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不過是先聲奪人，讓人覺得他有理在先而已，不管怎麼樣，氣勢要拿夠。
明譽和明妍也沒有多說什麼，儘管心裡鬱悶，但他們也的確有些事情要和青山老祖確認。
有關菱鄺的一切，只有找青山老祖才能弄清楚。
……
——
小靈山，正殿。
殿中的氣氛，稍微要緩和了些，但依然顯得尷尬。
明譽和明妍，自然是向青山老祖詢問有關菱鄺的情況。
青山老祖一開始還比較排斥，但漸漸的也算是開啟了話匣子，講了一些關於菱鄺的事情。
和他們推測的基本差不多，沒有太大的出入。
據青山老祖的說法，他在收了菱鄺為弟子之後，一開始是的確看好這個弟子的。
這個菱鄺，天賦很高，實力提升很快，青山老祖也盡力的在培養他。
但是，偶然的機會，青山老祖逐漸發現了這個弟子的怪異之處。
菱鄺經常打著他的名義，在外招搖，暗中和其他勢力勾結在一起，還以他的名義，大量支取小靈山儲存的資源。
本來，這些事，青山老祖還是能忍的，大不了敲打敲打，警告一下就行了，不至於動殺心。
但是，這個菱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青山老祖施展馭奴神訣。
若非青山老祖有所提防，險先糟了他的道。
自那之後，青山老祖便知道，這個弟子，不能留了。
於是，毫無疑問的，青山老祖出手，將菱鄺鎮殺。
但菱鄺也不是那麼好殺的，臨死反撲，也沒有讓青山老祖好過，給他種了詛咒，讓他永遠無法突破圓滿境。
聽完青山老祖的講述之後，眾人都是唏噓不已。
菱鄺，當年在北大陸，掀起了多大的風雨，結果，跑到西大陸之後，居然會以這種方式落幕。
“如果菱鄺已經隕落，那，我北大陸最近查出來的那麼多被馭奴神訣奴役的弟子，又是從何而來？”明妍有些詫異。
青山老祖攤了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明譽的目光落在陳牧羽的身上，“陳道友，我聽萱兒說起，你告訴過他，你遇到過一位傳承了馭奴神訣的修士？”
“這……”
陳牧羽聞言一滯，他只是旁聽，沒想到話題會突然扯到自己身上。
早知道，當日就不給明萱聊這些了。
“是。”
猶豫了一下，陳牧羽還是點了點頭，關於楊明的事，是經不住查的，太巫一族只需要隨便一查，不難查到楊明。
畢竟，楊明現在，在東大陸，已經算是有些招搖了，他會馭奴神訣的事，根本兜不住，三大勢力都已經知道。
大概說明了一下情況。
明譽說道，“這麼說起來，菱鄺雖死，但是卻還留下了傳承者，這些事，怕都是這位傳承者做的。”
明妍道，“依我看，菱鄺倒也不見得真的就死了，或許是使了什麼法子，金蟬脫殼，說不準這個什麼傳承者，就是菱鄺本尊……”
陳牧羽有些愕然，楊明就是菱鄺？這倒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思路有點清奇。
“兩位，我那孽徒的屍首，可以還給我了吧？”這時候，青山老祖問道。
明譽卻是搖了搖頭，“抱歉，菱鄺此人，與我太巫族，或者說，與我北大陸36古族，都有莫大的恩怨，這屍骸，不能給你，我們得把他帶回去，想辦法驗明正身。”
青山老祖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開口。
忍了。
一個太巫族倒也罷了，這傢伙搬出36古族，他青山的脾氣就算再大，也沒猖狂到敢單挑整個北大陸的地步。
“哼。”
青山老祖輕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既然如此，咱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太羽梵心，送客吧。”
竟然是想直接趕人了。
“慢。”
明譽抬手打斷，“青山道友，你似乎是忘了點什麼事。”
青山老祖皺眉。
“釋厄鍾乳的事，你總該給我一個解釋，不然的話，我們回去了，可沒法向族人交代。”明譽提醒道。
青山老祖的臉黑的要命，“閣下想要什麼解釋？”
明譽沉吟了片刻，“我們並沒有想和小靈山衝突的意思，但釋厄鍾乳，的確干係重大，青山道友，不知，你取走的靈液，現在還剩下多少？”
青山老祖直接搖頭，“一滴不剩。”
這……
就連陳牧羽聽了這話，都是臉皮狂抖。
明譽二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青山道友，你手裡如果還有剩的靈液，交給我們，再有些許補償，我們回去後也好有個交代……”明譽壓著不悅，淡淡的開口。
這事，始終是青山理虧。
但青山老祖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理虧。
“補償？”
青山老祖輕笑了一聲，“兩位，說起補償，當年，我那太梵師侄的事，你們太巫一族干係重大，可曾有過補償？”
這事，埋在青山老祖的心裡，似乎是個心結。
兩家本身就因為這事而有一些矛盾，這也是為什麼，青山老祖在見到這兩人之後，一直沒有好臉色的原因。
明譽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太梵道友的事，與我等，並無太大關聯。”
“哼。”
聽到這話，青山老祖卻是怒了，“可笑之極，當年夔山宗之戰，若非是你們倆許諾，可以幫助參戰的修士祛除詛咒，太梵何至於那麼拼命，事後，你二人卻又背棄諾言，眼睜睜的看著太梵詛咒發作，而無動於衷，呵，難道你們不覺得心中有愧麼？”
說這話的時候，青山老祖是真的生氣，嗓門兒都大了很多。
如果不是太巫族見死不救，太梵聖主何至於隕落。
這位大小靈山的天之驕子，何等的前途無量，如果太梵沒有隕落的話，這些年，只怕早就帶領著大小靈山，一統四域了。
“青山道友。”
明譽搖了搖頭，“當年的事，你並不知曉內情……”
“內情？”
青山老祖輕笑一聲，“你告訴我，什麼叫做內情？”
當年攻打夔山宗，就因為夔山宗有一位太巫族的大巫，悍不畏死的帶人抵抗，導致聯軍巨大傷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