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皺眉。
“哼，危言聳聽。”
“我等尚未出戰，你便在這兒妖言惑眾，動搖軍心，是何居心？”
……
陳牧羽的話音落下，立刻遭到了周圍眾人的呵斥。
大戰之前，有人跑出來講這種話，實在是太不吉利了。
陳牧羽頂著壓力，說道，“起初，我是不信的，但是現在，我發現，一切都在往預言的方向發展，所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的意思是，諸位不要這麼冒失，先把小靈山的情況弄清楚了再說……”
“胡言亂語。”
“我等這麼多人，還用怕他一個區區小靈山？”
“對啊，別說悟心不在小靈山，就算他在，也攔不住我們。”
“不管現在坐鎮小靈山的那位是不是菱鄺，諸位，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否則，對我等而言，遺患無窮。”
……
一番嘈雜，根本就沒有一個聽陳牧羽的。
他的那些良言忠告，全被人家當成了屁。
也是，在他們眼裡，陳牧羽也就一個聖主境後期的修士，哪裡有什麼發言權。
沒有因為他剛剛的這番話，直接把他給滅了，就已經算是格外收斂了。
……
眾人看法一致，儘管明譽和明妍有些許的猶豫，但是，他們也很清楚，眾人的意志是攔不住的。
更何況，他們這麼多人，這麼多強者，也的確用不著畏懼小靈山。
這一次，他們來到西大陸，可是做足了準備的。
於是，一群人根本沒有搭理陳牧羽，直接浩浩蕩蕩的往小靈山殺去。
“當真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洞府內，也就剩下了陳牧羽和東來兩人，其他人，包括炎陽和瓊華，都被裹挾著離開了。
東來老祖啐了一口，陳牧羽都把話給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幫傢伙還是不肯聽。
實際上，這幫人來西大陸的目的就是解決菱鄺，眼下，菱鄺已經浮出水面，他們沒理由光看著不動手。
“傳訊給梵心，讓他先撤了。”陳牧羽當機立斷。
梵心可還在小靈山，別人他可以不管，自己人可不能陷入這場亂戰中去。
東來老祖應了一聲，當即給梵心傳訊。
倘若楊明的預言成真，這一次，小靈山怕是要打出真火來。
雖然陳牧羽也擔心把自己給牽扯進去，但還是忍不住好奇，想去現場看一下情況。
兩人剛走出洞府，便見明萱掉頭回來。
“兩位族老讓我回來看著你。”明萱說道。
明譽二人倒也不算被衝昏頭腦，靈種還在陳牧羽的身上，就怕這小子趁亂逃走，所以讓明萱回來盯著。
只是，他們不知道，明萱現在已經歸屬到了陳牧羽的名下，而且，以明萱的實力，能盯得住陳牧羽麼？
陳牧羽微微頷首，“一併去小靈山看看吧。”
……
——
小靈山，寧靜如常。
有點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殊不知，這裡已經成為了風暴即將來臨的風眼。
後山的一座山崖上，雲舒雲卷，青山老祖盤膝而坐，抬頭看了眼天邊，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的降臨。
不，那不是等待，更像是期待。
太羽站在他的身後，“主人，諸位道友已經聚齊，現在前山正殿等著你……”
“梵心呢？”
“梵心師兄，今日一早便不見了蹤影，興許是外出尋訪其他強者去了。”
青山老祖眉眼低垂，“梵心這廝，頗有幾分古怪。”
古怪，確實古怪。
自己那無往不利的馭奴神訣，連圓滿境強者都能奴役，卻偏偏對梵心這個巔峰境無效。
這廝也不見有什麼抵抗手段，卻為何自己奴役不了他呢？
“主人是懷疑，他察覺到了什麼？”太羽問道。
青山老祖擺了擺手，“察覺到也無妨，區區一個梵心，又能翻起多大的浪來？”
說到這兒，青山老祖緩緩起身，轉身往太羽看來，“這次，北大陸36古族傾巢出動，也算是夠看得起我了，呵呵，既然來了，那就送他們一份大禮吧，正好，借他們的力量，試試衝破圓滿境。”
眸子裡綻放著奪目的光彩，整個人身上的氣質都變了。
凌厲，果決，殺伐，陰鷙。
和之前的青山老祖，完全判若兩人。
……
前山，正殿。
青山老祖到場之時，現場已經匯聚了二三十人。
氣勢凌厲，本源激盪，幾乎個個都是圓滿境的存在。
如果陳牧羽在現場，恐怕都要驚出鼻血來，這傢伙，是將整個西大陸隱修的圓滿境強者都給招來了麼？
就殿中的這些存在，隨便挑一位放出去，都絕對是一方霸主級的存在呀。
四域世界，竟然有這麼多的圓滿境強者。
從什麼時候開始，圓滿境這麼不值錢了？
“拜見主人。”
青山老祖坐到了主位之上，眾人齊齊下拜，聲勢可謂滔天。
“諸位不必拘禮。”
青山老祖抬了抬手，目光環視，宛如坐在龍椅上的王者。
“隱忍這麼多年，諸位想必也是憋急了吧？今天，展露鋒芒的時候來了，北大陸36古族降臨，等待我等的，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血戰，爾等可有怯戰者？”
“我等願為主人赴死。”
“戰，戰，戰……”
……
現場，一個個宛如打了雞血般，亢奮異常。
青山老祖擺了擺手，好不容易才將殿中的躁動給壓下來。
“既然要戰，一會兒，爾等可得好好表現，莫要放跑了一人……”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把太巫族的靈種，給我留下。”
青山老祖的聲音異常的冰冷。
靈種，太巫族的靈種，對他而言相當重要，因為，他身上的詛咒，興許只有靈種才能幫他解開。
……
“菱鄺！”
山外，傳來一聲震天鑠地的呵斥。
是明譽的聲音。
滿含著憤怒。
半息之後，青山老祖出現在了山門前。
單手負於身後，淡定的抬頭看向空中。
只是一眼，他便看清了對方的家底。
圓滿境的強者，有18位，巔峰境強者300多人，剩下還有數百位聖主境後期的存在。
這般的戰力，的確可以硬推四域之內任何一家勢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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