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史蒂芬周望著舞臺上,彈著鋼琴杜永孝,一臉驚訝。
那位霍少爺也一臉不可思議。出身豪門,他清楚地知道,鋼琴這個東西有多麼難學,當初他就是學不會,這才改學吉他,為此在國外留學還被很多鬼佬嘲笑。
其他觀眾也對著杜永孝議論紛紛,表情驚詫。
雷洛這邊直接懵逼。
「杜探長,全才呀!」
「簡直無所不能!」
大頭文更是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杜永孝,他跟杜永孝混了這麼久,從未知道他會彈鋼琴。
再看舞臺上,聽著優美旋律,徐肖鳳整個人陷入痴迷狀態。
直到杜永孝回頭朝她示意,徐肖鳳俏臉一紅,這才按照歌詞開口唱道----
「涼風輕輕吹到俏然進了我衣襟
夏天偷去聽不見聲音
日子匆匆走過倍令我有百感生
記掛那一片景象繽紛
隨風輕輕吹到你步進了我的心
在一息間改變我一生
付出多少熱誠也沒法去計得真
卻也不需再驚懼風雨侵……」
徐肖鳳天生美嗓,重低音拿捏很穩,氣息綿長,搭配杜永孝創作的這首《風的季節》,一個字,絕!
杜永孝為了能夠接近那位霍少,有意裝13,不管彈琴姿態,還是叼煙模樣,極盡瀟灑。
果然,一開始那位霍少還不怎麼在意,甚至和史蒂芬週一樣,覺得杜永孝就是一粗人,對音樂一竅不懂,可現在----
杜永孝給霍少的刺激太大,以至於忍不住望著杜永孝,雙眼發光。
周圍觀眾聽著美妙歌聲,一個個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舞臺上,徐肖鳳用美妙嗓子繼續唱道---
「吹啊吹讓這風吹
抹乾眼眸裡亮晶的眼淚
吹啊吹讓這風吹
哀傷通通帶走管風裡是誰……」
也不知過了多久,杜永孝彈出最後一個音符,徐肖鳳結束了這難得演唱。
現場先是一陣靜默,
忽然---
掌聲四起!
「太棒了!」
「唱得好!」
觀眾紛紛鼓掌!
那位霍少也輕輕鼓掌。
雷洛更是使勁兒拍手:「這個阿孝,犀利!
杜永孝很是紳士地站起身,朝著觀眾鞠躬,尤其在看向那位霍少爺時,目光充滿笑意。
「不可能!這首歌不是他原創,我在馬來西亞聽過!」史蒂芬周氣急敗壞,「他是差佬嘛,怎麼會寫歌?」
一些觀眾也跟著吆喝,「是啊,這麼好聽的歌怎麼可能一下寫出?」
「不用說,抄的啦!」
陰陽怪氣聲音不斷。
杜永孝本來就覺得這次裝叉力度不夠,沒想到這個史蒂芬周如此配合。
「唔好意思,我這人向來品德高尚,最不喜歡抄襲!」說著話,杜永孝拿起紙筆又寫了一首歌,然後對著徐肖鳳講解歌詞以及旋律。
「他在做什麼?」
「又在寫歌?」
史蒂芬周更是冷笑:「裝模作樣,不知所謂!」
霍少卻被杜永孝這騷操作搞得心癢癢,他本來出身豪門,言行舉止都必須得體,可眼前情況讓他感覺十分有趣,忍不住站起身,伸長脖子去看。
「霍少,你這是?」史蒂芬周發覺霍少不對。
霍少忙咳嗽一聲,「沒什麼,坐的太久不舒服。」
雷洛等人瞪大眼,不知杜永孝在搞什麼鬼。
「見好就收咯!」
「是啊,寫歌可不是做菜!」
很快,杜永孝重新走到鋼琴旁,重新點一支香菸。
音樂響起。
徐肖鳳拿著歌詞,紅唇輕啟---
「不知道在那天邊可會有盡頭
只知道逝去光陰不會再回頭
每一串淚水
伴每一個夢想
不知不覺全溜走
不經意在這圈中轉到這年頭
只感到在這圈中經過順逆流……」
美妙的歌聲,韻味十足,所有人沉醉其中。
史蒂芬驚訝地看著眼前。
霍少神情微愕。
雷洛等人目瞪口呆,再次被杜永孝驚到。
美妙時光總是短暫。
一曲終了。
杜永孝的香菸也抽完。
他把菸頭碾輕輕碾滅在菸缸,這才起身,看向舞臺下面。
觀眾片刻的靜默,
忽然——
啪啪啪!
掌聲如雷!
徐肖鳳美眸閃動,一臉崇拜地望著杜永孝。
杜永孝目光望去,霍少起身,正對著他鼓掌。
史蒂芬周臉色像豬肝般難看。
杜永孝走下舞臺,掌聲依舊不斷。
「史蒂芬先生,現在呢,你覺如何?」
史蒂芬周臉色難堪,說不出話。
霍少笑道:「簡直極品,妙品!這兩首歌曲叫乜名字?」
「《風的季節》和《順流逆流》。」
「好美的名字!」霍少讚道,「沒想到杜生有如此奇才。」
「奇才算不上,都是被這位史蒂芬先生逼的!他非要同我打賭,還講要跪低----」杜永孝看向史蒂芬周。
史蒂芬無地自容,恨不得有地縫鑽進去。
霍少打圓場道:「唔好意思,剛才我朋友有些意氣用事,還望杜生不要當真。」
「怎麼會呢,我也是在講笑!」杜永孝笑道,「對了,未請教----」
霍少見杜永孝如此識趣,就從懷中掏出燙金名片遞過去:「在下姓霍,霍振霆!」
果然!
杜永孝不動聲色接過道:「原來是霍少,失敬失敬!」
香港霍氏,那可是大名鼎鼎豪門,上一世叱吒香江,號稱香港第一家族,無人能及!
「杜生客氣,以後多多交流。」霍少很欣賞杜永孝處事方法。
雷洛在那邊聽得清楚,心說,幸虧剛才沒發飆,要不會很難收場。
其他人更是驚愕不已,誰也沒想到能夠在這裡遇到大名鼎鼎的霍家大少爺。
這時候徐肖鳳鼓足勇氣上前,「唔好意思,杜生,我有個不情之請,這兩首歌能否贈我?」
杜永孝看向霍少,笑道:「這兩首歌其實我是為霍少寫的,贈與不增,你問他先!」
徐肖鳳一臉祈求地望著霍少。
霍少沒想到杜永孝會這麼做人,哈哈一笑:「這個人情我接了!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徐小姐,我應承你!」
「謝謝,多謝!」徐肖鳳高興異常,她唱歌這麼久卻沒什麼代表作,而剛才杜永孝寫的兩首歌卻讓她愛不釋手,冥冥中覺得它們就應該屬於自己。
霍少很是開心,扭臉看向杜永孝,神情鄭重:「唔好意思,只知你姓杜,未請教---」
杜永孝微微一笑:「西九龍,杜永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