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鬼扭頭看了秦天一眼。
她沒說話。
是不會說話還是不想說話？
兩者對視了半晌，秦天整個人頭皮都開始發麻了，才開始問地上那幾乎被嚇得精神失常的尖刀女鬼。
“你說的紅衣是什麼意思？”
女鬼愣了一下，隨後笑了。
“你帶著一隻紅衣厲鬼，卻問我什麼是紅衣？有意思......”
秦天冷冷注視著對方：“對啊，我不知道，你要是告訴我，我能讓你死個痛快，磨磨唧唧一直不說的話，我可以讓紅衣姐姐慢慢折磨你，你看樣子很怕她啊......”
聽見秦天這話，只有一半身體的女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隨後，她顫顫巍巍地說道：“紅衣......紅衣就是所有厲鬼中最恐怖的存在！”
“是九級之上的存在，就算是在很古老的鬼境層數中，紅衣都是鳳毛麟角。”
“我不明白你身上怎麼會有一隻紅衣厲鬼，你有這麼強大的幫手，為什麼不早點叫出來？她一出手，整個孤兒院的九級詛咒鬼加起來都難以奈何她。”
“因為紅衣，是免疫詛咒的存在！他們身上的怨念實在太過太強，力量超出極限，詛咒都會對他們無效。”
“九級中最高的境界，就是詛咒鬼，詛咒鬼若是還想再往上提升實力，就只有一條路——成為紅衣。”
在場的厲鬼們聽見這隻女鬼的話，只覺得受教了。
原來厲鬼不僅有一到九級，九級中甚至還分出了詛咒鬼和非詛咒鬼。
比九級詛咒鬼還要強的，那就是九級之上的紅衣厲鬼。
而這些資訊，他們居然都不知道。
在場的厲鬼們，都是來自最淺薄的第一層鬼境和第二層鬼境的，做鬼的年頭比起深層鬼境那些鬼少了太多，不知道這些資訊其實也正常。
面前這隻尖刀女鬼，可是來自更深層鬼境的存在，她知道這些才算正常。
秦天這時候問道：“應該不是所有厲鬼都有資格成為紅衣吧？”
因為秦天曾經見過作家進食其他鬼時衣服上的變化，而他又幾乎沒在別的厲鬼身上見過這一幕，才做出了這個猜測。
尖刀厲鬼道：“你說的沒錯，並不是所有厲鬼都能成為紅衣。”
“沒有那個資質和天賦的厲鬼，就算吃再多的鬼，擁有再強大的鬼刀，都無法成為紅衣。”
“意思是紅衣這東西，從一隻鬼變成鬼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了？”很少說話的林北這時候都發出了疑問。
“對，”說著，女鬼的視線看向了譚悅，“她就有資質成為紅衣，你們看她身上的衣服，有百分之五十的地方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譚悅很高興：“原來是這樣啊，但是我還沒成為詛咒鬼，應該不能越過詛咒鬼直接成為紅衣吧？”
尖刀女鬼卻說道：“能啊，有資質成為紅衣的，就算沒有擁有詛咒之力，實力一到，也會化為紅衣，到時候，其他詛咒鬼的力量就會對紅衣失效。”
張煜問道：“那詛咒鬼晉級為了紅衣，詛咒之力還是存在吧？紅衣詛咒鬼的詛咒，對其他紅衣起效嗎？”
尖刀女鬼原本想在這個問題上打個馬虎，因為她提供的模糊資訊，日後說不定會讓秦天一行人栽跟頭。
顯然，秦天一行人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這人一看就是秦天的跟班，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女鬼心中有些不爽，但迫於壓力，只能實話實說：“詛咒鬼成為了紅衣，詛咒之力當然是存在的，但是對於其他紅衣來說，紅衣詛咒鬼的詛咒之力會減弱，並不會完全不起效，只是紅衣之下的詛咒鬼的詛咒之力，會對紅衣失效。”
這話一說完，秦天立即就冷笑了一聲：“那你剛才說那些話什麼意思？誤導我們啊？”
女鬼立馬慌張道：“不是，我們剛才討論的不是孤兒院中的九級詛咒鬼嗎，我想說的是九級詛咒鬼的詛咒之力會完全對紅衣失效。至於紅衣詛咒鬼，那當然是不同的存在.......”
秦天暫時不計較這個，因為他還有話想問這隻女鬼。
“你們老大是誰？”
女鬼聽見這個問題，一愣，隨即裝傻道：“什，什麼老大啊......我們就是來自其他鬼境的厲鬼而已，哪有什麼老大？”
秦浩強怒道：“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每個載體的後面，都有一隻非常強大的厲鬼！我想小丑應該跟你們尖刀厲鬼背後的老大有著不淺的關係吧？”
“畢竟當初為了給小丑增加我們這些手下，你們尖刀那邊可是出了不少鬼來第二層鬼境幫忙殺我們！”
“在場四個擁有小丑面具載體的厲鬼，其中有三個，都是你們尖刀載體的厲鬼幫忙殺的，我們才會擁有小丑面具的載體！”
女鬼瞪大她僅剩的那一隻眼睛，不可置通道：“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你不可能知道這些啊！！”
秦浩強居然連小丑的代號都知道！
居然連每一個厲鬼載體背後都有一隻強大的厲鬼撐腰這件事情都知道！！
她先是陷入了短暫的震驚，隨後，她就用有些冰冷的口氣說道：“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但我告訴你們了，也無濟於事。”
“你也知道你們這些九級厲鬼中，其中非常強大的四隻，都是因為有小丑面具才活到了現在。”
“那麼我現在就明確告訴你們，你們這四隻厲鬼，是絕對無法反抗小丑的命令的，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我們這些載體為尖刀的厲鬼，背後的紅衣是刀哥！”
秦天瞳孔一縮——果然沒錯，能夠形成一個源頭載體的厲鬼，果然都是紅衣！
“刀哥？好土的代號啊。”安然不屑一笑。
這女鬼的話，還有一點讓秦天特別在意。
小丑面具背後的那隻厲鬼，代號小丑。
秦浩強、譚悅、林北、可樂，絕對無法反抗他？
這就是小丑費盡心機請刀哥幫忙，也要人為製造出載體厲鬼的原因嗎？
並不是所有鬼都能在死後變成載體繼續存在。
只有那種怨氣非常深重，並且有夙願沒有完成，且被仇人再一次殺死在鬼境的鬼，才有可能形成載體。
這種鬼，本來就足夠強大。
再加上小丑面具的力量，甦醒過來必定更加強大。
所以小丑面具這些厲鬼，如果在小丑需要的時候，絕對無法違抗小丑的命令，那事態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四隻強大的九級厲鬼放在身邊，原本是助力，可小丑若是突然要操控他們，那麼四隻厲鬼就變成了遙控炸彈！！
知道了這一點的秦天，將目光移向了從口紅載體中出現的紅衣厲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