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他一條狗命不為別的,單純是為了讓溫慶明的案子能夠順利結案。
聽到這個緣由的時候,趙益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
溫慶明找的這個女子雖說是二婚,但卻真的在為他著想。
這才是夫妻。
“好。”他答應下來,又下意識看向元寶。
小不點一點即通,趕忙上前,從袖口掏出一張金燦燦的符咒,不知道唸了什麼咒語,然後一把拍在了那隻狗妖的額頭上。
頓時,剛才還與成人差不多個頭兒的狗妖急速縮小,變成了一隻比小黃狐狸小云大不了多少的小狗子。
“哽哽哽~”
發現眾人都在看他,小狗子還哼唧了兩聲,撒嬌似的還要往元寶的腳邊湊。
眼瞅著就要躺下,露出肚皮給她擼了。
可還沒躺下,元寶已經嫌惡的朝他腦袋頂抽了一下,呸了一口道:“現在裝好狗晚咯!”
小黑狗子委屈巴巴。
趙益沒忍住一腳將狗捲起了好高,再落下時疼的他嗷嗷叫,但也不敢再撒嬌賣乖了。
和元寶分析的差不多,趙益的親兒子被掉包以後在鄉下過的日子一直都不太好,就在今年年初,原本的趙玉鏈患了一場重病,養父母沒有閒錢給他醫治,人死以後,也只是用了一卷破席子捲了卷扔到了山上。
等著野狗啃食。
就這麼巧,這隻泰迪妖剛好路過,他還不能化形,看見這具身體,心念一動便附在了上面。
“那找到你的時候,為何你那爹孃都沒有說起這件事情?”趙益不解。
狗妖略有些得意道:“因為那養父母也是我找了其他兄弟假扮的,原本的那兩個人被我吃了。”
狗妖洋洋得意,以為算是給原主報了仇,沒想到元寶心裡默默又給他記了一筆……
事情看起來算是解決的差不多了,殊不知這時候才是真正難得時候。
畢竟如何讓溫慶明和整個大理寺的人相信狗妖就是採|花大盜,這事兒屬實是不易。
但這事兒就跟元寶沒啥關係了,她都已經幫忙把狗妖抓住了。
其他就交給那個什麼永定王去辦吧,她可還是個孩子吶!
永定王也十分靠譜,再三謝過元寶以後,便道:“此事交由本王來辦,蘇小小姐不必煩憂。”
說完,他便帶上陸巧蘭以及被封住的狗妖朝著大理寺方向而去。
一切塵埃落定,元寶拍拍小手準備回家。
這一通折騰可把她餓壞了呢,今晚必須得多吃幾個雞腿兒才行呢!
“元寶小仙姑,還有我呢!”才走了兩步,一個黑影兒便閃了出來。
是目睹了一切的卓一成,正諂媚的蹲在元寶面前。
要是他有尾巴的話,估計這會兒尾巴都已經搖到天上去了。
“你咋還沒走?”元寶一愣。
卓一成老早就想走了,他膽子特別小,祖母的事情就已經快把他嚇破膽了,剛才又差點被狗妖發現,他其實都怕死了。
可他就是不走。
“那個……這個……您之前說的那個……”他視線不好意思的朝下身掃了掃。
元寶小仙姑之前可是說了的,只要是他能幫忙辦一件事情,就能把他失去的東西還給他。
他現在迫切的想要找回自己失去的寶貴的東西!
迫切想要!
元寶本來是沒聽懂的,但看見他的眼神,也懂了大半。
她輕聲嗯了一聲,隨即小手一揚,卓一成只覺得一股暖流朝著自己下半身度了過去。
自己失去的東西似乎是又回來了!!
他驚喜的恨不得原地脫褲子看看!!
但又怕礙了小仙姑的眼,只得強忍著激動,連連給元寶叩首:“多謝仙姑,多謝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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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日,大理寺便宣佈採|花案告破。
犯人正是永定王府剛找回來的小公子,只是這位小公子由於年少時受了不好的影響所以才有這樣的問題。
但永定王趙益剛正不阿,聽說以後非常生氣,表示絕不姑息,當場就和其斷絕了血緣關係,並親手將人送到了大理寺的大牢裡。
堪稱大義滅親第一人。
不愧是永定王,果真忠義!!
不愧是大理寺少卿,斷案果真利落!!
倆人的美名傳遍整個京城,元寶還在家裡逗鳥擼狐狸。
又是休沐日,這次她山哥哥死活不肯來卓子墨這裡,只將她送來便走了,她躺在卓子墨的躺椅上,一邊說那日的事情一邊擼狐狸。
“你把一成給治好了?”卓子墨已經從自己堂哥那裡知道了喜訊,但還是覺得不符合元寶的性情,便又問了一句。
元寶淡淡嗯了一聲。
“那不對啊。”卓子墨現在覺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卓一成是他的親侄子,他當然還是希望他能好。
但另一方面,卓一成這事兒,表面上是因為他欺凌新同學,其實還有一層,是因為他們家曾經傷及過護城河老黿的子子孫孫。
所以不管是從哪層來看,卓一成得了這個報應,其實都是他們卓家應該的。
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他不希望元寶因為這個破了天地間的規矩。
他覺得不好。
“沒事。”元寶揪著黃狐狸的耳朵,把個狐狸揪的跟狗一樣哼哼唧唧的不停叫喚,她分神給卓子墨解釋:“斷子絕孫還是要斷的,這個是改不了的呢。”
卓子墨愣了好半天,才理清了其中的根本。
就是卓一成那玩意兒現在用是沒有問題,但是後代還是沒機會擁有了……
所以元寶說,他們家子孫還是斷絕的。
原來是鑽了這麼個空子,卓子墨哭笑不得。
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說不定卓家還會有人做出什麼功德,抵掉之前的過失呢。
二人正說著話,商量著晚上吃點什麼好吃的,突然外面有下人來報信兒。
說是永定王府上來人,想找寄居於此的蘇家小小姐。
“找我?”元寶勉強從搖椅上抬起了一點腦袋。
該不會是永定王功勞都撿走了,現在又琢磨過來想要找她報仇來了吧?
元寶小腦袋裡正胡思亂想著,卓府下人已經帶著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來到了內室。
“小的受王爺委託,請蘇家小小姐去一趟,只叫您一個人兒去,旁人不許陪同。”
那人聲音也是一樣的不苟言笑,冷淡又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