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說!”陳牧羽聳了聳肩。
妙雪身體往陳牧羽傾了傾,“先說好,道骨一人一半!”
說著,伸出右掌。
“一人一半!”
陳牧羽也伸出右掌,算是與她擊掌盟誓。
妙雪道,“杜家這截道骨,乃是傳自明初,道門鐵冠派的一位高人,此人名叫張玄機,乃是鐵冠道人張中之子!”
“你或許不知道張中此人,這麼跟你說吧,此人傳說乃是地球上最後一位飛昇成功的仙人!”
“仙人?”陳牧羽一驚。
所謂仙人,那可是超越武道巔峰,飛昇去了仙界的存在。
妙雪點了點頭,“他原本只是個普通人,曾打算透過科舉考試入朝為官,奈何屢試不第,後來,索性放棄科舉,轉而縱情于山水,四方遊歷,遇異人授太極數術,從此學會了參透天機的本領。”
“洪武帝未發跡前,張中曾對他說,明公龍瞳鳳目,相貌非常,貴不可言,待至神采煥發,則如風掃雲,登基稱帝,後來,洪武帝果然一統了天下。”
“這位前輩在明初,乃是神人一般的存在,但在永樂帝登基之後,便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徹底消失了,道門中有傳說,他已經破道飛昇!”
“他留下了許多玄門秘籍,如《鴻鈞元文》、《元元真書》、《透天玄機》等,還在《透天玄機》中預言明朝的國運,即二百七十劫數。”
“也有傳說,劉伯溫是鐵冠道人張中的徒弟,他那些神算技能都是張中所傳授的,當然,傳說而已,無法辨別真假。”
“話說回來,這塊玄機道骨的主人,張玄機真人,傳說是在一次與魔道的戰鬥中重傷而亡,屍身坐化後,留下這塊道骨!”
“這塊道骨,其實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在識貨之人的手裡,它的價值遠超想象,尤其是在現代,這個武道沒落的年代!”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有說它有什麼大用?”陳牧羽道。
“著急什麼,我不得鋪墊鋪墊麼?”劉妙雪繼續說道,“在專業人士的手裡,道骨可以用來改變修士的根骨!”
“哦?”陳牧羽有些詫異,“改變根骨?什麼意思?”
劉妙雪莞爾一笑,“意思很簡單,取掉你身上一塊骨頭,將道骨嫁接上去,這截道骨便會在潛移默化之間,改變你的根骨,等你的身體將道骨完全吸收,自身的潛力也能得到極大的開發……”
“尤其,這是一截化神期強者的道骨,有了它,也就意味著你我將來都有進階化神期的可能!”
說到這裡,劉妙雪的眼神中透著十分的熱切。
“化神期?”
陳牧羽想了想,搖了搖頭。
“怎麼,你好像一點都不期待?那可是超越元嬰境的存在,地球上近幾百年來,可是連個元嬰境都沒有出過……”對於陳牧羽的態度,劉妙雪有點不太理解。
陳牧羽道,“那太遙遠了,我現在連金丹境都還不到呢!”
劉妙雪哭笑不得,“現在不到金丹境,不代表以後就到不了,我早看過了,這截玄機道骨,至少夠五個人用,難能可貴的是,其中並沒有元神殘留,你我二人完全可以利用它改變根骨,之後別說金丹境,元嬰境都是輕輕鬆鬆,甚至還有機會追逐化神境……”
“哦,這樣啊!”
“什麼叫哦,這樣啊?陳牧羽,你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劉妙雪見陳牧羽態度敷衍,不禁皺起了眉頭,“莫非,你想不認賬,想獨吞了這截玄機道骨?”
陳牧羽一個白眼遞了過去,“我陳牧羽光明磊落,說了給你,就自然會給你,只是這東西的功用,讓我有些失望而已!”
“呵!”
劉妙雪笑了,“我見過能裝的,卻沒見過像你這麼能裝的,此等寶物,被你看做一文不值一樣,你要覺得一文不值,索性全給我吧?”
陳牧羽聳了聳肩,“對我來說,雖然算不上一文不值,但也充其量小有作用吧,我用不上,但親戚朋友應該用的上!”
“嘁!”
劉妙雪只當陳牧羽是死鴨子嘴硬,明明想要得不得了,卻表現得一點都不感興趣。
陳牧羽把那塊道骨項鍊拿了出來,扯過來一張小桌,往上面一放,“你說這玩意兒能夠五個人用,那就是能分成五份,怎麼分?”
這東西硬得不得了,怎麼分還是個難題。
只見劉妙雪從懷中取出一個貼身的香包。
真香得不得了。
香包開啟,裡面有一根黑色的細絲,像頭髮絲一樣。
劉妙雪拿起那根細絲,雙手扯得筆直,在那塊玄機道骨上來回颳了幾下。
咔噠,咔噠!
很快,那堅硬無比的玄機道骨,就像是一塊豆腐一樣,被切成了大小差不多相同的五份。
“嚯,你這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鋒利?”陳牧羽訝異。
劉妙雪莞爾,“想要麼,想要的話,這五塊玄機道骨都給我,我便把它給你!”
陳牧羽直接遞過去一個白眼,“自己留著玩兒吧!”
“不是你說這道骨對你而言沒有什麼用處的麼?”劉妙雪道。
“我就喜歡收集些沒用的東西!”陳牧羽抖了抖臉皮,伸手在桌子上扒拉了兩下,“你應該用一塊就夠了吧,剩下的……”
“喂!”
一隻手搭在了陳牧羽的手背上。
柔柔的,暖暖的,忒舒服。
“說好的平分!”劉妙雪瞪著陳牧羽。
陳牧羽乾笑一聲,“五塊怎麼平分?”
“我三,你二!”劉妙雪直接道。
陳牧羽哭笑不得,“你管這叫平分?”
“不然呢?”
“我三,你二!”
陳牧羽否定,直接抓了三塊到手裡,“就這麼著,不然,你一塊都撈不著!”
劉妙雪趕緊抓起剩下的兩塊,“你這人,怎麼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那得看對誰,咱們這可是談生意,雖然你長得漂亮,但是有這一身修為,恐怕年紀也不小了,煉虛境界,少說也有七八十了吧,對於婆婆輩的人,我可紳士風度不起來!”陳牧羽癟了癟嘴,言語之中竟還帶著幾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