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同化吐蕃的事情,交給自己去做。
景清可以想到這是對自己能力的一個考驗,如果能把地方的事情做好了,把同化的任務完成好,將來進入朝廷中樞,還是輕輕鬆鬆的事情,只不過去做同化還是很不容易。
要知道吐蕃當地的人,還是很難搞的。
他們有自己的信仰,也有自己的習俗,各種風俗習慣都不一樣,就算給他們當官作為誘餌,宣傳大明有多麼繁華,他們還不一定動搖,只有小部分人會被吸引。
“臣有信心,但不容易做,也很難做!”
景清認真地考慮了下,繼續說道:“臣剛才也說了,這不是一代兩代人可以做到的,需要很長時間發展,臣就算有自信,也不敢保證完成得有多好。”
這個也確實很難做。
朱炫就想到穿越之前,看到的網上有關扶貧的各種新聞。
那些扶貧工作者,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很難搞,感到很頭疼。
“去五年。”
“擔任朵甘都司宣慰司五年。”
“五年之後,我考察你的成績,覺得沒問題了,就把你調回來,有沒有信心?”
朱炫決定安排進去的第一個流官,就是景清了。
五年時間,如果是個有能力的人,肯定能做出一些成績,他相信景清是有能力的,又道:“你是第一個被我安排進去的人,我會準備好一切,給足你便利,雲南的沐晟,西北的廖鏞,他們都會幫你。”
最重要的,還是兵力鎮壓。
從雲南北上,從西北西進,都可以輕鬆打進去,很方便進軍。
“臣,沒問題!”
景清考慮到最後,還是接下了這個任務,不能放棄得到賞識的機會,道:“臣一定不會辜負殿下的期望。”
朱炫點頭道:“很好,你回去放下手頭的工作,到時候跟我回京,我會向皇爺爺推薦你,另外,過段時間我還會去一趟臨洮,你也跟著一起來。”
“多謝殿下!”
景清頓時大喜。
能跟在朱炫身邊,這是一份殊榮,也是難得的機會。
朱炫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多謝殿下!”
景清再一次給朱炫躬身行禮。
他的心裡不知道多激動,也不知道多興奮。
侯顯把景清送下去了,走到外面,便笑道:“恭喜景大人,殿下很少如此重視一個人,以前也有過大人被重視,但是不多,景大人正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第一次見面就能得到重視。”
真的?
景清心裡又是竊喜,只不過,客套一下還是很有必要,作揖道:“多謝公公,幫我通傳。”
侯顯是朱炫身邊的人,有時候可以影響很多事情。
通常情況下,小鬼難纏,侯顯差不多就是那個小鬼,需要與其交好。
“景大人客氣了。”
侯顯笑了笑道:“我就不送了,景大人請!”
景清轉過身,對著衙門裡面再深深一拜,然後才離開。
朱炫認真地想了一會,覺得景清還是能穩住,暫時把這件事丟到腦後,讓人把嚴冠找過來,問一問具體怎麼樣了。
逃出去的韓鈞,依舊沒有線索。
就在韓鈞逃跑的時候,北平的駐軍又一次封鎖,但也慢了一步,封鎖跟不上,到了這個時候,韓鈞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藏著,北平那麼大,藏在哪裡都有可能。
“繼續追查!”
朱炫對於捉拿韓鈞,其實不再抱有什麼希望,但還是繼續下去。
就算韓鈞真的能逃,也不要讓其逃得太輕鬆。
“是!”
嚴冠領命就下去了。
他們錦衣衛的面子,這些年來一直被白蓮教摩擦。
好不容易在這一次行動中挽回點面子,但又讓韓鈞逃了,再一次遭到摩擦。
嚴冠就要用韓鈞,洗刷他們錦衣衛的恥辱。
“侯顯,傳令,安排一下,我要再去大同和河套,最後到歸化看一看。”朱炫沒有那麼快回去的意思。
難得出來一趟,可以在外面浪一浪,就不想回去了。
如果在離開之前,和朱元璋說想在外面浪,朱元璋肯定不會同意,但是現在人已經出來了,那就是先斬後奏,大不了回去挨一頓罵。
“皇爺爺肯定捨不得打我。”
朱炫心裡在想。
最多就真的捱罵。
到了現在,北平的事情算是處理得差不多,下毒的事情解決了,白蓮教在北平的佈局完全被破壞了,還捉了、殺了不少白蓮教的人。
朱炫心裡盤算了一下整個行動的收穫,捉不到韓鈞是個遺憾,但是把白蓮教那麼多人處理掉,基本上核心力量被滅掉,現在的韓鈞應該要吐血才對,收穫還是很大的。
“還算不錯,也還可以。”
朱炫心裡嘀咕道:“這一次交鋒,算是我贏了,不知道韓鈞接下來,還有多少底蘊和我玩。”
既然韓鈞想玩,朱炫不妨陪他繼續玩下去。
收網行動,算是圓滿。
再追殺韓鈞一段時間,他就該離開,去看一看漠南歸化的馬市發展得如何了。
以前的北平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除了帶走朱高煦兄弟,其他的保持不變。
“宣府鎮的民心問題,應該告訴鐵鉉,要注意提防。”
朱炫又讓人發電報通知鐵鉉。
——
韓鈞逃了出去,但還沒走出北平,就知道進出北平的所有道路要再一次被封鎖,但這次的封鎖不是不給人進出,而是把過往的行人攔截檢查,尤其是查有沒有人皮面具。
他沒有直接衝出去,跑得差不多了,就把那一匹馬隨便找個地方賣了,換成銀子之後,再找地方躲藏起來。
整個北平那麼大,錦衣衛或者駐軍不可能把每一個地方都搜一遍,並且北平的往來人口那麼多,無法全面調查外來人口,就給韓鈞帶來了多種可能。
只不過,韓鈞要聯絡白蓮教在北平其他據點的人,發現一個人都聯絡不上。
那些人不是被殺,就是被捉,全部沒了。
基本是連根拔起。
“可惡啊!”
韓鈞咬牙切齒,對朱炫更是恨之入骨。
他們的聖母唐賽兒都被捉了,可以想象白蓮教的核心骨幹,基本沒有活下來的,一定全部死了。
這一次,白蓮教不僅割肉,連根基都被挖了。
“難道白蓮教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韓鈞這就產生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