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受傷不輕,應該逃不遠,重點在這兒附近監控一下!”陳牧羽對方天正說了一句,隨即看向遠處的大瓦山,“這墨蛟一經脫困,不哭也不鬧,一夕之間,潛逃到這裡,我總感覺它是有某種目的,就是不知道,它的目的地會是哪裡?”
其他幾人也是連連點頭,陳牧羽說的不錯,他們也有同樣的感覺。
照理說,被封印千年,好不容易脫困,它不該大肆發洩一番,直接興風作浪?
可它卻並沒有,如果不是來風他們說它進了青龍江,甚至都不會有人察覺。
它這一路逆流而上,就沒有停留過,明顯就是有目的的在行進。
它的目的會是這大瓦山麼?
或者,更遠的地方?
這個問題,眾人都無從得知。
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它再次現身。
……
戰鬥過後,現場一片狼藉,天上濃郁的烏雲也逐漸散去,天邊還有一絲殘陽,金光泛在青龍江上,江水更多了幾分土黃。
眾人離去。
不遠處的一個山頭上,站著兩個人。
如果陳牧羽在這裡的話,便能認出來,正是黃鶯和黃福。
“姑娘,何不出手相助?”黃福疑惑的問道。
剛剛那情況,如果黃鶯出手的話,黃福相信,收了那條墨蛟並非不可能。
黃鶯搖了搖頭,“相助?助那墨蛟麼?”
“呃……”
黃福一滯,不明白什麼意思。
黃鶯道,“那墨蛟身上有故友血脈,殺之有負我心……”
黃福明白過來,沒再多說。
“再說,以我現在的實力,想收它,難著呢!”
黃鶯說著,足下生出一片蓮葉,託著她直接向著江邊飛去。
順江而上,行了有兩三里,黃鶯停了下來。
右手緩緩張開,一個拳頭大小的珠子出現在她手中。
珠子放著金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你是在找這個吧?”
黃鶯捏著珠子,對著那濤濤的江水,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江水濤濤,滾滾東去,浪花泛起數米高。
沒有任何的回應。
黃鶯也不介意,“養好了傷,來黃溝村找我!”
說完,手裡的珠子直接扔進了青龍江。
連個浪花都沒有泛起來,珠子已經沉去江中,消失不見。
往江中瞟了一眼,黃鶯沒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去。
黃福跟在後面,亦步亦趨,雖然心中疑惑,但卻什麼也沒敢問。
……
——
一連過去了好多天,一點訊息都沒有,武協那邊沒再有任何的發現,那頭墨蛟彷彿是銷聲匿跡了一般,再也沒有露過面。
也說不定是掛了,畢竟陳牧羽當時那一劍,肯定是把它傷的不輕,斬龍劍的附帶屬性,對龍蛇一類有著天然的殺傷力,那傷想要癒合,怕是要廢不少的勁。
所以,那墨蛟就算沒掛,也肯定是在某個角落裡躲著療傷,它足夠聰明的話,絕對不會露面。
隨著時間的推移,武協的監控力度也逐漸的小了。
只是凌雲山那邊,景區暫時封閉了,說是要維修大佛,武協總部派了專家過來加固封印,那下面還不知道有多兇險的存在,不能再出詫異。
宮大全他們幾個,也在幾日後各自離開。
步青雲也回了渝州,離開前警告了陳牧羽,小心的提防著,那墨蛟不好惹,陳牧羽傷了它,八成會來找他報仇,如果有情況,及時給他通知。
陳牧羽倒是無所謂,反正蝨子多了不咬人,債多了也不壓身,走到今天,得罪的人還少麼?
先一個柳妖,還不知道躲在那兒呢,現在再多一個墨蛟,怕個啥,該吃吃,該玩玩,等找上門來再說吧,就算斬龍劍斬不了它,大不了冒險再用一次斬仙飛刀。
說到斬仙飛刀,半個月後的一天,馬三通帶著兩個人來到了青山市,再次找到了陳牧羽。
其中一個陳牧羽認識,戴家的那個戴俊逸。
另外一個是個年輕人,年齡和陳牧羽差不多,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長得人五人六,就是氣質有點拽拽的。
市中心青山廣場旁的一家茶樓見的面。
馬三通就是個陪客,誰也惹不起,在旁邊給三人摻水,簡單的給介紹。
“姚先生,這位就是陳牧羽陳兄弟了,你們有什麼話,敞開了說,但是有兩點,千萬別打架,千萬別罵人,不然,我是真不好做!”馬三通訕訕的說著。
多少有些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看得陳牧羽連連搖頭,都不知道他在怕什麼。
陳牧羽自顧自的喝著茶,壓根沒搭理面前這兩人。
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咳!”
戴俊逸輕咳了一聲。
“嗓子幹,就多喝一點茶水!”陳牧羽淡淡的回了一句。
戴俊逸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了正常,“年輕人,你要見姚家的人,我已經帶來了,這位是姚家的三十世孫,姚琛,你現在可以遵照約定,把東西還給我了吧?”
陳牧羽抬頭瞟了一眼,沒有說話。
“年輕人,莫非你要食言?”戴俊逸臉色不太好看了。
“不,我這人一口吐沫一個釘,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從來不會食言!”
陳牧羽搖了搖頭,目光在旁邊那年輕人的身上瞟了瞟,“只是,你這空口白牙的,也沒個憑證,你說他是姚家的人,他就是姚家的人麼?”
“你……”
戴俊逸直接被勾起火來,“難道這還能作假麼?”
“誰知道呢!”
陳牧羽聳了聳肩,“萬一你隨便在路邊找個啞巴過來,說他是姚家的人,這也是有可能的嘛!”
“混賬!”
旁邊青年怒了,直接一拍桌子,“小子,你說誰啞巴?”
“哦?原來你會說話呀?”
陳牧羽意外的看著姚琛,這貨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只是在那兒蔑視,一句話都沒說,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貨是啞巴呢!
這姚琛脾氣不小,伸手就要去抓茶壺來扔陳牧羽。
元神境而已,陳牧羽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直接一指臨空點在他的手背上,姚琛頓時失手,開水灑了一褲襠。
“啊!”
燙得驚叫。
戴俊逸連忙叫服務員拿來帕子,那可是開水,這麼一下,肯定是把兄弟都給燙禿嚕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