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翊很快,被綁起來了。
孫尚香也是如此,他們無法動彈。
陳舟哪能讓他們死,如果死了,不僅到手的戰船沒了,還有可能讓孫權瘋狂,綁著他們,不給他們死,關在囚車裡繼續趕路。
他們兄妹二人,用力掙扎了好一會,還是無法掙脫,只好徹底放棄,再用一種憤恨的眼神往陳舟看去,心裡充滿了不甘,對陳舟越來越痛恨,這個傢伙真可惡!
就差沒有破口大罵。
“其實你們還是可以自盡,聽說咬斷舌頭,可以死的。”
陳舟看到他們一個很生氣,但又幹不掉自己的樣子,說道:“我也只是聽說,如果咬斷還死不了,滿嘴是血,說話都說不出來,那就和我沒關係了,你們請便。”
聽到咬斷舌頭可以自盡,孫翊和孫尚香正要咬下去。
可是,聽到陳舟下面的話,又不敢這樣做了。
在他們的認知裡面,陳舟就是一個狡猾、奸詐的人,現在教自己怎麼自盡,一定不懷好意。
沒錯,一定有坑!
他們可不想跳進坑裡面。
看到他們表情上的變化,一陣青一陣白,陳舟就感到好笑,在想自己確實是壞了點。
只不過,他們都要來捉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壞一點報復回去,這個就叫做禮尚往來。
“你們怎麼不咬來試試?”
他更壞地,壞笑著問道。
“你……”
孫翊冷聲道:“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
陳舟搖頭道:“我承認,沒本事。”
孫翊和孫尚香:“……”
這個人臉皮很厚,刀槍不入,他們的牙齒都咬碎了。
“真正想死的人,一定會試一試,說不定真的能死呢?”
陳舟繼續說道:“你們連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說明其實還不想死,還是貪生怕死。叫囂了那麼久要去死,不過是為了嚇唬我,好可怕!我差點被你們嚇到了。”
聽完了陳舟的話,一直跟在身邊的典韋,忍不住哈哈大笑。
先生真的夠損,也很懂得損人。
把孫翊兄妹二人損得快無地自容了。
聽到這個笑聲,他們有一種很嘲諷的感覺,孫翊差點就真的咬下去,但心裡時刻告訴自己,千萬不能上了陳舟的當。
“你……可惡!”
孫尚香都快哭了,說話甚至還帶上了哭腔。
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惡,那麼欺負自己的人。
陳舟也就不再折騰他們,繼續在前面趕路,就怕折騰得哭了,他沒辦法哄回。
“二哥,我們怎麼辦?”
孫尚香真的很後悔,他們不應該做這種愚蠢的事情,但是後悔也來不及了,要為自己的任性付出應有的代價。
特別是想到孫權要用吳郡和丹陽郡來換回他們,她感到自己是孫氏的災星。
“我也不知道。”
孫翊無奈道。
現在連想死也死不了,咬舌頭他們又不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舟怎麼戲耍他們孫氏。
可惡啊!
孫翊心裡,發出了這一聲咆哮。
他們跟隨陳舟的隊伍,一路到了曹軍的水軍營地。
孫翊和孫尚香二人,從囚車裡面被放出來,但依舊被捆綁著,無法動彈。
“你們還吃不吃飯?”
陳舟問道。
“不吃了!”
孫尚香咬牙切齒道。
孫翊附和道:“我們就算是餓死,死在這裡,也不吃你們的飯。”
孫權回去準備戰船,再渡江來此交換人,用不了多少時間,這幾天裡面,他們是餓不死的。
“行,我成全你們。”
陳舟不再說什麼,既然他們那麼有骨氣,鐵骨錚錚,他當然得滿足他們的骨氣需要。
“先生!”
蔡瑁聽說陳舟來了,就從戰船上回來。
陳舟說道:“我們去船塢看看,馬德衡最近怎麼樣了?”
提起此人,蔡瑁激動道:“馬德衡簡直是個天才,他提出來的想法都很好,為我們造船提供了不少想法。他還能根據霹靂車改造出一個新的發石機,能連續發出數塊石頭,重達兩石的巨石,可以打到百步之外。”
“真的?”
陳舟感到驚訝了,又問:“這種發石機,能不能在戰船上使用?”
蔡瑁點頭道:“可以在大船上用。”
這些東西有一定的後坐力,床弩當然也有。
放在普通的戰船上用,後坐力很容易導致船在水面上不穩,必須大船才能穩住不會盪漾,也不會翻船沉沒。
“德衡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陳舟很是驚喜,很快到了船塢,只見馬鈞還在幹活。
現在整個船塢的造船工匠,都對馬鈞歎服不已,願意服從馬鈞的安排。
“先生!”
馬鈞看到陳舟時,連忙走過去。
在這裡,他找到了自己的希望和未來。
不管他想做什麼,陳舟都願意支援,給錢和給人,也不管做不做得出來,只要他想做,陳舟一定會給支援,在以前根本不敢這樣想。
“先生……火銃……我還沒做好!”
馬鈞又開始結巴地說道,這也是他對於陳舟,感到很愧疚的一件事。
陳舟對自己那麼好,給足了支援,可是連一個火銃都無法改良。
“沒事,能改就改,改不了就算了。”
陳舟沒有責怪,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火銃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
“多謝先生!”
馬鈞感激涕零。
陳舟看了一圈,沒有繼續在船塢逗留,又找來了蔡瑁,續道:“接下來,孫權會送一百艘戰船來給我們,麻煩蔡將軍做好接收的準備。”
“一百艘,那麼多!”
蔡瑁說話的聲音,因為驚訝而拔高了幾個分貝。
一百艘戰船到來,能極大地提升他們水軍的實力,水軍培養的時間,也能縮短很多,這是一個極大的進步。
“先生捉了孫氏的人,孫權願意給那麼多戰船來換人?”
蔡瑁又道。
陳舟點頭道:“孫權當然願意,也由不得他不願意,反正主導權在我手中。接收了戰船之後,必須安排人檢查一遍,把船內的任何一個結構都查清楚,我怕孫權在暗地裡使詐。”
萬一給他們一些殘次品的戰船,或者內部早就破壞了,到時候打起來,曹軍的水軍不得全軍覆沒了。
應該有的謹慎,那是不能少。
“我明白了!”
蔡瑁說道。
他也知道,必須這樣謹慎。
把這件事安排了一下,陳舟回到軍營,等孫權再來換人,不過剛到軍營,就接觸到兩道惡狠狠地看過來的目光。