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萊德很快,便是爛醉如泥。
被侯顯扛著進船艙休息。
此時的阿德萊德,再也不敢對東方大明有任何不好的想法,否則大明生氣了,他們西方全部加起來都不夠打。
甲板上很快安靜下來,夜晚的西方,還有點微涼。
微風從地中海吹來,甚是柔和,撩人心魄。
朱炫沒有休息,看了一眼手裡的懷錶,時間已經過了晚上的十一點,這個東西是科學閣裡面最新的產物,目前只有兩個,一個被他帶走了,另外一個送去應天給皇爺爺了。
懷錶這種東西,目前還不夠精密。
和大明現有的計算時間方式對比,最大有半個小時的誤差,需要經常調整,比如來了西方,還需要他計算時區來調整。
也正因為如此,朱炫才沒有大量製造拿出去賣,而是讓科學閣的專家慢慢地調整,儘可能地縮短誤差,和大明的計時方式完美重合。
“殿下也喝多了。”
岑花端來了一碗糖水,貼心地說道:“喝些糖水解解酒。”
朱炫和阿德萊德喝酒,還沒有醉到阿德萊德那樣的程度,只是微醉,可以清醒地吹海風,聽了岑花的話,一口把糖水喝完了。
“花兒妹妹的糖水,能讓人心都甜了。”
朱炫喝完便說道。
岑花開心地笑了,搬來一張凳子,挨著朱炫身邊坐下。
張岑雲也出來了,同樣搬來凳子坐在他們旁邊,見狀不知道多羨慕。
他們就好像金童玉女一般。
不過朱炫在雲南,還有兩個妃子,此時和岑花的關係那麼好,應該也是預定的妃子人選了,張岑雲不知道多羨慕。
作為一個喪夫的夫人,最見不得這種甜甜蜜蜜的畫面了。
“花兒很好,殿下一定要好好珍惜。”
張岑雲也許是喝了些酒有點醉,這句話脫口而出,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
岑花聽著,連耳朵都是粉紅色的。
她有些害羞,還有點期待,心跳得很快,抬頭往朱炫看去。
她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和徐妙錦她們一起玩了那麼久,早就情竇初開,懂得男女之間的感情問題,聽到張岑雲那麼直接的話,還有幾分手足無措。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發現自己很依賴朱炫。
就是不想離開朱炫,想要一直在一起。
“那是肯定的。”
朱炫隨口就回應了,也不覺得自己這句話,為岑花帶來了多少希望。
岑花羞意更濃,把剛接過來的碗,轉手遞給侯顯,安靜地坐在朱炫身旁。
乖巧得就像個懂事的小媳婦。
張岑雲羨慕道:“你們真好!”
朱炫說道:“夫人其實也很好,只要忘記過去,還能重新開始。”
“我的過去?”
張岑雲微微搖頭,苦笑道:“過去的放不下,只能維持現狀,得過且過了。”
此時微風又吹來,她輕輕挽起垂下的秀髮,動作優雅迷人,身材在燈光之下,完美地展露出來,看得岑花羨慕不已。
岑花看了看張岑雲,再對比一下自己,心想我什麼時候,才能和張姐姐一樣完美?
張姐姐那裡,也太大了,這裡又太翹,殿下看了肯定很喜歡。
如果朱炫知道這個丫頭的想法,一定哭笑不得。
年紀不大,想法卻千奇百怪。
滴答滴答……
朱炫的懷錶繼續走動,終於到了晚上十二點。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明天我帶夫人進城,領略西洋的風土人情。”
朱炫打了個哈欠。
“好啊!”
張岑雲期待地說道。
岑花生怕朱炫喝多,扶住朱炫的手,先往船艙回去。
張岑雲在背後看著,心裡在想:“如果我也能有這樣一對兒女,多好啊?”
她沒有孩子,雖然很早就和亡夫成親了,但丈夫的身體不太行,家裡的妻妾,一無所出。
按照成親的時間來計算,張岑雲的年紀,差不多可以當朱炫和岑花的母親,但是想到高貴的皇孫殿下,怎麼可能當自己的孩兒?她就覺得喝多了很容易胡思亂想,要是讓別人知道,腦袋不保,死定了。
朱炫從來沒見過孃親長什麼樣,就連太子父親,也只見過畫像。
不過他不在意這些,身邊還有皇爺爺就夠了。
回去之後,迷迷糊糊睡著了。
次日。
中午時分,他們才醒來。
“殿下,昨晚我喝多了。”
阿德萊德揉了揉腦袋,酒醒之後還很頭痛,道:“沒耽誤你的時間吧?”
朱炫說道:“當然沒有,我們去耶路撒冷吧?”
“殿下請!”
他們一起下船。
港口裡面,已經有馬車在等候。
雷綱帶領了兩百護衛,跟在馬車身邊,往城池走去。
這裡的一切,對張岑雲和雷綱來說,感到陌生而又好奇,不過進城後,看到城內的髒,又不太適應了。
這個時期的西方,很不注重個人衛生。
到了城堡內,情況這才好了很多。
他們剛坐下,朱炫就說道:“我們這一次,又帶來數量不少的茶葉和陶瓷,好多香水等,另外還有一種新茶,這些都以拍賣的形式出售,鄭和把新茶帶上來。”
那些新茶,正是普洱。
來自張岑雲的茶廠。
過了沒多久,鄭和泡好了茶,送到阿德萊德面前。
呷了一口,阿德萊德眼前一亮。
“這種茶很不錯,口感和以前的不一樣,保證能形成一種新的潮流。”
阿德萊德很清楚他們貴族的口味,嘗試著問道:“請問皇孫殿下,這些茶能不能賣一部分給我,不完全用來拍賣?”
如果其他人問,朱炫肯定拒絕,但是阿德萊德這個合作伙伴,當然沒問題,點頭道:“好啊!我可以給你一半,但價格不低。”
“價格不成問題,多謝皇孫殿下!”
阿德萊德知道,新事物的價格不可能低。
到時候他賣出去,也不會賣低價。
等多起來了,再逐漸降價。
“我還有一個想法。”
朱炫說道:“我想在附近,成立一家公司,叫做大明西蘇伊士公司,我會安排人長期留在這裡,方便我們之間的貿易,阿德萊德認為如何?”
公司這個概念,朱炫早就帶來了。
鄭和他們都清楚,公司是什麼東西。
想要長期對西方傾銷商品,成立一個公司無法避免,也確實方便很多。
正如後來西方那些東印度公司。
阿德萊德還不清楚朱炫的未來計劃,只以為加強合作是好事,滿口答應道:“當然沒問題!”
這個公司,他還能親自幫朱炫選址和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