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魔嘰裡呱啦的對著陳牧羽這邊一通的呼喝。
也沒人能聽得懂他在說什麼，應該是域外的某種語言。
陳牧羽沒有理會。
既然能掃描到資訊，那麼，應該也能將其收購了吧？
雖然是域外生物，但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一樣。
很快，系統給出了價格。
10萬兆。
多，也不算太多。
陳牧羽現在有錢，自然可以豪橫。
二話沒說，直接花錢購買對方的忠誠。
現在的他，需要這麼一個小弟。
一個活的，強大的域外天魔。
陳牧羽現在，對域外的情況一無所知，這也是他一直不敢主動開啟異界之門的原因。
有了這麼一個小弟，他既然是從門那邊來的，那麼，對門那邊的情況，肯定是有了解的。
從這個虎力的口中，陳牧羽能得到一些資訊，這對他之後是否選擇開啟異界之門，會有一個很好的評估。
神念交流，陳牧羽讓虎力傳輸過來有關語言的資訊。
片刻之後，吸收完畢。
沒有猜錯，這的確是域外的一種語言。
可以算是通用的官話。
“主人。”
虎力恭恭敬敬，單膝跪在了陳牧羽的面前。
陳牧羽微微抬了抬手，“不用多禮，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再聊。”
說罷，帶著虎力離開了驚天葫蘆。
這葫蘆畢竟是極道的東西，陳牧羽還是多少有些防備著的。
……
——
現在，虎力已經被收服，在陳牧羽的約束下，這位域外來客，自然不會對鴻蒙世界帶來什麼威脅。
犬封族，皇城。
陳牧羽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對虎力一通的盤問，詢問域外的情況。
這虎力也是老實，陳牧羽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在虎力的話語裡，域外，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和這鴻蒙世界差不多。
只不過，有著無比廣袤的陸地。
也不是他們想象中的，處處都是極道法則，處處都是準極道境巔峰，甚至極道境的存在。
在域外，強者是很多，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
不管是鴻蒙神魔，還是域外天魔，有的天生強大，但強大也有限度，還是得靠後天的努力才能成長起來。
他們這一界，其實是在域外世界的一個遺蹟之中。
虎力有個小門派，自己建立，當老祖。
但因為實力不到極道境，所以影響力不夠，小打小鬧。
他是意外從坊市中得到一枚玉令，受玉令的指引，找到那座遺蹟之中，開啟遺蹟之門來到這兒的。
本來，他也是抱著撞一撞機緣，看看能不能破道的心，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一進來就被陳牧羽用驚天葫蘆給兜住了。
……
大殿中，陳牧羽問一句，虎力就答一句。
這傢伙話不多，而且貌似還有點宅，對他來說，域外世界太大，他的認知也有限，所知所獲，也大多僅限於他建立的那個山門附近的區域。
“你說的這個遺蹟入口，好找麼？”
陳牧羽問出了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遺蹟入口好不好找，會不會被更強者找到？我們如果過去，會不會有危險？
虎力搖了搖頭，“那遺蹟藏在結界中，縱然我等這般境界，不是當面，也很難找到，聖王境以下，根本無法進入……”
他說的聖王境，是域外的境界劃分。
對標的，其實就是準極道境。
而極道境，他們也有這個說法，但更多的是稱為聖主境。
名字有差別，但是差別不大，境界是一樣的。
一聽這話，陳牧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從異界之門中出來的，基本上都是準極道境的存在。
因為只有準極道境的強者，才有那個能力進入那個遺蹟，才能有機會找到異界之門。
如果不是虎力說明，他們幾乎都要以為那異界之門外的域外世界，個個都是準極道境巔峰的強者了。
從虎力的口中得知，域外世界，聖主級強者是並不多的。
同樣也是頂尖的那一波。
至於聖主級以上，是否還有境界，這一點，虎力也說不清。
域外世界很廣闊，很多東西都不能說的太絕對，也許有，但，反正他是沒有遇到過。
“你們域外，是如何突破極道境的？”陳牧羽比較好奇這個問題。
虎力乾笑了一聲，“突破極道境的方法，其實，在域外算是公開的了，只需要將領悟的極道法則融合，凝練出新的更高等級的法則，便自然突破，成就聖主境界……”
“哦？”
陳牧羽眼神微動。
在域外，這些都是公開的麼？
凝練出更高等級的法則？
在這之前，陳牧羽可沒有想到過這個，只是一味的收集和領悟極道法則而已。
從未想過把它們融合。
“當然，想要用極道法則，融合出更高階的法則，需要的極道法則數量也是不少的，而且，收集的越多，凝練成功的機率就越大。”
虎力娓娓說來，對於他知道的一切，並沒有絲毫的隱瞞。
“你現在領悟了多少極道法則？”
陳牧羽追問。
虎力道，“大概，有一千條左右吧。”
陳牧羽比他多點，一千多條。
“還不夠麼？”陳牧羽問道。
虎力搖了搖頭，“不夠，我曾問過一位前輩，據說，一千條以下，幾乎不可能凝練成功，達到一千條，會有微小的機率，法則累積的越多，成功率會越高……”
“我曾經遇到過一位強者，已經累積了一萬多條極道法則，卻依然無法凝結出更高等級法則，無法證道聖主境的。”
說起專業的東西的時候，虎力的話明顯多了一些。
一萬條都無法破道？
陳牧羽微微蹙眉。
虎力道，“當然，那或許是個例，也許是這位前輩的資質要差一些，悟性不夠吧。”
呵！
悟性這東西，太飄忽，誰說得準？
“所以，極道法則，在你們域外，算常見麼？”陳牧羽又問。
虎力苦笑，“如果真那麼常見，我也不會冒險去找什麼遺蹟了，在我們那裡，弱肉強食，同樣殘酷，尤其到了聖王境巔峰之後，開始領悟極道法則了，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極道本源存在，這一境界之間的爭鬥，更加的血腥和慘烈……”
看來，不管在哪兒，都是一樣。
弱肉強食，亙古不變的天理。
如果沒有任何的束縛，無論域內域外，無論何種生命，都是一樣的。
強者為了更強，便會選擇去吞噬弱者，而弱者不想被吞噬，也只有選擇讓自己變得更強，那就只有去吞噬更弱者。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就這麼形成一條殘酷的食物鏈。
修行界的食物鏈。
有些地方，或許還會被所謂的仁義道德所束縛，但是，當撕下了這層偽裝，這世界，該多殘酷，還是得多殘酷。
陳牧羽和虎力聊了許久。
雖然獲取的資訊有限，但是，對於域外的情況，他也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尤其是他們這一界所在的位置。
一座域外的遺蹟。
只有準極道境及以上強者，才有可能發現。
而且，用虎力的話來說，相當隱秘。
也就是說，就算開啟大門出去，也不一定會撞上極道境的存在。
機率應該是極小的。
數以萬年，門後的異動，加上這一次，也就六次而已。
這一點，和驚天葫蘆中的那道門比起來，情況是要好很多的。
畢竟，當日血祖開啟異界之門，短短時日之內，可是有不少域外神魔撞進來的。
極道說他有挪移過異界之門的傳送位置，這話應該不假。
他的確應該是挪移過異界之門的傳送位置，但事實應該不像他說的那樣，移到了一個更安全，更隱秘之處。
想來，驚天葫蘆中，那座異界之門的傳送位置，應該比眼前這座異界之門傳送的位置，強者更多，更危險一些。
所以，提個心眼是對的。
極道，完全不可信。
……
現在，對域外的情況，陳牧羽也算是有了一點了解了。
既然虎力都敢過來，那麼，他自然也敢過去。
以前是什麼都不清楚，像摸怪物箱子一樣，心中難免存著畏懼，現在，這種畏懼感，自然而然的消失了很多。
再三考慮之後。
陳牧羽還是準備先回後世看看情況。
……
——
極道宮。
此時的極道宮，早已不復當初的鼎盛，顯得落寞蕭條了許多。
八宮十九峰，很多都是整脈搬離，一個弟子都沒有留下。
現在，已經有好幾脈都荒廢了。
這樣的一幕幕，讓人看起來，還是有些唏噓的。
誰叫極道宮運營不善，破產了呢？
極道楊明，自那日盜走拜血鼎之後，便已經不知去向。
陳牧羽施展神通，將諸界觀遍，卻也沒有任何發現。
無奈只能放棄。
血祖修養幾日，出了關來。
失去了拜血鼎之後，血祖同樣顯得有些頹廢。
不復當日的雄姿英發。
這可是那個就算極道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敢鬥上一鬥的男人。
可現在，失去拜血鼎，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這兩天，他也在嘗試著透過和拜血鼎之間的聯絡，找到具體的方位。
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
一開始，他的確是和拜血鼎建立起了一絲聯絡，但是對方很快有所察覺，直接切斷了這種聯絡。
這讓他心中的挫敗感更深。
冥冥中，彷彿又找回了當年面對極道的時候，那種真實的無力感。
苦心經營多年，實力一步步的提升。
本以為，有機會憑著拜血鼎破道，可是現在，直接被打回了原形。
那種挫敗感，是旁人根本無法體會的。
“師兄，其實，破道之法，我已經基本有所瞭解。”
陳牧羽也不忍看他這麼消沉，將來要和極道對抗，血祖可還是主力呢。
天權宮中，血祖一身素衣，抬頭看了陳牧羽一眼。
陳牧羽淡然笑道，“我也是意外得知，突破極道境界，其實不是一味的領悟極道法則，而是要將已經領悟的極道法則凝練，若能凝練出更高階的法則，那麼，極道境自然而然就到了。”
“哦？”
血祖聽到這話，似乎來了幾分興趣，“你從哪兒聽來的？”
陳牧羽攤了攤手，沒有作答。
“他告訴你的？”
血祖說的這個他，自然不會有別人，便是極道。
下意識的，血祖以為陳牧羽和極道還有聯絡，故而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一絲找回拜血鼎的希望。
但陳牧羽卻搖了搖頭，“我也不想欺騙師兄，我體內其實住著一位大能，這也是咱們這個極道師尊，一直對我頗為忌憚的原因，相信，師兄你也有所耳聞。”
聽到這話，血祖眼裡的光，很快黯然了下去。
他自然是有過聽說的。
“所以，是這位大能告知你的？”血祖隨即問道。
陳牧羽不置可否，“到了師兄你我這般的境界，想來應該也有個清晰的判斷了，我覺得是可以嘗試，不知師兄以為可否？”
血祖嘆了口氣。
“其實，我覺醒了一些父神留下的記憶，其中隱約也有提到師弟你說的方法，而且我已經試著凝練過，只是，難度太大，未能成功。”
“哦？”
聽到這話，倒是陳牧羽有點愕然了。
原來血祖一直都知道這事。
可是，他卻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看來，還是有些藏私啊。
血祖似乎知道陳牧羽在想什麼，“不是我不說，只是，我獲得的資訊不多，這條路不一定行得通，而且，你當時的境界尚低，不具備破道的條件……”
好吧，聽起來像是個合理的解釋。
陳牧羽微微頷首，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計較什麼。
人性自私，這本來就無可厚非。
“所以，師兄你現在，大概有領悟多少道極道本源？”陳牧羽問道。
對於血祖的實力，他是一直都很好奇的。
正好趁這個時候，讓他自己說出來。
血祖搖了搖頭，“已經領悟的，大概1600道。”
“哦？”
陳牧羽挑了挑眉，自己領悟了1528道左右，比起血祖來，還是差了一些，但是，似乎也差的不是太遠。
“那，沒領悟的呢？”
陳牧羽緊接著追問，聽血祖這口氣，貌似，他還有存貨。
“大約，一千道左右吧。”
血祖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說了個大概的數值。
果然，的確是有存貨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