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兩個選擇，但是，有區別麼？
區別只是，是否挨一頓打而已。
太羽正想說點什麼，這時候，梵心出來打圓場了。
“兩位，息怒。”
梵心臉上堆著和善的笑容，他一貫的喜歡給人一種老好人的形象，“萬劫谷的確是我小靈山的禁地不假，原因其實並不是裡面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秘密，實在是，其中有歷代強者留下的禁制，谷中葬有不少的強者，以至於法則混亂，常人進去，異常危險……”
“梵心道友覺得，我們是常人？”明妍直接打斷了他。
“不不不。”
梵心擺手說道，“我只是想說，谷中情況複雜，異常的危險，我等進去尚且都要小心翼翼。”
“所以，你是擔心我們進去遇到危險？”明譽說道。
梵心點了點頭，“雖然兩位實力強大，但是，畢竟未入圓滿境，那谷中，就算是初入圓滿的強者進去，可都是有危險的。”
“這就用不著你們擔心了，只管帶我們去了便可。”明譽直接打斷了梵心的話，像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這……”梵心一滯。
旁邊，太羽有些急切，“師兄，切不可答應他們……”
梵心苦笑，“師弟，憑你我的本事，能攔得住這二位麼？”
太羽聞言，一時語塞。
攔肯定是攔不下，但是藉助小靈山的陣法禁制，將他們暫時困住一段時日，還是可以的。
但是，如此一來，小靈山只怕都要被這二人給毀了。
“既然攔不住，又何必攔呢，師叔做下的事，便讓師叔來和他們解釋吧。”
梵心嘆了口氣，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反正他是兩頭都不站，只站陳牧羽的立場。
現在，陳牧羽也沒什麼立場，他自然不會自己貼上去，挨這兩人一頓毒打。
太羽是沒有想到，梵心會妥協的這麼幹脆。
可梵心畢竟是他的師兄，現在，師兄已經打了退堂鼓，他還有必要堅持下去麼？
咬了咬牙，太羽說道，“也罷，你們要去，可以，但是，萬劫谷中的任何東西，都不準觸碰。”
梵心趕緊解釋道，“谷中法則混亂，很多東西，一旦不注意，便會引起法則暴亂，屆時，是會有危險的。”
“嗯。”
明譽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帶路吧。”
無奈，太羽也只能妥協，帶著明譽和明妍，前往萬劫谷。
……
——
伽羅山，萬劫谷。
這伽羅山，距離小靈山不遠，嚴格來說，屬於是同一山脈。
在小靈山所屬山脈的深處，氤氳的雲海之中，有一條空間裂縫。
裂縫之中，藏著一個小世界，堪稱洞天福地。
這裡是由小靈山的先輩發現的，一開始只是作為小靈山一些強者的隱居修行之所，後來，逐漸的，一些強者隕落之後，會被安葬在這裡。
當然，聖主境的強者，隕落，基本上是不會存在屍骨的。
所以，這萬劫谷中，埋葬的也多是衣冠冢而已。
只是，這萬劫谷經過歷代強者的輪番改造，裡面禁制陣法無數，本源法則異常的混亂，比之夔山的情況還要猶有勝之。
除了小靈山少數的一部分人知道如何入谷出谷之外，換做旁人，哪怕初入圓滿境的修士進來，都很容易會遭了道。
這並不是太羽他們危言聳聽，事實就是如此。
遠遠的，那虛空中的裂縫，就像是一隻惡魔的眼睛，在靜靜的窺視著這個世界。
狂暴的空間撕扯之力，被陣法牢牢的禁錮，在裂縫中間的位置，形成一條通道。
進入通道之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便是一片綠油油的荒原。
在荒原之上，眾人的正前方，大地撕開了一條口子，口子兩邊隆起兩座漆黑的高山，而在那山峰的中間，幾乎肉眼可見，濃郁的黑氣正在向外釋放。
那黑氣，讓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慄。
隱隱的，有法則的氣息。
前方的畫面，不時的扭曲，閃動著，就像是一臺訊號不太穩定的電視機畫面。
毫無疑問，那是受了混亂法則的影響。
“那便是萬劫谷。”太羽說了一句。
都不用他說，眾人自然能知道那就是傳說中的萬劫谷。
明譽道，“帶我們進去。”
太羽一滯，“萬劫谷乃是禁地，就算是我和梵心師兄，也不能輕易進去。”
“我們來了，規則便不再是規則。”
明譽冷冷的打斷，“太羽道友，為了你我兩族的和諧，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找青山老祖，並不是為了打架，只是想就釋厄鍾乳的事，要個說法而已。”
言下之意，你最好配合一點，我們不想把事情鬧大，你如果配合，等找到青山老祖，大不了讓你們賠點東西，兩家還能和和氣氣，但你要是不配合，後續會是什麼情況，那可就說不準了。
太羽自然聽得出話中的深意，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明譽說道，“聽說東大陸現在亂象已起，悟心道友正準備大幹一場，呵呵，我想，你們應該不會想要在這個時候，多出我們太巫族這麼一個仇人來吧？”
太羽聞言一滯，明譽的確是把他吃的死死的。
“走吧。”
太羽淡淡的說了一句，“入谷之後，跟緊我，千萬不要亂跑，不然，後果自負。”
“你別耍什麼花樣就好。”
明譽回了一句，太羽防備他們，他們同樣防備太羽。
……
谷中。
這便是萬劫谷麼？
陳牧羽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山谷而已。
滿地的山花，中間一條石板小徑，蜿蜿蜒蜒，通往一座幽靜的樹林。
樹林中，一條小溪潺潺流出，溪水沖刷著石頭，發出叮叮咚咚，清脆的聲音。
水鳥不時的掠過，蝴蝶飛舞，落在花朵之上。
幾隻野雞一樣的生物，見到有外人進來，駐足觀望了一下，似乎是感應到了威脅，忽的撲騰著翅膀飛遠。
環境不錯，看不出有半點危險。
有太羽他們的提醒，這幫人倒也不至於掉以輕心。
跟隨在太羽的身後，一行人順著小道，進入了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