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喝了一口咖啡,繼續往前走。
高昂跟上來,「兄弟,聽我一句勸,別作死了。」
「鄭凜敘要是知道你想撬他的牆角,你真得客死他鄉了,你想想他十個月就能清理門戶,這人做事兒肯定特狠,你——」
周義:「你真聒噪。」
高昂:「嘁,我這是關心你。」
——
鄭凜敘很受歡迎,周義進去禮堂的時候,前排已經沒有位置了,他只能坐在靠後的位置。
這個位置有一個好處是足夠高,一眼便能看清楚前排的所有人。
周義掃了一圈之後,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鄭翩躚——
那裡可是學院領導的位置。
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鄭凜敘特意安排的位置。
周義勾了勾嘴角,將咖啡一飲而盡。
不多時,論壇正式開始。
主持人介紹了鄭凜敘的身份,並且對他進行了一大堆讚美,接著,鄭凜敘在震耳欲聾的掌聲裡走上了臺。
男人身姿挺拔,器宇不凡,二十八歲剛好是一個男人成熟起來的年紀,他身上帶著一股穩重優雅的氣質,周義不斷地聽見四周的女生議論他。
無非就是誇他長得帥,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征服他。
還有幾個人討論到了鄭凜敘的八卦,聽說他之前是有個談婚論嫁的女朋友的,但後來鄭家出事,兩人就分手了。
那之後,就沒再見過他身邊有女人。
——
講座只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鄭凜敘的時間寶貴,也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耗
費太多精力。
講座結束時,是下午五點鐘。
鄭凜敘和學校的領導短暫聊了幾句,拒絕了他們吃飯的邀請,走出禮堂去和鄭翩躚碰了面。
鄭翩躚一看到鄭凜敘,習慣性地去挽上了他的胳膊。
鄭凜敘:「晚上想吃什麼?」
鄭翩躚:「你有空?」
鄭凜敘:「二姐後天要回紐約了,一起吃個飯。」
鄭翩躚:「這麼快?」
鄭凜敘:「那邊堆的事情多了,有些場合得她親自出面。」
鄭翩躚點點頭,「那我們選二姐喜歡的餐廳吧。」
鄭翩躚和鄭凜敘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停車場的地方走著,沒想到,幾步之後,便碰上了熟人。
「好久不見。」周義停在對面,笑著跟鄭翩躚打了個招呼,「你也來聽講座?」
鄭翩躚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週義,愣了幾秒之後才點點頭。
鄭凜敘打量了周義幾秒,「翩躚,這是?」
鄭翩躚:「一個不怎麼熟的學長。」
她不想跟周義多做糾纏,「我們走吧。」
鄭凜敘「嗯」了一聲,和鄭翩躚一起越過周義離開。
周義看著兩人的背影,桃花眼微微眯起來,大腦飛速運轉。
鄭翩躚,鄭凜敘。
——
進入十一月,港城的天氣忽然轉冷,每日陰雨不斷,氣溫變化加上換季的緣故,鄭翩躚成功感染了流感。
她抵抗力不是很好,母親生她時已經四十五歲了,因此她從小免疫力就比旁人薄弱,幾乎每次換季都會病一次。
鄭翩躚這次是在
上課時發現自己不對勁的,腦袋昏昏沉沉,又有點噁心,肚子還不舒服。
講臺上教授在說什麼,她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甚至看人都出現了重影。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課,鄭翩躚提著包,渾渾噩噩地下臺階,結
果一個不小心踩空了,崴了腳,跌坐在地上。
鄭翩躚疼得大腦清醒了一瞬,她屏住呼吸,正要拿手機叫人時,忽然被人扶住了胳膊。
「摔到哪裡了?」耳邊是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鼻腔內隱約嗅到了薄荷和柑橘的味道。
鄭翩躚抬起頭來,和周禮打了照面。
那雙一貫噙著笑的桃花眼,此時寫滿了擔憂和關心:「還能走麼?」
鄭翩躚:「我的保鏢會來接我。」
周義:「他們在樓下麼?」
鄭翩躚搖頭,鄭家的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之後,她就沒有再讓保鏢天天跟著她了。
周義:「所以他們過來要多久?」
鄭翩躚:「半個小時左右——等等,你幹什麼?」
她還沒回答完,周義直接攙著她的胳膊將她架了起來。
鄭翩躚的腳腕處立刻傳來一陣劇痛,她疼得站不穩,頭撞上了他的肩膀。
滾燙的溫度,隔了一層布料都感受得清晰。
周義表情又嚴肅了幾分:「你發燒了?」
鄭翩躚氣息不穩,表情痛苦,「腳疼……」
周義低頭看了一眼,直接攬住她的腰,將人扛到了肩膀上,在眾目睽睽之下往外走。
鄭翩躚本來就頭暈得不行,被他這一架,腦
漿都在跟著晃。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周義車上了。
周義將鄭翩躚放到副駕上,替她繫好安全帶之後,繞過車身上了車,開了導航到附近的醫院。
鄭翩躚側目看著周義,想張嘴說話,但腦子越來越糊,最後就這麼沒了意識。
——
周義來港城的時間不長,對醫院不怎麼熟悉,這一趟把他折騰得夠嗆。
前後花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把門診和住院繳費的資訊弄明白了。
鄭翩躚嬌貴,醫生說住院觀察時,周義毫不猶豫選了VIP病房。
周義回到病房時,鄭翩躚還沒醒過來,她剛打完針,縮在被子裡睡著了,只露了一張臉出來。
周義停在窗邊彎下腰,抬起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沒有之前那麼燙了。
周義收回手在床邊坐下,盯著鄭翩躚的臉觀察了好一陣。
即便是生病了臉色不好,也遮蓋不住她這張臉的光環——
鄭翩躚不是那種瓜子臉的長相,她的臉雖然不算大,但下顎骨很明顯,這種臉型如果配上優越的五官和身段,會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而鄭翩躚也配得上這個形容。
周義年少時經常看TVB的劇,鄭翩躚的長相和電視劇裡那些早年的港星有類似之處,不是火辣出挑攻擊性很強的美豔長相,但是很有記憶點。
周義見過的女人數不勝數,鄭翩躚是為數不多的讓他只看一眼就能用言語準確描述出來的。
說句過目不忘也不誇
張。
——
下午五點,鄭翩躚醒過來了。
她剛睜眼,周義已經端著水來到她面前,「來,先喝杯溫水。」
鄭翩躚盯了他幾秒,接過來杯子抿了一口水。
周義:「餓不餓?有想吃的東西沒?」
鄭翩躚看了一眼窗外,「你一直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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