忍不住的就想嘗一口。
“賤人,你不是喜歡勾引別人家老爺們嗎?今兒我就撕了你的衣服讓你勾引個夠!”
那女人明顯知道分寸,雖然嘴上罵著,但卻也沒有再行動,只是伸手去掐姜麗莎的胳膊,又羞又疼的姜麗莎只恨不得能立刻暈過去。
最後,還是街上巡邏的人過來問清楚了怎麼回事,把姜麗莎和三個中年婦女帶回局子裡,再讓眾人各自散去,這場鬧劇才算落下帷幕。
“嘿嘿,經過這件事情,姜麗莎估計都沒臉去招待所上班了。”
許大茂看著許強,笑的一臉猥瑣,心底忍不住感嘆著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這小子,實在是太狠了。
最主要的是,姜麗莎那麼漂亮,那麼水靈的一個女人,他也能下得了這麼狠手?
許強被許大茂看的有些莫名奇妙,扭頭看了他一眼問:“你該不會是以為這事兒是我乾的吧?”
許大茂雖然沒說話,但臉上那表情分明就是:不是你乾的是誰幹的?
許強苦笑一聲,輕聲說道:“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本事啊?”
“我不過就是讓劉光福和劉光天兄弟兩個,在龐國岳家附近的那個菜市場小聲唸叨了幾句姜麗莎而已。”
許大茂盯著許強,非常貼心的幫他補充:“然後,正巧這個話就讓龐國岳家的那虎老孃們聽到了?”
許強點點頭:“要說這個事情,確實也是有點巧!”
許大茂突然發現自己有點不喜歡這個弟弟,這也太他麼的黑了吧?
以前他還一直以為自己那點手段挺了不起的,如今跟這位一比,好像他才是那個弟弟吧?
回到屋子,許大茂把這事情小聲說給何雨水聽,何雨水倒是沒有太過驚訝,只不過聽著許大茂不停吐槽他弟弟,先是笑著聽,後來就把這裡面的事情一點點講給許大茂聽。
無外乎就是,做人該寬容的時候要寬容,就好比糾察隊調查許強的事情,雖然許強是被冤枉的,但他也沒有得理不饒人,而是讓保衛科按照規矩辦事。
又比如沈月被抓,完全是她自己偷男人,被熱心群眾舉報了,許強也是從別人嘴裡聽到這個訊息的。
最後說這一次的事情,姜麗莎是龐科長的人,就算因為這次的事情被調到招待所,但說不準還有能再回去的一天。
許強現在剛剛升了物資科的副科長,雖然上頭領導很看重他,但也不能因此就恃寵成嬌,壞了規矩不是?
而且,以他現在這身板,如果真對姜麗莎做了什麼事情,龐科長那邊一旦怪罪下來,估計也夠他喝一壺了。
所以呢,與其讓龐科長把槍口對準自己,不如給龐科長媳婦遞把槍,讓他們兩口子互掐,事後就算對方察覺到不對勁又能怎麼樣呢?
畢竟,她當時也不過是在菜市場聽別人正好議論起這件事情而已!
“這個呢,就叫做借刀殺人!”
許大茂聽媳婦總結完最後一句話,又見媳婦手裡拿著把剪刀正在剪布頭,那剪刀“咔嚓咔嚓”的,他下意識的夾緊雙腿,感覺有些心虛。
難道,上次跟趙乘風喝酒“吃雞”的事情被媳婦知道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