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禮自身難保,無暇顧及旁人。
她轉身欲走,身後的男聲霸道且張揚:“溫小姐,咱們的事還沒談完呢!現在就要走嗎?你不想救你父親了?”
心臟很不自然的跳動下。
陸佔跟康醒都看著她,看她轉不轉身。
前者說:“我想了想,既然跟你都睡了,就該把話說清楚。”
聞聲,康醒咬得牙根痛:“溫歲禮,你就是個S貨,誰都能用。”
罵人的話很難聽,不過她不是那種玻璃心。
“康少,都這個時候了,你也該識趣點走了吧?”
陸佔不去看,都清楚康醒那張臉是有多難看,他怕是殺了他的心都有,只是沒那個膽子,畢竟這裡可不是康家。
他要撒野,陸佔能分分鐘制裁他。
康熙憤憤不平的離開。
溫歲禮衣服被扯破了,後腰位置露出一大片肌膚。
雪白雪白的,很乍眼。
一雙桃花眼裡,充斥了迷霧,她抬眼看向陸佔。
對於她的存在,陸佔很是頭疼,他眼睛已經儘量冷得沒了丁點兒顏色。
溫歲禮看出他心中所想,也不含糊:“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剛才的事你放心,不會從我嘴裡傳出去。”
兩人站著。
她狼狽落魄,髮絲凌亂,而男人工工整整,西裝革履,好一個鮮明對比。
“先上車。”
聲音不鹹不淡。
陸佔的車不遠,就在事務所對門的榕樹下,一輛銀灰色的凌志LS500h。
他走在前頭,溫歲禮跟著。
她繃直了背,讓人看著沒那麼狼狽不堪。
其實除了凌亂的衣服跟頭髮,女人的臉很夠看,尤其是被欺之下的那種倔而又有幾分悽美的模樣,生動人心。
溫歲禮坐在後座。
她很懂分寸,男人的副駕是不能隨便坐的。
陸佔骨節分明的手指,拎著領帶往下卸,扔進副坐裡。
溫歲禮提了口氣,剛要說話,男人的手機響了。
鈴聲略顯急促。
他朝她看一眼,大抵是讓她別出聲,電話時長不久,不過四五分鐘的樣子。
陸佔丟開手機:“會不會藥膳?”
“啊?”
他伸手拉下車內的後視鏡,透過鏡中與溫歲禮對視,他那雙眼睛幽黑晶亮:“藥膳,老人食用的那種藥膳。”
“會。”
陸佔先啟動車,掉頭開出去:“許青山是我一個當事人,身體不太好,想喝口藥膳粥,照顧他的保姆臨時沒空。”
他把話說得很清楚。
溫歲禮也很會抓重點,陸佔有求於她。
“陸律師,咱們說好互幫互助,你幫了我,我才能幫你辦事。”
她賭一把,贏了就能得到陸佔的幫助,輸了大不了被他丟下車。
總之她損失不大。
車在道路上勻速前行,男人始終沒出聲。
眼看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溫歲禮咬咬唇瓣:“如果陸律師要是覺得不妥當,可以把我放下,免得到了那時……”
“溫小姐,你父親的案子很難辦。”
這句話,就像是一顆沉重的石頭,壓在她肩上。
陸佔盯著前方的眸子特別黑沉。
他話裡的每一個字,都是帶著壓迫的:“你父親跟傅靜在一輛車上,沒有任何監控,誰能證明這是栽贓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